多才弄到手的男人。
明天,跟竹子再见一面吧,还要去办离婚手续……然後,妈的,老子就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了……呃,不是,的确,是咱欧家赚了,赚了个儿子。妈妈的,得让厉剑把名字改了,改成他妈的欧剑。嗯……欧鹏放著水,郁闷好像跟著水一起被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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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zor(51)
饭桌上,欧爸欧妈盯著儿子把柴鱼汤喝完──厉剑不用盯,他喝得极为爽快,不免令欧妈担心他会把亲儿子的那份也干掉──就开始跟欧鹏提胳膊的事儿。欧鹏说现在没空,完全没空,先康复看看,医生说过一段时间再做手术也没关系,等到年前吧,那个时候可能会有时间。
厉剑抓了抓头,说元旦之後他要跟崔仁明去德国,不如这样吧,他去问问崔仁明,看能不能去德国做手术。欧鹏撇了一下嘴,说你不要崇洋媚外,难道那边的医生就比这边好?你有事没事不也是住国内的医院吗?
厉剑很坚持,说这个关系到一辈子,一定要慎重,欧鹏白了他一眼,说老实告诉你,老子没有那麽多钱。这一次离婚,我得净身出户,净身出户你懂不懂。到德国去,要用欧元,要找医生,要预约手术。厉剑说他有钱,钱不够的话,可以找崔仁明借。崔仁明在那边有关系,汉斯可以帮忙的。
欧鹏的眼珠翻得自己都有点恶心了,这才停止翻动,只愤愤地说崔仁明是你什麽人?养了你还要养我吗?把厉剑噎了个跟头。欧鹏拿著筷子指著厉剑的鼻子说:“或者你们那卖命的活给的钱,真够买得到命了?你省省吧,不晓得什麽时候你就可能残了,那钱留著你自己养老,老子可不能养你。”
欧妈的筷子敲到了欧鹏的头:“怎麽说话的,妈没有教你怎麽说话吗?怎麽这麽粗鄙?”
欧鹏低下头不做声了。从小他就是很会做人的,粗话痞话他会不少,不过基本上没有啥机会说。跟老师不能说,跟上司不能说,跟父母不能说,跟相关单位的不能说,後来,跟朋友都不能说了,说了跌份。也就是跟厉剑,那种难听的话说起来那个顺溜哦。刚才忘形了。
厉剑低著头吃饭,不敢吭声。
沈默著吃了一会儿,欧鹏突然惊了一下:“爸,你们怎麽知道我的胳膊比较麻烦的?医生跟你们说的?”
欧爸点点头,不明白欧鹏为啥大惊小怪。
“糟了糟了。”欧鹏汗都出来了:“你们问得到,别人自然也问得到。那个医生靠不住,竹子爸还说那个医生守口如瓶,这事要传扬出去,老子就麻烦大了。”
厉剑抓住欧鹏的手,安慰道:“也许不会,也许是你父母,那个医生才说了。”
“我特别交代了不能告诉爸妈的。”欧鹏烦躁的说,“第一不能说的就是他们……”
“呃……”欧爸难得地红了老脸:“其实也不是医生说的。”在儿子的逼视下,欧爸的脸更加的红:“我们找到你们,你们正好在里面争执,那个,我们就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在外头听著。”
听到厉剑要儿子再次去做手术,听到儿子说再说再说,听到厉剑骂儿子分不清什麽重要什麽不重要,听儿子反驳说厉剑跟本就不理解他,听到厉剑说什麽丢掉了都可以重新捡回来,而胳膊不行了,这一辈子就得受苦,听到儿子骂厉剑说别把自己的信仰看得那麽重要,而不把欧鹏的原则当原则。听到厉剑说他妈的他的信仰就是保护别人,尤其是要保护自己爱的人,听到欧鹏口出脏话说你他妈的不要煽情,就是煽情老子现在也不会跟你上床……
欧鹏讲话时那种嚣张的态度,欧爸欧妈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在家里儿子很娇气,但是也很懂事,在外头就更不用说了。跟彭竹在一起,欧鹏是风趣的,温柔的,耐心的。而跟厉剑在一起,欧鹏很放肆,很狂,但是好像又翻不出厉剑的手掌心的样子。
欧爸欧妈想,不同的。对於欧鹏来讲,厉剑是不同的,很不同的,非常不同的。跟厉剑在一起,儿子是全然放松的,不刻意经营的,却又是很服管的。
再加上跟彭竹,似乎无法挽回,欧爸欧妈这才彻底死心。
欧鹏对著父母翻白眼:“爸妈,你们偷听。”
欧妈横了儿子一眼:“谁让你瞒著家长。你不诚实,当然就怨不得爸妈采取非常手段。”
厉剑低著头,羞愧得不得了。俩老人听了那麽久的壁脚,自己居然一无所知,这样子下去,今後还怎麽能完成任务。又横了欧鹏一眼,都是那家夥胡搅蛮缠。
於是这饭,尴尬地吃了下去。
吃完,欧鹏拖著爸妈在客厅里,一边剔牙齿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让厉剑去收拾餐具。欧妈有点过意不去,欧鹏大大咧咧地一挥手,说媳妇儿就该做这些。欧爸笑他大男子主义,欧鹏抿著嘴笑。不一会儿,欧爸欧妈也都轻声地笑了起来。
厉剑做事的身影很利落,脚步动作都很轻,欧家三口人坐在沙发上,懒懒地看著厉剑的身影,微笑著。其实这样子,也不是很糟糕吧。
收拾完东西,厉剑被欧鹏压著去床上睡觉。欧爸欧妈也有午睡的习惯,这一家四口,一直就睡到下午三四点。起了床,欧鹏嚷嚷著打麻将,四个人,正好凑一桌。欧爸欧妈都是麻将老手,欧鹏就更不用说了,只有厉剑一个是菜鸟。於是欧家三人欺负一个外人,把厉剑兜里钱全部都赢光了,这才兴致勃勃地下了牌桌,欧妈跟欧鹏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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