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里?金木。”
在金木研惊慌失措的阻止下,永近英良挂着开心的笑容,双手死命掐他的脸颊,把脸颊的肉当做面团蹂搓,“想跑?你当我在侦探社学到的东西是假的?我怎么可能让你溜掉——金——木——研!”
金木研快哭出来了。
被英找到,比被凤学长和不二学长看见更可怕啊!
“金木,你居然戴眼镜和帽子,好奇怪啊——”永近英良不认为金木是去做什么坏事,语气仍然是开玩笑,“不过这么一打扮,看上去更加斯文了,你为了约会还真是准备得周全,要不要我下次帮你和三井再撮合一次!”
金木研的眼镜没保住,落入了英的手上,双手可怜巴巴地抓住自己的帽子,“不要抢帽子。”
永近英良听他的话,没再动帽子,但是他的手探上对方的衬衫。
“这不是你的衣服吧?”
尺码不合适,颜色和手感都不是崭新的。
金木研有苦难言,“我的衣服脏了,这是别人借给我穿的一件旧衣服。”
“欸,是吗?”永近英良的手往他的裤子上的破洞摸去,想检查这是人为造成的艺术破洞还是意外造成的痕迹。
金木研一个激灵,大喊一声:“英!”
永近英良愕然,从小到大都没被金木这么吼过。
金木研的硬气没持续几秒,萎靡地说道:“放过我吧,我身上没有什么值得你探究的事情。”
永近英良打量着对方,“金木一说谎就心虚,一心虚就没底气。”
金木研干笑。
以前他有勇气对英说谎,可是自从知道英敢单枪匹马潜入ccg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永近英良的行动力强大到让他瑟瑟发抖。
“等下。”永近英良放开他,去自行车的车篮里拿出两瓶饮料,他丢了一瓶给金木,“我来之前买的,本来心想你不来,我就全喝了。”发现金木研呆愣愣地拿着饮料,他歪了歪头,“下次玩失踪前通知我一声吧,兔子要是太过寂寞,会死掉的。”
【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兔子要是太过寂寞,会死掉的。】
金木研听到这句熟悉的话,如遭雷击,就像是回到了在自己在上井大学读书的那一天。
最后真的死了——
英死在他的面前,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好友。
金木研眼前的世界忽然蒙上一层水雾,昏暗不清,滚烫的东西冲出眼眶。他捂住脸,想要止住从灵魂深处流淌的悲恸,可是止不住啊!弑杀亲友的罪恶感像是枷锁一样鞭打着他,泪水从指缝之间流出,令整片手掌都湿润了起来。
“啊?别哭啊!”
永近英良的镇定全没了,手忙脚乱地安慰自己莫名其妙脆弱起来的好友。
金木研用手背擦拭眼里的泪水,封锁的内心似乎找到一个突破口,不断地抨击着他的心灵。
“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啊,我没等多久!你看,饮料还是冰的!”
“对不起——”
“啊啊啊啊,不要再说对不起了!我要生气了,金木——你没有对不起我啊!”
“有,英不知道而已。”
“……”
永近英良斯巴达了,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金木研被他拉着在台阶上坐下,倒是没有再继续哭下去,他太久没这么放纵过情绪,哭得都疲惫了。从早上遇到神代利世开始,他的心头就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后来又遭遇生死一线的危机,觉醒了喰种的能力,这块石头瞬间就沉重了十倍。
大起大落,若非他经历过很多事情,他早就崩溃了。
“你是杀人还是放火了?”永近英良环视一周,确保没人后,小声问金木研。
金木研用红红的眼睛看着他,“都没有。”
杀的不是人。
也没放火,只是投河了。
永近英良悬着的心放下一半,算是怕了这个状态的金木,“那你干了什么事情?”
金木研不吭声。
永近英良叹了一口气,扭开饮料瓶盖,“咦,中奖了,又来一瓶!”
金木研下意识去看自己的瓶盖,上面写着“谢谢惠顾”的日文字样,仿佛在嘲讽他的人品。
人与人之间怎么能差别这么大!
“哈哈哈!”永近英良大笑着拍金木研的肩膀,“我认识你这么久,你就没中过几次奖,幸运值太低啦!”
金木研抿嘴,什么幸运值,自己压根就是不幸的集合体!
永近英良问道:“心情好了一点吗?”
金木研在好友的耍宝下,脸色确实好了许多,没有初见时接近虚无的漠然。
永近英发挥好奇宝宝的特点,举手道:“我的手在发痒,摩擦摩擦——可以摘了你的帽子吗?”
金木研破罐子破摔,“摘吧!”
有一个好奇心旺盛至极的好友,他就注定了留不住什么秘密。
永近英良嘿笑,伸出贼兮兮的两只手,一只手揪住一边的帽檐,双手同时往上一拉!
大片刺眼的白发显露出来——
“金木!”
永近英良吓得手一抖,没有想到他会白了头。
坐在永近英良身边的少年的神情低落,雪白的短发齐耳,从发尾到发根都再也找不出一丝乌黑。见英看清楚了自己的发色,并且大惊失色,金木研装作轻松地说道:“你怎么不认为我学你去染发了?”
永近英良的反应永远和正常人不太一样,“金木去染了白发?”
金木研无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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