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不测,下落不明的那段时间里,吕布双目赤红,亲带几百轻骑冲去寻人,将罪魁鞭尸,挫骨扬灰;吕布军发展得如日中天、愈发家大势大、二人却形影不离、同吃同住;都未娶妻纳妾,生儿育女,连收养假子,都赶一块儿了……”
教授滔滔不绝,一通引经据典,将这对震古烁今的君臣间的趣闻轶事一一道来,很快将凝滞了一会儿的气氛重新炒热,又带动起来了。
“……真真做到了生死相随,君臣不相负,只盼来生续。”教授说得口干舌燥,先狠灌了一口水,不经意地就对上底下人期待得亮晶晶地眼睛,也只遗憾地摊了摊手道:“太多,太多啦!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讲完,我也只能简单一说。你们要是真感兴趣,结束后可以找你们校长要一张书单,上面会有更详细的内容。”
见到过半人都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教授心情也好,说道:“老蔡作证,我可不是真来卖书的啊!其中有一本《武帝起居注》,是当时担任太史令仪,也就是王朝的史官长,钟繇所编的。要是读了它,你们就不会觉得我刚才提到的那些内容很匪夷所思了。”
几乎所有人都被勾起了浓郁的好奇心,立马问了:“那是为什么?”
教授哈哈大笑道:“我的老朋友看了都摇头,说要不是钟繇身为史官,又性情稳重,不可能随意作假,而且就连书上的措辞用语,都是平铺直叙,那活脱脱就是一本吕布燕清的爱情小说啊!”
曹章很不想承认,听了老奸巨猾的教授这话,他的胃口好像也被彻底吊起来了……
教授却对一双双期盼他多讲讲上头内容的眼睛视若无睹,继续道:“总体而言,吕布在前期的表现,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目光浅短,只有盖世武勇可取的傻瓜。到后期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熟起来,礼贤下士,不耻下问,虚心听取良臣谏言,稳打稳扎地发展实力,壮大自身,再逐步蚕食敌人,不再急功近利。”
“在燕朝奠定后,他就不再亲身涉险,而将机会大方地让给了年青一代,开始学习处理国家政务,也很快变得得心应手。这般脱胎换骨,是光知道他故事开头的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会成为一个配得上开国明君的声誉、大器晚成的最佳典型的。”
“作为草根出身,他跟曹操相比,无疑缺了天资和家族财力;跟袁绍相比,又少了雄厚的社会背景和与生俱来的势力威望,偏偏在傲慢、固执和愚昧上,却半分不让。更要命的是,他还多个贪婪。”
“因为傲慢,他瞧不起别人;因为固执,他听不进别人看法;因为愚昧,无法做出正确判断。一步步下来,似乎迟早就要坠入深渊。偏偏他没有。”
“给他带来重大转折的贵人,毫无疑问,就是燕清了。”
“当然,世上不存在完美无缺的人,与其说燕清具有蛊惑人的奇妙魔性,倒不如说,他刚好对了吕布的喜好,而且燕清还很善于察言观色,永远懂得顺毛摸的技巧,当然就叫吕布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教授笑道:“别小看这门手艺的重要性啊!身为要给主公出谋划策的幕僚,可不只是自己有才就够了,还得摸清楚主公和同僚的脾气,再对症下药。”
“最好的反面教材,就是袁绍麾下‘刚而犯上’导致身陷牢狱的田丰了。要不是袁绍战败后跑得太快,把他丢在后头不管,又被吕布军的人及时发现,救了出来,坟头草都不知几丈高了吧?”
“别说燕清从来不会激怒吕布,他厉害的地方还在于,不仅能让吕布听得进他的意见,还能引导吕布思考,让他能听得进别人的意见。”
教授叹了口气:“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燕清在洞察人心上的功力,可谓是炉火纯青,那他不可能看不透吕布当时的艰难处境,还有那烫手山芋一样的坏脾气。可他在自荐时,偏偏就挑了个这个最不可能成功,困难系数最大的对象辅佐。”
“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就仿佛是吕布祖坟上冒了青烟,是老天为了成全他,才特地送了个肯全心全意为他打算、就连自己性命都不放在心上的奇才燕清过来。如果说吕布是一把伤人伤己、锋芒毕露的刀,燕清就是在大小形状上都最适合它的鞘。否则怎么会显得那么天造地设,完美契合,成就了一段绝无仅有的君臣佳话?”
教授又开了个玩笑:“其实,要不是吕布曾有妻妾,还生下了一女玲绮,性取向肯定是异性,燕清则是实打实的男儿身的话,在任何人看来,吕布跟燕清的关系,都是完全吻合一见钟情的套路的。哈哈哈哈,没错,就是一见钟情。”
“假使他们是一男一女的话,那这对君臣之间要没点猫腻,我的脑袋就可以拧下来给人当球踢了。不是说我歧视同性间的感情,同性间的感情和异性之间的没有任何不同,都是发于心,而是因为他们之间,实在太有默契,太能互补了,要么有血缘关系,要么得有坚实的感情基础,否则是根本不可能达到的。”
曹章无力地捂着耳朵,趴在桌上,等那些激动得议论不停的女声停下来——刀和鞘的形容多普通啊,后来的话也建立在‘如果是一男一女’的不可能存在的这个大假设上,为什么她们就能翻来覆去地念叨,简直跟地上捡到五百万一样开心?
教授合掌一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笑道:“那么燕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力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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