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固将他从窒息中解脱:“那样只能保持很短的时间,而我为你打上的印记只要你存在一天就不会消失,至死方休。”
“真像诅咒。”
云不固道:“也算吧,那时那么多人与我擦肩而过,我偏偏撞上了你,偏偏你。”
裴寻想想他当时的神态,问道:“那你是在找寻我吗?”
“不是,但我找到了你。”
裴寻咯咯地笑:“想不到做一次我们竟能如此,早知道当时让你以身陪我的莲花灯了。”
云不固拂过他的耳垂,满意地引起身旁人的战栗:“你的莲花灯为什么不许愿?”
裴寻愣住,然后猛然坐起:“你看了我的莲花灯?”
云不固随他坐起:“我在河边捡到的,上面有你的气味。”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没写而不是纸条被水冲走了。”
“因为它漂到我脚下时还完好无损。”
裴寻低着头,半晌才开口:“我没有心愿要许。”
“每个人都有心愿。”
“那你呢?你的心愿是什么?”
云不固起身望着高悬的弦月道:“找到一样东西,然后重振狼族。我的家族被外敌入侵,丢了家族至宝,我便是为寻它而来。”
裴寻听到他的事很好奇:“那是件什么宝物?”
云不固道:“它无形易变,不可追寻。”
“那你怎么去找?”
云不固迎着月光而站,身影中透出一份迷茫,但当他转过身来,又是一脸坚定。云不固走到床前将裴寻压在身下,如危楼倾倒,砸在他身上:“这几天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又是一番春宵良度。
☆、第 4 章
“你总是心不在焉。”他们正坐在路边茶肆休憩,云不固突然开口。
裴寻漫不经心道:“什么?”
“床事上如此,待人接物也如此。”
裴寻惊得四周看看,发觉没人注意他才松了口气,指责道:“好人家从不会在外谈论这种事。”
“可你的漫不经心太过外露,我只是指出而已。”
裴寻狠狠道:“我不是说这个。”
云不固想了一会儿才道:“怪不得你每次都要把衣领翻得那么高。不过我说的话重点是你的漫不经心。”
裴寻摊手道:“我本性如此,不可强求。”
云不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我的族人招我回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裴寻笑嘻嘻道:“一路走好。”
云不固又不说话,手拨弄着裴寻腰上佩戴的穗子,最后要走的时候才撂下一句狠话:“真想向那狐狸精请教她的mí_hún术。”
裴寻没料到他这么说,看他离开的背影笑得不可抑制,茶肆里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笑够了将腰上的穗子解了,扔给续水的店家道:“归你了。”
没了云不固的缠绕,裴寻乐得自在,一直到他回到祖宅,云不固也没出现。一行人刚安顿下来,下人们禀报当地官员要为他接风洗尘,被裴寻拒绝,那些人心窍颇多,最好还是不要有瓜葛,只推说身体不适,不宜见客,送来的礼全以父亲叮嘱为名退了回去,不几日,来客渐渐稀疏,倒也乐得清闲。
在祭祖到来前,裴寻无事会随便转转。自从他被师父从狼窝中救出,他与父亲便不再有更多的谈话,只有礼遇上的相处,父慈子孝,不过就是不走心的行为,他做的很好。但是他会趁着祭祖这段时间,逛逛父亲长大的地方,试图理解那个人,,每次都觉雾里看花,他却乐此不疲。
这日他们走得远了,原本惬意地想在树荫下休息会儿,却不料见到一名女子被人纠缠,裴寻便出手救了那名女子。虽说裴家是读圣贤书,但裴寻与陶施自□□好,学了一些三脚猫。对付一般的流氓地痞够了。
女子施施然行礼,道:“多谢恩公解围。”
裴寻问道:“你怎么会惹上他们的?”
女子道:“小女名唤莺娘,今日原和嫂嫂出门游玩,却不想嫂嫂丢失了钱袋去找寻,我拦不得只能在此等候,却不想那几人拦路纠缠,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可否告知公子称呼和府邸,小女定当重谢。”
裴寻摆摆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正说着一名妇人匆匆赶来,见到裴寻后诧异一瞬,不动声色将莺娘护在身后道:“舍妹不懂事,若有冒犯公子还请恕罪。”
莺娘道:“嫂嫂,你误会了,是这名公子救了我。”
妇人听莺娘说完后,将一脸警戒换作和煦春风:“既如此,还请公子告知府邸,改日必当上门重谢。”
“不必了,”裴寻拱手道,“实在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在下要先行离开,失礼了。”招招小厮离去,只留下莺娘紧随他的眼神。
妇人见状笑道:“这个公子生的好生俊俏。”
莺娘知她在取笑,只红着脸问:“钱找到了。”
妇人叹气道:“找到了,但若没有那名公子,我真是罪大恶极。”
“嫂嫂不必这么说,总归是无事。我们回去也不要提丢钱的事。”
裴寻接到父亲家书,道是故友回家乡,让他代为看望,却不想竟又见到莺娘,原来她是父亲故友之女,本是代父看友,偏偏被那家人看出端倪,有意撮合二人,拜访过后来往更亲密些,他与莺娘见面也更多了,但一直清淡如水,直到在一次饭桌上来往试探,裴寻暗示自己已有心仪之人,那家长辈不免乏乏,暗自唏嘘,以后不提此事,裴寻终于有更多时间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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