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源终于明白自作孽的滋味了。徒弟在感情方面属于那种实心实意的孩子,就算是他自己嘴里说了他不会当真,到时候也是动真格的。反之对祁思源而言,璋璋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孩子,他玩儿谁也不能玩儿自家的人。因此沦陷就成了不由自主的事。
养不教父之过,这个问责没处去找人承担;教不严确是他为师者绝难推卸之责。祁思源明白,自己不仅玩儿过了界,还玩成了真格的,就该着落进现在这个不可活的境地。但如果扪心自问,找个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他首先想到的人绝对是他的小狐狸。
为了防止犯困,祁思源把车载音响打开,随便选了个台,只要动静热闹就行。可巧这个波段正在播放午夜剧院节目,选播的是程派经典剧目,整本《锁麟囊》实况录音。
唱到堪称‘戏核’的《春秋亭》一折时,祁思源不自觉的跟着曲调哼起来。脑海中自然的回想起,去年徒弟开口救场的情景;真真是惊艳四座啊。静下来细听这一折,他感觉徒弟的嗓子绝对比这个演员好。那么是否可以让小狐狸去京剧院混两年呢?这个想法一出来,就立刻被挖掉了。与其那样,祁思源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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