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近前,随便寻借口拉着蒋敬璋走进餐饮部办公室。“你今晚不用当班的,何必跑来前厅。姓董的晚上又来找你了,还好刚才你的座位从大厅看不见。这么恶心的人,你还是当心些的好。”——“谢谢了,燕姐。我明白你是为我好。不过事当临头躲是躲不过去,只能是迎头闯过去。”
蒋敬璋让西餐wr把食盒送去总经理办公室,就换了工服去巡检中西餐宴会厅。宴会厅的夏童正在与何阳等人查看会议摆桌,看到老上司过来巡场,纷纷手不停闲的招呼。
夏童取笑何阳长个无底洞的肚子,吃多少饭都贴不到身上。何阳则反驳说,餐厅工作消耗快。再说现成就有人证,蒋sir自从酒店开业后一直留在餐饮部,快五年了,就一直瘦瘦溜溜的。
夏童闻言把手一扇:“瞎掰吧你。你瞧前厅客房保洁部的那个白爽,进店不到一年,汉纸换了两任,现在就像气儿吹的一样,前挺后撅的。连员工餐厅经理都夸口说,雷金纳德酒店连员工餐都养人。”
蒋敬璋适时开言止住闲聊,叮嘱夏童:为避免有人钻进空房再惹事端,务必查完一处落一处锁,每个责任人都要在logbook责任分项上签字。
何阳在他背后叫住他,跑上前提醒:午餐开餐时段,迪厅的wr上来找过他,却又支支吾吾的不说是什么事。“蒋sir,我有句话出我口入你耳。迪厅这个朱安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只要价码够多,卖他妈的钱都敢要。我猜这回一定是有金主使钱,再让他打探什么消息。甭管怎么样,您是我们老大,咱们自家人都得相互关照着是吧。”
蒋敬璋会同工程部经理庞自强,巡检过前厅所有部门,在巡检报告上签了字。庞自强值后半夜,拿了值班室房卡先走了。蒋敬璋坐在大堂吧高脚椅上,和李东强刚聊两句话,就见李东强朝大门努嘴。
那位号称门挤的少爷陈佳耀,一身水灵的t恤休闲装,踩着弹簧似的进了门。
听到陈佳耀顺嘴就叫小舅,蒋敬璋真想把这纨绔公子一巴掌贴墙上。“陈少,看来我有必要对你解说一下了。章文娣和你们父子两个怎么论关系,都与我无关。她只是碰巧在蒋家出生过,仅此而已。我和她轮不着半点关系。所以你别一口一个小舅的叫,我不想因为垃圾白白折寿。”
陈家耀显然不在意蒋敬璋的冷色,先是示意李东强走开,转而拉开手上的鳄鱼皮手包,捏出一张纸夹着递到蒋敬璋眼前:“那好,从此以后我改口叫你名字。”
蒋敬璋打开那张纸,是一份孕检化验单,上面标注了一串串数字字母指标,以及医生手写的结论,显示的意思是胎儿情况不太好。蒋敬璋看完之后交还给陈佳耀,看着他弹开金闪闪的打火机,点火烧为灰烬。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这还想不明白。老爷子看到的是另一份报告,数据显示章文娣肚子里的,根本不是他的种。我替老爷子扔了一万块钱给她,只要她打了肚子里的野种,就再给一笔遣散费。下午已经结清了。”
蒋敬璋直觉的浑身发冷,难道刚看到的化验单才是真实数据:“等等,你偷换了化验报告,也就是说章文娣孩子其实···那可是你的亲弟弟或者妹妹呢···”简直不敢想象眼前这个面容精致的青年人,竟然狠戾到如此程度,把同父异母的手足扼杀之后,谈论起来竟还能言笑晏晏眼睛都不眨。
陈佳耀哼的冷笑一声喝了口酒:“蒋敬璋,你刚才和我说的话,不会转眼就忘了吧。”见蒋敬璋被问得哑口无言,陈佳耀嫣然一笑简直是妖冶凌厉。“怎么样,这回你不用在担心辈分错乱了,跟我交往吧。”
“我操···你真是人中极品。东强给我杯冰水。”蒋敬璋听清门挤少爷的话之后,差点背过气。借着喝水充氧令大脑回路之后,他扶着吧台对向陈佳耀郑重道:“陈少既然把话挑明了,那我就说开了吧。首先我是直的;其次就算我能甘心为谁掰弯了自己,也不会选择你,因为冰炭不同炉。第三我这个人有点小洁癖,你身上血腥气、烟火味儿都太浓。”
陈佳耀歪头盯着蒋敬璋研究了好一会儿,摸过手包蹭下高脚凳:“蒋敬璋,如果你大方点儿答应了,或许我很快就没兴趣了。但我必须承认,你比章文娣高明得多。”言罢他摇摇摆摆的钻进了迪厅。
西餐wr收了餐具回来,向蒋敬璋汇报预备落班。蒋敬璋勉强镇定的点点头,接了交上来的logbook。r把餐厅钥匙串封进信封交到前台保卫部值班处。
李东强又倒了杯冰水放在蒋敬璋手边,片刻又从吧台抽屉里拿出烟和火机推给他。“困劲儿上来了吧,抽一根儿提提神。”——“谢了,我不抽烟的。”
“嗨哟,你怎么先迷瞪了。你假装点颗烟,让我逮机会抽一口。不然我都睁不开眼了。”李东强笑眯眯的看着蒋敬璋点起烟,迅速的捏过去蹲在吧台里吸过两口,起身时还含着口白开水,把烟交到蒋的手中。“你听到风声了吗,董事会完成该组之后,从今年年底起,酒店开始施行总经理聘用制合同。自黑桃k往下逐级聘用,个人合同期长短由上一级经理决定。也就是说,今后真要靠老弟你给哥哥一口饭吃了。”
蒋敬璋扇了扇围绕过来的烟雾,两臂交叉支在吧台上:“这话说得太早了。我也是到今年底合同到期,续不续合同还得看老总的意思呢。我可以把话先跟你说,只要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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