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始乱终弃?那可怎生是好?”
“师弟谬矣,师叔是我们门中出了名的废物,辛苦练了二十年,也就炼气三层。如今居然有炼气期六层了,陪着真人三年就抵得上师叔二十年的辛苦,可见真人调教有功。”
寂桐看不出两人功力如何,但也能感觉到两人身上灵压,可知他们都高于自己,想来被师门看重后,他们连连突破。他资质不如,心性却是极好,他毫不动怒:“真人用不着贫道,所以打发贫道离开,这又有何奇怪?贫道还有要事,这便告辞了。”
他说话的同时,便要上前拿过白幡。不料尘寰紧握住白幡不放,伸指一弹,竟是一道火光,向他袭来。
他早有准备,手中扣着一道金刚符,顺势发出,遇到火焰时,金刚符瞬间化作一层透明气盾,将火焰隔开。
寂桐冷冷道:“你竟敢对师叔无礼?是想以下犯上吗?”
尘寰笑道:“师叔是心虚吧,否则为何不回门派?想来师叔一定是从真人那里拿了别的好处,不想被师父师祖们知道。如今我们见了师叔,岂能任由师叔离开?师叔,还是随我们回去领罪吧。”
那尘烟犹豫了一下,看到尘寰捏了个剑诀,把自己的飞剑唤了出来,白光闪烁,仿佛游龙,向寂桐飞去。
这哪里是带人回去领罪,分明就是要杀人。他心知尘寰是要下毒手,吞没寂桐身上的东西。若是他不帮忙,尘寰疑心他有别的心思,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了。
寂桐面色一变,本门弟子在筑基后,会由师尊赐予飞剑,尘寰既有飞剑,可知已到了筑基期。当下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六丁六甲符,符火燃尽,随即幻化为一座五丈高的金甲神人,挡住了尘寰的飞剑。那飞剑上下飞舞,仿佛银丝缠绕,却是无法渗入金甲神人守护的一分。
这张六丁六甲防御符耗费了他极大心神才能绘成,绘成后,他半个月心念都没有恢复,对他练功很是耽误,也便没有再绘制。原以为这张上品的密符已足够他逃脱大部分危险,谁知三年没遇到险境,一遇到就是两个筑基期的高手。
眼看尘烟也拿了飞剑出来,寂桐不由得面色一变。他符咒再强,却也是有数的。
当金甲神人的金光渐渐在飞剑光芒中变淡,银光向他飞来时,他接连发了金刚符,但飞剑的锋锐胜过火咒百倍,透明盾甲被飞剑一一击穿,发出尖锐的巨响。
寂桐身上的符咒已然用尽,脚步一乱,跌在地上。剑光已到身前,不由闭上眼睛,心底闪过最后一个念头:“原来我是这么死的。”
他等待的一刻迟迟没有到来,睁开眼看时,却见一个白衣仙人,徐徐走到他面前,白色的鞋袜一尘不染,偏偏发色漆黑如墨,人物俊美,不似凡尘中人。
尘寰、尘烟二人躺在他身前不远处,人事不知。他却是顾不得这两人,看向白君羡。目光碰触到白君羡身上时,便难以移开。
“你怎知……我在这里?”
白君羡像是听不出他声音里的惊怒,淡然道:“昔日分别,我看你法力低微,又心高气傲,即便是带了我的竹笛在旁,也未必肯用,所以在你身上种了一道天狐符,在你遇险时我会有所感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天狐符应该用在真人的道侣身上的吧!”
“说你心高气傲,你还不否认。”白君羡“啧啧”连叹,“若不是天狐符,你此时已然死了,居然还不感激。”
白君羡直接指出他“心高气傲”,倒是从未有过,他承认对白君羡是有偏见的。
白君羡种符在他身上,必是因为他有些话触动了白君羡,白君羡能自然而然地面对他,想来是已淡化了对小道士寂桐那种特殊的好感。
既然决定忘记前世的事,自己也不该再用玄真的眼光来看他。
“真人相救之恩,贫道谢过。”他心平气和了许多,合手行了一礼,随即走到尘寰、尘烟二人面前,发现两人只是晕厥,并没有断气。
白君羡解释道:“他们毕竟是他的徒子徒孙,本座下不了手。若你不能饶了他们,便自行动手吧。”
没想到和那人稍有牵扯的人,白君羡都不忍下狠手。
寂桐有些诧异,但白君羡对他的那种曾经的暧昧也一扫而空,想必是离开得久了,浅一点的感情会变没有,深一点的感情……也会变浅吧。
寂桐的念头只是稍稍一转,对白君羡道:“他们生出恶念,想要夺我的东西也便罢了,身外之物毕竟不值什么,但为此要害人性命,却是该死。不过,制住他们二人,却非贫道之功,真人既然愿意网开一面,贫道也不好追究,只担心日后有人若是落到他们手上,怕是会遭遇不幸。”
“没想到,你心肠这么软。”
他发现白君羡看着自己,露出饶有兴味之色,于是道:“若是真人愿意,请真人出手,把他们的灵根斩了吧。不能修道,他们能害的人也就少了些。”
白君羡洒然一下:“你年纪不大,想得周到。若你不解释,我还怀疑你嫉妒他们天分比你高,所以要让他们跌落尘埃。”
寂桐垂下眼:“真人一向喜欢这么怀疑旁人?”
白君羡哈哈一笑:“你是在笑我本性多疑吗?”手中一道寒芒飞出,随即一分为二,落在尘寰、尘烟两人身上。
两人虽然在道法下昏迷不醒,但寒芒进入丹田,引起剧痛,仍然让他们呻吟不止。
“这里离尘世太近,我们到别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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