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
“没有。”
“反正他不像是自杀。”聂扬帆肯定道,一个昨日还扬言要破案的人,怎么会那么快去自杀?一定是有人谋害他。
“快去把裘杰传唤来。”他有重大嫌疑。
宁奕忍不住出声叫道:“等等!我有线索!”
聂扬帆和白诚凛两个人同时看向他,“什么线索?”
宁奕握紧拳头,忍住颤抖,说道:“我……我觉得我室友有杀人的嫌疑。”
第十八颗子弹
之后宁奕犹犹豫豫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聂扬帆登时一扬眉,兴味盎然道:“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可是为什么我们查找不到任何关于他们两人交往的痕迹呢?”
白诚凛摸着下巴沉吟道:“兴许是有人故意抹去他们之间的关联呢?可能是陶远明本人?”
“不会吧,那他电脑里的照片也应该删去,否则若是查到他的头上,他一定会败露痕迹。既然他的杀人计划那么周详,定然不会落下这一点。”聂扬帆否定了白诚凛的说法。
宁奕点点头,接话道:“而且他用学长的生日做密码,太不安全了,一下子就暴露了他的想法。”
“生日做密码?还挺浪漫的啊。”白诚凛戏谑地笑道,“凭我的直觉,这位陶同学一定爱惨了你的学长,因爱生恨什么的,确实有可能。不过他的事后处理手法未免太不干净,怎么做一半漏一半呢?”
“那就不是他杀的,杀人动机难道真的是因爱生恨?宁奕刚才也说了,陶远明老家还有重病的母亲,他是个孝子,自然不会冒险做出毁灭前途的事。”聂扬帆道。
“这可难说,犯罪学上有种说法叫‘激情杀人’,指的就是这种一时冲动,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学长激怒他,导致他理智失控错手杀人的呢?”
“学长……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这回就连宁奕也不敢确定了,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陆星就算长久以来都是以温柔和善的态度对待别人,可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性格又是如何的呢,谁知道呢。
“阿嚏——阿嚏——”宁奕皱着鼻子连打了两个大喷嚏,瑟瑟发抖地把被子裹紧。
白诚凛嗔怪地瞪着聂扬帆:“叫你吹干他的头发,你偏懒,到时候他发烧住院,还不是你服侍?”
“怎么就是我服侍了?”聂扬帆浓眉一挑,纳闷了,“还有我哪里懒了?”
白诚凛摆摆手,看似无比风轻云淡地走到了门口,“还记得一年前你停职的时候么,复职回来身上都有一股馊味儿。”
聂扬帆辩驳道:“那是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洗澡不方便。有点味道难免的。”
“可是你差点把我熏坏了,而且傅弘书那个时候特别想剁了你,你老往他的解剖室跑,他的手术刀一直插在胸口的口袋里,准备随时取了你的小命。”
“你以为我想?要不是案子重大……等等,他真的想杀我?”聂扬帆想起什么似的。
白诚凛郑重地点点头:“他对你有一、二、三、四、五……唔,好多个杀人理由啊。”
聂扬帆看着他掰手指,欲哭无泪,然后他认命似的站起来,从桌上下方的某一层抽屉里拿出一只老旧的电吹风,这是值班民警们的挚爱,至少传了三代。
“呼呼呼——”
电吹风的风力居然还挺强劲儿,宁奕的脑袋被聂扬帆的大掌罩着,随意蹂躏,他的头发偏长,发丝柔软乌黑,摸起来特别舒服。
“你这细头发,跟小姑娘似的。”聂扬帆感叹道,看着指尖缠绕着那么柔软的发丝,“哪像我们的,硬得跟钢刷差不多,简直可以拿来洗碗。”
宁奕被他挠得痒痒的,也挺惬意,眯起眼小声道:“好舒服……”
“你说什么?”
电吹风太响,我听不到!聂扬帆扯着嗓门。
宁奕突然一震,清醒过来,说道:“我要去寻找线索!”
聂扬帆惊奇地看着他:“什么线索?”
宁奕道:“既然陶远明疏忽了电脑里的照片和密码,那么他一定有其他关于学长的东西!我可以趁他不注意搜查一下。”
“你这是侵犯他人隐私权,你知道吗?”聂扬帆不客气地拍了一记他的脑门,“就算是我们,没有搜查令,也不能随随便便搜查一个人的物品。他可以起诉我们。”
宁奕一向是个该精明的地方糊涂,该糊涂的地方精明的人,他自己也弄不清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属性,“我趁他不在的时候搜查一下,绝对不让他知道,怎么样?只要一想到他和学长有特别的关系,我就无法安静下来。”
聂扬帆面露疑惑之色,问道:“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虽然我不歧视同性恋,但是也不太理解。”
宁奕似乎也不太明白同性恋到底是怎么样的,他摇摇头:“爱情是平等的,我觉得不关乎性别。”
“你这是有大彻大悟的能力啊。”聂扬帆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宁奕倒头在警察局睡了一夜,第二天穿着聂扬帆的衣服回去,他手里拎着自己的湿衣服,回到宿舍先把它洗掉了。
陶远明不在。
宁奕甩了甩湿漉漉的双手,环顾了一圈宿舍,空荡荡的,只有陶远明和他住的地方有些物品。并且他的物品极少,一床被子,几件换洗衣物,陶远明的东西也不多,都整整齐齐放在柜子和抽屉里。
宁奕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床铺前,心里十分发虚,他将手伸向陶远明的枕头下,摸了摸,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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