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帘责断然地摇了摇头,极厌恶地说,“不去。”
铃声响了起来,陈泊拿起桌上的手机把闹钟关上,为难地对宁帘责说,“学长,我真得走了。”
宁帘责打量着他的脸,像是要从这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欠身低下头在陈泊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嘟囔着说,“就不让你走。”
他本来下定决心要回去,后来却又心软。大概只是因为那人在被他推开以后,委屈又可怜地看着他说,“我只是想你多陪一会儿,陈泊,我还是喜欢你。”
即使不再相信这人口里的喜欢,但看着他那副委屈的模样,陈泊还是留下了。无法放下,依然心动,那就在这人身边继续偷些他最好的时光,静待自己对这人的感情消耗至尽吧。
那之后陈泊又搬回了宁帘责家里,宁帘责大概也有些改过意识,夜不归宿的情况渐渐少了,也从没把人带回家。只偶尔宁帘责说电话时的暧昧低语、晚归时的言辞躲闪,旁人的好意劝诫让陈泊明白,这不过是假象,是宁帘责想让他甘心留下来,在他需要照顾时给些温暖的假象。
如果那个宁帘责生病的晚上是别人去到他的身边,那当时那一句“想你陪着我”听到的就不是他陈泊了吧。陈泊坐在落地窗前的地上,看着城市繁华的灯光想。
开门的声音传来,大概是宁帘责回来了。陈泊起身拍了拍裤子打算回房间。
“还没睡?”
陈泊没回头嗯了一声,“正准备睡了。”
宁帘责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走到他的身后抱住了他,温柔又亲昵得在他耳边问,“在等我?”
“也许吧。”陈泊今晚没像平时一样断然否认。
宁帘责抚摸他腰侧的手一顿,sè_qíng地吻他的耳后根。“你怎么,这么热?”
陈泊的头疼得厉害,疲惫地闭上眼睛回答,“不知道。”
“大概是发烧了。”宁帘责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刚说完就感觉怀里的人已经缓慢地滑了下去。
“今晚还来不来?”
宁帘责握着手机看着床上的人,思考了下说,“不去了,你早点睡。”
“就知道你,说回家拿衣服就是骗我的吧,怎么?怕我把你榨干。”那边的人自顾自地说完就开始得意得咯咯笑。
宁帘责抚了抚额头,没什么调笑的心思,只嗯了一声。
“你怎么啦?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你早点睡,我要挂了。”
“别,别挂。听我说一句。”
宁帘责用手抚了抚陈泊的额头,恩了一声。还是很烫。
“你要是不开心可以跟我说,我可以逗你笑。”
宁帘责收回手,仍旧只是嗯了一声,也不好意思再冷着声,只好柔声说了一句,“挂了吧,我明天去你那找你。”
陈泊的烧到第二天晚上才退,他意识一直不大清醒,但喂药喂粥,还有隔一会儿就换的毛巾,他大概也能猜到宁帘责今天一定没去上班。
“晚上了吗?”
宁帘责坐在他旁边用电脑打字,听到声音低下头看他,“醒了。”说着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满意地说,“不烧了。”
“晚上了吗?”
宁帘责嗯了一声,把电脑放在床头柜上打算起身。
“要出去吗?”
“去哪?”宁帘责斜睨了他一眼反问他。
“不出去吗?”陈泊仍抛给他一个问句。
宁帘责怪异地看他一眼,“不呀,我去倒水,你该吃药了。”
陈泊吃吃得笑了起来。
陈泊病好以后就被派去出差,到了机场才发现身份证没带。他暗骂自己糊涂,匆忙赶回家里才发现宁帘责也在。
客厅的灯开着。
他找到身份证以后刚出房间门就撞到一个小男孩,长得清秀又水嫩。
原来不是宁帘责在家。
那小男孩好像认识他,“你是帘责的室友吧。”“你放心,我不是贼。是帘责给我的钥匙。你要是不放心我打个电话给他确认一下。”
“不必了。”一股疲惫涌上心头,陈泊勉强冲那小男孩笑笑,离开了家。
他刚坐上高铁没多久,宁帘责的电话打了过来,解释说那小男孩只是朋友,下次不会随便把钥匙给别人。
“他看起来很小,有二十吗?”
“十九吧。”宁帘责回答。
“还好,成年了。”
“什么意思?”
“十八岁以下的话你就属于诱拐未成年少年了。”陈泊说着笑了一声。
“你不信我?”宁帘责问,语气略显阴沉。
“没,我只是善意的提醒。”“还有,如果真的是,你可以直接告诉我。”陈泊语气平静。
“你没关系?”
“没什么的,宁帘责。”“这是,你的自由。”
他话刚说完,那边的人已经挂了电话。
陈泊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疾速闪过的绿野密田。
宁帘责,你既然无心,何必装作痴情的样子。
宁帘责大概是有隐疾,喜欢看他的后宫们为他争风吃醋的样子。从那以后隔三差五地就带个什么人回来滚床单。陈泊刚开始不明白,撞见的时候还贴心地小心翼翼得从房里退出去出门压马路,第二天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宁帘责的脸色却很不好看,倚在卧室门口盯着他问昨晚干什么去了,他老实回答,那人的脸色却愈发阴沉。这事有那么几次陈泊也明白了,宁帘责想看他吃醋。
他这个人哪,分了那么一点点喜欢给别人,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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