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棠眯着眼睛,又有些来火,暗骂:该。
不等他开口,就有颇为热心的女同学走近问:“同学,你找谁?”
杜君棠借扶眼镜的动作遮了遮,撤下了凶巴巴的眼神,礼貌地笑:“我找你们班体委,体育老师让我跟他要器材室的备份钥匙。”他也没提江帆的名字。
那女生闻言,转头就朝班里第四组喊:“帆哥——”
江帆左手撑着脑袋,从书本里抬头朝门口看一眼。
“体育老师找你要钥匙。”
“欸!”江帆这才想起来这茬儿,站起来一边在衣服口袋里摸钥匙,一边朝门口走。
他懒到多走几步路都不肯,刚走到第二组,就一个劲儿前倾身子,伸长了手,隔着桌子姿态滑稽地把钥匙递给那女生,又让女生转交给杜君棠。
杜君棠接到钥匙,点头致意,道谢的话却不是说给这位女同学的。
他站在门口说:“谢谢学长。”嗓门儿亮亮的,有礼有节,听着很有些乖,只是被走道里吵吵嚷嚷的声音盖去了许多。
“不打紧。”江帆站着的位置视线受阻,根本也没注意门口站了个谁,话也只能听个大概,便随口应了一句,甩着那只伤了的手回座位。
杜君棠走时,心情莫名好了几分。他觉得江帆那德行实在欠揍又好笑,和当初那个小心翼翼找上门的小野狗完全两样,不过倒也挺有趣儿。
没趣儿的话他也不必要来念朔云,这些东西他早几年就读完了,再学一遍不过是打发时间,自他主动从杜家卷铺盖走人后,一直也没想好做什么。他在a市避了好一阵子风头,也算是江帆提醒了他,按他这个年纪来说,现在确实应该去读书。
杜君棠自认不是个贪玩的人,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寥寥可数,实际上,他前头短暂的十几年里也没什么时间供他娱乐。所以起初他应下江帆时,就隐隐觉得自己不太对头,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大半年,他和江帆竟是越走越近,这就更不对头。
杜君棠以为自己是个随时可以准备离开的人,好像所有人随时都可以离开他一样,他没什么负担,也不需要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只是这一次,半道儿上捡了只阿拉斯加,脾气又大又粘人,这么将将就就地相处下来,也养得那家伙白白胖胖,一时半会还有些舍不得。
这晚,江帆一反常态地软乎,哼哼唧唧得杜君棠直掉鸡皮疙瘩。杜君棠考的东西一概会背,手下的函数题也做得飞快。杜君棠准了他戴乳夹,只是江帆下`身还戴着cb,脑子里根本不敢想太有颜色的画面,一硬就疼。
“开视频,让我看看你下面。”杜君棠等到江帆完成了今日的任务,才转口说了些别的。
江帆窝在靠椅里,扒掉了自己的睡裤,硅胶cb里锁着他的阴`茎,江帆把镜头转向自己的下`体。这事儿无论做多少次,江帆都要脸红,他恍惚觉得自己下面已经开始往外冒前列腺液。
江帆为了戴cb时更方便,在认识杜君棠后没多久就把自己私`处的毛剃光了。此时敞开腿,露出那根光溜溜的阴`茎——它被束在硅胶壳子里,卡环后方还有个小巧的锁,无端让人觉得像待拆的礼物。
江帆觉得耳根子有些热,腿根几不可见地开始哆嗦,一大半是羞的——明明是个浪起来没边儿的人,该矜持腼腆的时候也一点儿不含糊。
“看不清,挪挪台灯,光对着点儿,”杜君棠下着命令,“我看看卡环的位置。”
没了体毛的阴`茎在灯光下被看得更清楚,江帆羞耻极了,整个人越来越亢奋,他依言将自己的阴`茎朝上捋,露出根部的卡环,那里是yīn_náng。
“肿倒是没肿,磨破皮了没有?”
“没……”江帆如实汇报,“平常只是胀,晨勃的时候会有点痛。”
他语气乖到杜君棠没忍住轻笑了声,开口时带了些戏耍的意味:“怎么这次不求着我要钥匙?”
江帆更乖:“是我错了,该罚。”
“今儿嘴上抹了蜜了?不和我犟了?”
杜君棠和江帆闲扯时,也不像情景中那般有压迫感,江帆又是个胆肥的主儿,往往好了伤疤忘了疼,此时也遵从心意回一句:“我哪儿敢跟您犟……”
这话里多少带些赌气,隐约还掺着抱怨似的。
“真反了你了,”杜君棠今晚心情大概真的不错,闻言不怒反笑,大发慈悲道,“明儿老地方跟我拿钥匙。”
江帆说不上自己高兴还是不高兴。八六今晚和他说了挺多话,唯独不见提白天那茬儿,他闹不明白为什么,又不敢贸然地大喇喇开口去问。
八六在学校极少用那种方式问候他,准确来说,他们在学校的碰面基本只停留在公共厕所,中间还竖着张挨千刀的隔板。
学校是他们唯一能在现实中接触到彼此的地方。八六第一次和他在厕所隔间里用手机对话时,没几分钟他就忍不住射了。八六刻意压低的嗓音,八六口中的每一句指令,还有八六轻敲隔板的动作——跟敲在他骨头上似的。他们做着和以往相同的事,可感觉上确乎有些微妙的不同。
江帆挺喜欢他们那样的接触,特别有真实感,不至于让他在每次疯狂沉沦后,觉得一切都像个梦。
直至今天对话时间结束,八六也没往那事儿上提。江帆起初还觉得那是什么暗示,现在也劝了自己别想太多。
可落寞哪儿是那么好掩饰的东西,江帆这一晚几次欲言又止,眼睛黏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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