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十分嚣张,说出的话都似淬毒,卫初宴知道这是一条真正的毒蛇,她今日能随随便便地要杀了她,日后若让这人得势,她也能眼都不眨地杀尽兄弟姐妹。
“我是不重要。可是她呢?”赵宸的讥讽中,卫初宴忽而一笑,望向了地上那个真的被迷晕了的“伶人”。
赵宸随即也忘了过去,却还是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卫初宴将她捆在床上,自己走了下床,蹲在那人旁边,将那人的脸颊朝赵宸那边拨了拨。
赵宸起先还是疑惑,渐渐地,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瞳孔陡然睁大了,如同恶鬼一般。
卫初宴知道,她终于认出来了:“看来二殿下果真是个凉薄的人,亲妹妹在面前,竟也这般的陌生。你看,虽然她和你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虽然你们两也像来没什么交集,但是你此刻仔细看,还是能认出来这位早早的就招了驸马、出宫立府的妹妹的吧?”
赵宸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把她带过来做什么?你早想好了要害我!”她不知道卫初宴想要怎么害她,但是此刻看来,卫初宴是有准备的。
卫初宴一笑,本是清风一般的笑容,落在赵宸眼里,却令她忽然地感觉到了害怕:“什么害你?我明明好好地与五殿下在谈事,哪成想忽然喝到了有药的茶,你又忽然地闯了进来。想要害人的,是你吧?殿下可要搞清楚了。”
赵宸脸色一变,还欲说些什么,卫初宴却不理她了,从赵宸这里,可以看到卫初宴自腰间摸出来一个瓷白的小瓶子,轻轻一扭打开了,将里面大半的液体倒入了五妹的嘴里,而后,那人一手拎起五殿下,拿着药瓶走了过来。
“这药药性不错,是五殿下惯爱用的,有很多亡魂记得此药......不过她可能没想到最后这药会用在她自己身上。你该是听说过的,你的这位妹妹爱嫖妓嘛,平日里玩些小倌,今日凑巧,她来了这里,你也来了这里,我听说殿下在牢狱里清苦的很,想来想去,反正你连哥哥的人也都下的去口,如今关系再乱一些,也没什么的。”
她慢条斯理地说着,赵宸渐渐地从她的话语中明白了她在打些什么主意,脸上终于有了真正的害怕:“卫初宴!你敢这么算计我!你当你自己真能撇干净一切吗?我明日纵使身败名裂,也要拉你做垫背的!”
卫初宴以要碾碎骨头的力道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嘴将另一半药吞了下去:“我只是惯常来青楼罢了,今日没人见过我和五殿下在一起,从头至尾,只有五殿下自己一人跑来楼中寻乐子。殿下有空拉我,不若想想该如何向其他人解释,你为何会出现在五殿下定的这间房里,又为何会和亲妹妹玩的这样‘开心’。我若没猜错,外边的墙上,还有殿下你的鞋印吧?”
“你——你是恶鬼!”
看着她仙人一般的脸庞,赵宸咬牙切齿骂了一句,就这么一句话的时间,药性已上来了,赵宸克制不住,眼里冒了红丝。但一旁的五殿下似乎也有了醒来的迹象,她吃药更早,闻到赵宸的味道,不自觉往她那里爬了。
恶鬼?某种角度来说,她的确是一抹带着些戾气的鬼魂。卫初宴垂下眼,等了片刻,等到赵宸忍不住想去抱五殿下了,方解开她身上的绳子,看着两人,渐渐地滚到了一起。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赵宸已然完全没了理智,只凭本能在行动了,卫初宴抹掉自己的痕迹,自虚掩的窗户跳了下去,在暴雨中踩出一个水坑。
下边等候的赵宸的人已被解决掉,出于谨慎,卫初宴差人在窗下守着,自己回了北军衙门,衙门这边,正有焦急的五殿下府上的人在等着,她听了来人的请求,立刻调了兵。
又半个时辰,打着寻找失踪的五殿下的旗号,年轻的卫统领的率领下,北军数百骑包围了这条繁华而糜烂的花街,鸡飞狗跳的,士兵们开始在一座座楼中搜寻起五殿下的下落来。
而这个时候,同在一条街上,七殿下正抱着自己的妻弟睡的如同死猪。
不出意外地,在数人翻找到正在一张床上“难舍难分”的二殿下与五殿下时,七殿下也被“莽撞”的兵士找到,对于这一双同样有违人伦却并不像二殿下与五殿下所犯的错误那么大的人,卫统领“宽和”地并未将其带回北军衙门,而是只抓走了luàn_lún的二殿下与五殿下,借着自己总管外城治安的权限迅速立了案、写了详尽的奏章呈上去同时也告知了大理寺这件惊天大案,断绝了陛下暗下这件事的可能。
于是,这个晚上,很多人都没办法睡觉了,不只是这个晚上,想来日后的数十个夜晚里,都会有人睡不着。
二殿下再次入狱,至于七殿下那里,卫初宴虽放他走了,但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他睡了自己的妻弟,回家之后,王妃受不住这屈辱,同他大闹一场,自缢在了府中。
至此,被放出来十天还未到,已有两位殿下重新摊上了大事,而另外一位因为突发风寒闭门不出而逃过一劫的大皇子,也自相继出事的两位弟妹那里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几乎吓破了胆子,就更是龟缩在府中,不敢出来,比之先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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