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看着她,知道瞒不住了,她也不想瞒了!她看了眼自己此刻“狼狈”的姿势,发现自己甚至得要抬起头才能和卫初宴对视时,敏锐地感觉到这并不是一个很适合谈判的姿势,于是她将手慢慢从卫初宴手中抽出来,又大大方方地掀开被子、见自己穿上床的衣衫被卫初宴撕烂了,便干脆披上那件她明日要穿的冕服,王气十足地走下床,将卫初宴逼到殿内的柱子前,微抬着精致下巴,紧紧盯着卫初宴。
卫初宴看着她倨傲的眉眼,心中再次涌上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觉。
“我可以告诉你,我便是赵寂,我当然是赵寂,但我却不是你此刻心中想的那个赵寂!”
第一百五十七章 说开
卫初宴忽然觉得嘴里发干, 她背靠着冰冷的柱子, 十分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你说什么胡话呢?”
赵寂只是冷笑着看着她, 卫初宴低着头看着她那双锐利而骄傲的眼眸, 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才是抬头仰视的那个人。
“你不是说你做了一个梦吗?关于未来的梦?”
卫初宴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这种危险感从何而来,只是直觉不能让赵寂说下去了,但赵寂已然说了下去:“那个梦, 是未来还是曾经,你自己心中知道。”
卫初宴脸色大变,她说:“你怎么会这样想?”虽然竭力地想否认,但是她微颤的睫毛却已说明了一切。
那个“梦”原本便是她编织给赵寂的, 那当然不是未来, 而是她的过去, 赵寂说的不错,她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赵寂为何会发现呢?卫初宴心中想了无数种原因,可是只有一种, 是能够说得过去的, 况且赵寂方才说了那样的话, 她说她既是赵寂又不是赵寂。
想到某种可能, 卫初宴一瞬间静默下来,她看着赵寂、又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的事情,越发将眼前的赵寂与记忆中的人重合了,她一只手抵在身后的柱子上,因为太过用力了, 那里被她抵出一个凹陷,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沉默地看着赵寂。
赵寂知道她认出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总归是高兴的吧?卫初宴并未忘了前世的她,但是这样摊牌了,她们两之间便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要说清楚,像是方才那样的亲密,短时间再不会有了。
最后还是卫初宴打破了寂静,她眼睛闭上又睁开,十分无力地问赵寂:“你记起来了?”
她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赵寂会想起前世的事情,若是两人都是重生,那为什么之前的赵寂却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若是赵寂不是重生,那么那些事情又为何会跑到赵寂的脑海中?
她想不明白,但是也只有这个荒谬的想法,才能解释赵寂此刻的行为,而马上的,她也听见赵寂肯定地回答她了:“不错,我记起来了。”
饶是已经有了猜想,但是当赵寂承认时,卫初宴还是觉得心神一阵剧烈的震荡,她晃了晃,向后完全地靠在了柱子上,肩膀被赵寂扣住了,听见那个她阔别了许久的女人慵懒而霸道地唤她:“卫卿。”
卫初宴又闭上了眼。
卫卿,卫卿。这么明显的事情,她为何现在才发现?卫卿,卫初宴,卫卿啊,卫初宴你混蛋,卫初宴你过分,卫初宴我恨你.......
卫卿,朕喜欢你......
除了前世那个人,还有谁会这般地唤她呢?
她闭着眼,竟不敢再睁开。赵寂看到她的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方才被吮的红肿的唇瓣也紧紧闭合在一起,像是要抿出一条线来。这怯懦的行径令得赵寂一阵不喜,赵寂捏住她的下巴,微微地用了力:“卫初宴,睁开眼来看着我!”
“陛下......”卫初宴被迫看向她,温润眼眸中浸透了哀伤与茫然。
“别叫我陛下,你何曾将我当做你的陛下过?”卫初宴的怔然中,赵寂直接地刺了她一句,这令她痛苦地几乎跪下去。赵寂看她这幅好像是自己欺负了她的样子,又冷冷道:“不是么?说‘臣将永伴君前’的是不是你?最终抛下我又是不是你?卫卿,分明是你并未遵守诺言,丢下我一人,如今你又做出这么一副可怜的模样给谁看?”
卫初宴被她掐着,下巴也许已然有了淤痕,可卫初宴却半点都未反抗,她深深吸着气,心想,终于来了。
也许在赵寂告诉她她想起来的时候,她便已隐约地感觉到了,她们绕不开这件事的。
她在这里犹豫着,那边赵寂却忽然又狠狠把她往柱子上一抵,许是用了七八成的力气,令得卫初宴的脊背和冷硬的地方剧烈地撞在一起,青色袍子一荡,她被撞的咳了下,痛苦地喘息。
“说话!我最见不得你这副沉默的样子!”
赵寂的怒火是一点一点地被挑起来的,她们从前不是没有过关系紧张的时候,可是赵寂是帝王,是这大齐最尊贵、最不可违逆的一个人,卫初宴自小到大受的教育令她不能和赵寂吵,可她又不愿意轻易地去妥协,于是便只有报以沉默。赵寂有时候口不择言伤到了她,她便不说话,这般冷上几天、最长的一次有半年,赵寂从先前那种头脑发热的状态中出来,有时也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更多的,只是两个人都不再提了,就当那事情过去了。可是那些东西是那般容易过去的吗?那些事情梗在心里,即便两人再也不提了,难道就没有痕迹了吗?
赵寂后来每当想起她在卫初宴心上划下的伤痕,都深深地憎恶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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