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穿着整齐,比较安全,就点头同意。
小孩儿过来站在桌前注视着我:“你好,你是中国人吗?”
我扭头看他,年纪大概不到十岁吧,比大宝他们矮半个头。
好漂亮的宝贝儿,比大宝兄弟几个精致许多,男孩子长得总是随爸爸,没一个随我的。
尤其是眼睛,又大又水灵,黑白分明,似曾相识,顿生好感
“你好,我是从中国来的。你叫什么名字?”伸手抚摸他脑后柔软的头发,又绒又软,偏浅的栗色,不像大宝他们的头发漆黑又硬。
“我的中国名字是若水。我也是中国人,我妈妈是中国人。”
说完,若水低了低头,再抬头的时候眼里掩饰不住的难过:“我从来没见过她,爸爸说等我长大了,成了世界瞩目的明星,妈妈自然就看到我了。”
我也不由得一阵心痛,轻触他柔软的短发,好可怜的孩子,“宝贝儿,不要难过,妈妈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要怪她。”
若水看着我说:“我不怪她,就是想她,想见见她。”
说着里拿出一个张卡片,你看,这是我妈妈,等我长大了,我就去找她。
我看着那张照片,如五雷轰顶,全身如同针扎,心脏刺痛。
若水问我:“你见过我妈妈吗?”
看着他清澈见底的眼睛,一瞬间,他的心意,我的心情,彼此相通。
他一进门就看到我了,但是不确定。在一边安静的写作业,吃甜点,一边看我和马里奥。
等到回家的时间,他想如果不过来问我一下,也许一别又是十年。
他不确定,照片里那个长头发的清纯漂亮的女生,为什么和面前这位先生长的这么像。
小小的心里在这段时间里的计较,纠结,挣扎。
终于鼓起勇气,选择了这样一个迂回的方法,问我。
什么是骨肉相连?什么叫血浓于水?
看着酷似我小时候的模样,淡淡的眉毛,水灵的大眼睛,小巧又直的鼻子,湿润的小嘴唇,
还有安静稳重的性格,都是我的翻版。
还有名字:若水,若水。意义不说自名。
小若水,你让我的心好疼,好堵。
若水见我一直看着他却不说话,又说:“我妈妈叫茉莉。”
他肯定听到马里奥叫我莫利了。
我怎么给他解释?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在美国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虽然我已经猜到他的名字,但是还心存一丝侥幸,也许是我想多了。
“他叫冷翠川,是个很有名的明星。”若水没有隐瞒,我们家的小孩都被教育不要告诉陌生人父母的信息,他是冷翠川的儿子,那肯定也不允许随意泄露父亲的信息吧。
果然,保姆拉了他一下,冲我抱歉的笑一下。
我听到这三个字,还真是如同掉进冰窟里。坐实了自己的直觉,再也无路可逃避了。
“你多大了?”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有这个孩子?难道是冷翠川偷了我的卵子,找人代孕出的这个孩子?
“十岁了。”
“生日呢?”
“冬天的时候,11月1日。爸爸说我生下来可弱了,好不容易才养活的。”
竟然跟三胞胎同一天的!谁给我个解释?
我伸手抱起他,放在我腿上,虽然他已经十岁了,但是我还是很想抱抱他。
我知道很多家长都不喜欢自己的宝贝儿被陌生人触摸,但是他是我的孩子。
保姆很尴尬,想阻止若水,一时不知所措。
搂着他,他自然的把胳膊搭在我后脖子上。
“你爸爸呢?”
“我爸爸在亚洲拍戏,没时间陪我,平时就我和苏珊在一起。”
我看看保姆。“你平时都干什么?”
若水伸出手指头一样一样的数:“上学,学钢琴,练习跳舞,写汉字,表演,唱歌。”
我闻着他头发上散发出好闻的洗发露的味道,冷翠川当年想让我实现的明星梦,现在都加在这个孩子身上了。
“你辛苦不辛苦?”好心疼这么小的小孩每天日常被安排的这么满。
“不辛苦,爸爸说只要我成大明星,我就可以回中国,妈妈就会看到我了。”
我紧紧搂着小小的身体,很瘦,和我小时候一样,白皙的皮肤连下面的血管都看得到。
他继续说:“爸爸说,只要妈妈看到我,她不会不认我的。”
眼泪再也忍不住,就落下来,急忙就拿了纸巾,摁在眼睛上。
保姆太尴尬了:“对不起啊。我们回家的时间晚了,钢琴老师在等了。”
伸手拉若水。
若水扭头看着保姆,两手条件反射似得紧紧抱住我的脖子:“我要跟这位先生说话。”
保姆一个劲说抱歉,“若水平时挺懂事的,今天不知怎么了,对不起啊。先生。”
我说:“若水能请我去你家做客吗?”当时我的脑子肯定是短路了,才想到这个办法。
确实,不知道怎么办了。
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我,应该回酒店,或者和马里奥一起逛逛。
但是情感的狂潮,倾泻而下,击垮了那一丝的理智。
若水惊喜的看着我,点头:“好啊,好啊,去我家做客吧。”
跳下来,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我跟马里奥说:“对不起啊,我得跟他去了,有空我跟你电话联系。”
马里奥也看出我对这个孩子不一样的感觉来了。说了一句:“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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