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有鬼。
薛飞廉也并不和他多说,因为顾碧城转身要走的时候顾芳驰的房门打开了:“碧城,今天的行程就取消吧,我们中午吃大盘鸡。”
顾碧城停下脚步:“行,你还想吃什么?”
顾芳驰早有准备:“水煮鱼和红薯丸子好不好?昨晚居然忘了烤红薯。”
他们姐弟俩都爱吃红薯,没有烤红薯红薯丸子也可以嘛。
薛飞廉被晾在一旁也不生气,反而十分自觉的走过去:“我们谈谈。”
要是按照一般情况下的故事发展套路,顾芳驰这个时候就应该转身关门表示拒绝和“你哄我嘛!”的主流精神需求。
但顾芳驰并不准备和主流同流合污,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你不想说那件事,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顾碧城不愿意看这部非主流言情剧,牙疼的转身走开,把广阔的舞台交给了他们。
薛飞廉没有辜负组织的信任,更不会轻易被一句话打发,一手搂着顾芳驰:“进去说。”
成功进门。
顾芳驰干脆一屁股坐在床上,抬起头去看薛飞廉:“你说吧。”
薛飞廉蹲在了她面前。
好像薛飞廉一直毫不在意这样的姿势,在她面前更低一点,经常给她捂脚,逼她戒烟,喂她吃药,把她的藏酒全部换成果汁,非要让她改变那些早就养成的习惯。
顾芳驰从前不会轻忽懈怠自己的,但那是很久以前的她,她越是在这里十年里耗费心血,就越是学会了通过疏忽来麻痹自己的精神。
她太累了,以致于从来没有发现薛飞廉从哪里来,他怎么想,反正他在这里。
丝毫没有料到薛飞廉也会瞒着她。
薛飞廉也会骗她,单就只是这句话,顾芳驰就觉得自己受不了。
她不是自高自傲,因为出身优渥就不会平等相处的人,但她却在发现薛飞廉私下和梁决会面之后的现在意识到自己是个多么不称职的女朋友——应她要求,并未公开。
事情的千头万绪都纠缠在了一个人身上,薛飞廉到底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直以来她是知道薛飞廉是梁决的表哥之一,只是他们家的关系千头万绪,表哥没有一百也有八九十,梁决对家庭亲属都没有兴趣,从来没有正经的为她引见过,而薛飞廉父母都是高知,看起来和梁家牵扯实在不深,她也就没有注意。
但如果梁决和薛飞廉的会面只是亲戚层面,为什么他从来都是对梁决不熟悉的样子,甚至毫无异状,从不提及?
到底什么事情才不能告诉她?
顾芳驰并非不擅长阴谋论,正是因此,她没办法想下去了。
薛飞廉像一只大型犬,分明该是凶猛的物种,却乖巧的不像话,温驯的蹲在她面前,两只手放在她膝上,顾芳驰习惯性的想揉他的头发,堪堪醒悟,还是收回了手。
他竟然表现的很惋惜,很失望。
顾芳驰面无表情,就像是带着一张严丝合缝的面具。
薛飞廉撑身起来,脸埋在她胸口,两手环抱住她:“你别生我气……我不是不想告诉你……”
他语气不可谓不可怜,正是顾芳驰喜欢他的那个样子,还极其心机的蹭一蹭,试图让她心软。
薛飞廉实在是了解她,明白她,但却永远只是恰如其分的利用这份了解,很难让人生厌。
但……
顾芳驰伸手推开他,眼神生冷如铁。
薛飞廉被她看到颤抖,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镇定自如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你别这样看着我……芳驰,我唯独受不了你这样看着我……”
这眼神他实在是太过熟悉,过往十年顾芳驰用这副面容看过太多人,那些和她没有关系,不被她爱的人,甚至是——她厌恶的人。
这是他唯一害怕的事,也曾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现在变成了现实。
顾芳驰沉默良久,拉开他的手:“留下吃顿饭吧,大老远过来的。”
顾碧城持观望态度已经很久了,这也免得让他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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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真的吃大盘鸡,附送裤带面,面果真又长又宽,碗果然又大又圆。大盘鸡放在浅口大盘子里,混杂切成滚刀块的大土豆,青椒,洋葱,还有各种香料。
走地鸡费牙,不过香确实是很香,顾芳驰一人吃了两碗米饭,最后还吃了两根裤带面。
顾碧城看的心惊胆战,迅速的把鸡腿塞进了明川碗里:“慢慢吃,不急。”
薛飞廉默默寻思这季节能不能弄到山楂片泡茶给她消食。
顾芳驰不节食,但也不这么狠吃,工作压力大再加上保持健身习惯,身材也就比女明星模特不如,放在常人之中绝对是健美级别。
这顿饭确实多了。
吃完,顾芳驰推开碗,也不顾旁边两个幼儿园小朋友还在你侬我侬你饿不饿我饿不饿,直截了当对薛飞廉宣布最终判决:“你说,我们可以再商量,你不说,明天就递辞呈吧,我给你批。”
顾碧城一惊,彻底意识到薛飞廉估计是真的犯了事儿。
递辞呈这回事倒不是说打击报复,只是ceo和cfo之间互为掣肘同为公司高管,日常办公需要很高程度的交流磨合,两人之间的私交变化会完全影响工作状态和关系,进而影响整个集团机器的运作,与其如此,不如退一步。
集团是顾家的,就只能薛飞廉退了。
顾碧城果断的捂住明川的耳朵:“你们先聊,我走了。”
具体剧情他等顾芳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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