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那不公的命运让他在一夕之间失了家人,却又让他在这么多年之后想起,那些记忆如梦魇一般侵蚀着他。原来,他竟忘了那么重要的事,忘了爹爹,忘了阿爹,也忘了他们曾经一起生活的家。
那满是痛苦又无助的神色让付望年动容,他从来没想过请竟会因此想起了以前的事,而他又会是这么无助的痛苦,这样的他叫他怎么舍得。轻轻抱着柔软却有些冰凉的身子,柔声低喃:“小遥,想哭就哭吧!这个时候不需要逞强。”
青遥茫然的看向他,温暖紧实的拥抱搂得他似要透不过气那般,可是他舍不得离开这样的怀抱,埋入他的怀中,先是低低的呜咽,然后开始慢慢放开,直到放怀大哭。
他从来没想过他的家竟是在荣都,那一直守护着他和哥哥的爹爹竟然是从小照顾他们的教养爹爹,原来他忘了那么多的事情,原来爹爹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情,怪不得小时候问起阿爹的时候,爹爹和哥哥的脸色总会很奇怪。
直到青遥哭得付望年的衣裳尽湿,青遥才止住哭声,抽抽噎噎的离开湿成一片的胸膛,看到那满是泪水鼻水的衣服,青遥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付望年,沙哑着声音说道:“夫君,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
付望年愣怔的看着青遥,没想到他哭完的第一句竟是关心这个问题,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看到胸前湿透的衣服,还真没想到他的泪水那么丰富!
“没事,衣服洗洗就好了,哭过之后好些了吗?”
“嗯,虽然阿爹和爹爹早就不在身边,但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就觉得有些伤心。”
前几年一直守护照顾着他们的爹爹去世,那时的他还以为爹爹是去找阿爹了,没想到那个爹爹竟是他们的教养爹爹,不过在他心里,他一直都是他的爹爹。
“小遥放心,阿爹和爹爹虽然不能陪在小遥身边,但是看到小遥那么幸福,他们也会觉得幸福的。”
“真的吗?”青遥红着眼睛问道,被泪水洗过一番的凤眼泛着晶莹的透亮。
“真的。”付望年慎重的点点头。
就像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但他还是坚信他的父母会默默的守护着他一样,只要想到这些,他就觉得生活有了很多希望。
如今呢,低头看看眼睛红肿得似水蜜桃一样的人,不由轻轻一笑,有他陪着他就很幸福了,谢谢那个给予他生命的父母,虽然他们的交集只是那么一点点。
眼前那温暖的笑容让青遥脸颊微红,还带着莫名的烫意,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哭得这般豪无形象,而且他都是要当爹爹的人了,竟然还当着孩子和夫君的面哭得那么凄厉,现在想来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付望年拍拍他的肩膀,淡淡一笑:“好了,想哭就哭是正常的事,要是憋着还伤了宝宝。”
青遥眨眨眼,好奇的问道:“真的吗?”
他是孕夫他都不知道这事,怎么付望年比他还清楚呢,付望年苦笑,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好不好,怎么青遥就一脸好奇他怎么知道这回事的摸样呢!
“我听人家说,要是孕夫心里有不开心的事不说,就会憋出病来了,这若是病了,是不是就会伤到宝宝呢?”
他可不知道该怎么跟青遥说那什么产前忧郁症啊什么的,他知道的也很少,只能将就着说些,看来他还是需要找些时间看看这里有没有如何照顾孕夫的书才行。
不过他这番话青遥却是放在了心上,他要生个健健康康的宝宝,心下暗道往后要是碰上了不舒服的事就要说出来或者哭出来,反正他最没形象的一面夫君都看过了,也不差多一次或少一次。
“哟,这屋里什么时候跑来一只兔子呢!”一声轻笑打破了付望年两人的亲昵。
青遥不好意思的看向端着药碗过来的凤爹爹,低低的叫了一声:“叔叔。”
听到那亲昵又熟悉的“叔叔”,凤爹爹想起了那个总爱甜腻的喊他叔叔的小青遥。不禁瞬间失神,端着药碗的手微微发颤。
付望年见状连忙起身接过药碗,凤爹爹抖着声音问道:“小遥记起我了吗”
“嗯,叔叔,还有以前在这里的家。”青遥看向他,眼里一片清明。
“想起来就好,想起来就好。”凤爹爹喃喃低语,然后又道:“赶紧喝药吧,你这身子可是要好好补补,要不然受苦的还是你。”
“叔叔,这受苦的不只是小遥,还有我呢!”付望年见两人多年不见却还是那般熟稔便也不由说笑了一番。
却是让青遥羞红了脸,不由轻轻瞪了他一眼,凤爹爹见这显然是在打情骂俏的夫夫,不由心生安慰,偷偷抿嘴笑笑。
那轻飘飘的瞪眼对于付望年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舀起一匙药吹凉了递到青遥唇边,笑道:“好了,喝药吧,这可是叔叔亲自熬的药,不喝多可惜。”
青遥和凤爹爹无语,这劝人吃药的方法还真有些新颖,不过确实很有用,虽说这药汁闻到就已经苦得青遥一双秀美皱成一团,他还是安静的喝下了药汁。
等到药碗净空,青遥已经不知道他口里除了药味还有什么味,不由埋怨的看了付望年一眼。
付望年笑呵呵的说道:“小遥,你埋怨我没用,这药方是大夫开的,这药是叔叔熬的,我可只负责喂了你几口药而已。”
凤爹爹嘴角不由轻扯,这付望年怎么会把这事推得那么干净,而且还是那么理所当然,还真看不出这人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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