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方儒的意识逐渐恢复,只是偶尔还会感到头晕目眩,或者产生轻微的幻觉。更让他难受的是,他的身体就像被卡车碾过一般,浑身的骨架和肌肉都是酸软的。
模糊的记忆中,全是与原澈做/爱的画面。床上、沙发、浴室,全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荒唐,糜烂,昏天黑地,需索无度。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方儒看着身上触目惊心的吻痕,大脑一片空白。
龙头的水声哗哗作响,就如同他此刻混乱的思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可恶!”眼前一阵眩晕,方儒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穿好睡衣,步履不稳地走出浴室。
双脚发软,身体不自觉地向旁边倾倒。一只手臂伸过来,将他扶住。
原澈驾轻就熟地抱起他,轻轻放到床上。
方儒低下头,一语不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原澈轻声问道。方儒最近的气色好了很多,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恶梦连连。
方儒没有回答,躺进被窝侧身背对着他。
原澈并不知道方儒的意识已经恢复,以为他只是想睡觉,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陪你。”
听到关门声,方儒转头看向门口,表情沉肃。
“老板,我已经查出了一些眉目。”办公室中,一名中年男子报告道,“那四个混混都是经常在黑街一带活动的流氓地痞,打架斗殴,贩毒,收保护费,抢劫偷窃,无恶不作。他们的老大是四区的龙头,很有些手段,但这件事应该与他无关。”
“哦?怎么说?”原澈表情阴森,充满煞气。
“我查到他们的银行户头最近有一大笔资金入账,寄款人身份还没有查出来,但绝对不是老龙头,因为这笔钱是从瑞士银行转过来的。”
瑞士银行?对方似乎有点来头。原溪怎么会与这种人扯上关系?他虽然有些浑,但还不至于伤天害理。对方叫人引/诱他吸毒,是想看他自取灭亡吗?什么人会如此大费周章地来对付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那四个混混有没有交代什么?”原澈又问。
“他们知道的不多,命令都是通过电话传达的。”
“能查到号码来源吗?”
“很难。”
“继续查。”原澈冷峻道,“那人如此谨慎,如果不是与原溪有仇,那么就是想对原家不利,你可以试着调查一下原家的竞争。”
“好,老板,我马上就去办。”
原澈决定找个时间回去亲自问问原溪,看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原家是商界巨头,财力雄厚,势力遍布国内外。对方既然敢对原家的人下手,说明他有恃无恐。
回到家中,临时请来的保姆已经将饭菜做好。
原澈直接走进方儒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屋子各处都没有他的踪影。
原澈问道:“方儒呢?”
“方先生半个小时前出门了。”保姆恭敬地回答。
半个小时前,正是他刚离开不久。
原澈心下一凛,又问:“他去哪里了?”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方先生留了一封信给您。”
原澈一把夺过信,里面只有一行简单的留言:原澈,很抱歉,我想我没法再继续待在你身边了。
原澈将信纸揉成一团,迅速朝方儒房间冲去,打开衣柜,里面的衣物果然都不见了。
他冲回客厅,吼道:“你是瞎子吗?看方儒提着行李离开也不知道给我汇报?”
保姆面色惨白,颤抖道:“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原澈一脚踢向餐桌,汤汁洒了一桌子。
他端起碗就朝保姆砸去:“滚!”
保姆吓惨无人色,仓皇而逃。
方儒,别想从我身边逃开,我会把你逮回来的!原澈平复了一下怒火,目光灼热地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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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方儒连钢琴都没顾上,便匆匆从原澈家里跑了出来。
他没有入住酒店,而是在临城租下了一间小公寓。
躺在床上,他只感觉身心疲惫,大量体力的消耗加上的后遗症,都让他难受至极。
过了一会,方儒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笔记本,连上新的无线网络,调出之前记录原澈治疗过程的文档,重新编辑了一下,给法国的导师发了过去。在邮件末尾,他还简述了他与原澈之间的关系和最近发生的事情,希望导师能给予他一些建议。
在等候回信的时间里,方儒抛开一切杂念,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食物上,每天变着花样的炖煮煎炒,用健康美食补充元气。他很清楚吸食毒品、纵欲过度对身体的伤害。头痛,肌肉酸软,食欲不振,容易焦虑、犯困,偶尔还会出现幻觉,种种副作用并发,让人难以忍受。
除了用食疗调理身体之外,方儒还要对自己的心理状态进行调节,这也算是心理治疗师的必修课——善于舒解负面情绪。
闭门独居、缺少社交容易患上抑郁症,方儒第二天就邀请了隔壁的邻居来家里做客。他长相俊雅,待人和善,很快就博得了邻居们的好感。几番往来之后,方儒逐渐恢复了精神。
“从来没吃这么饱过!”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坐在餐桌边,双手合十,“虔诚”地感叹。
“齐晓,你还能更夸张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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