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包蜷在路边干呕了好几声才爬到副驾驶上,垂头丧气低着头,动都不敢动了。
说也奇怪,刚刚他嚎那么大动静,“疗养院”门口一个警卫都没有露头,似乎对门外的情况完全不感兴趣。
我最后看了这个挂着出版社牌子的地方一眼,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彻底失去了实感。
我们绕了一圈,从京津高速离开北京,中途下车取钱和买东西的都是皮包,我几乎连车门都没怎么开过,过交费口的时候都躺在车后座上蒙头大睡。
潘子趁皮包不在的时候告诉我,三叔交代了,不能够带我坐公共交通工具,大的车站、飞机站更是完全不能靠近,因为监控系统都太发达了,很容易被追踪到。他本来不想叫伙计,又担心放我一个人在车上不行,只好找了个嘴巴严又伶俐的新人过来。
我忧心忡忡地想,这要以后都这样可怎么办,难道老子得天天步行减碳,保护环境了吗?顶多自行车?
潘子安慰我说,这应该是暂时的,等破产清算这些事都结束,就还跟以前一样。
我知道潘子并不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到现在为止也只当我是犯了事要躲风头。
既然三叔没有告诉他,我就更不愿意把潘子拉下水,于是什么也没有多说。
这一路非常辛苦,走得还不是直接的大广高速,特意绕了几个河北和山东的城市,等到达长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还没到市里,潘子就把皮包撵下了车,丢在了个荒郊野外。那小子挨了揍之后话都讲不利索,看也不敢看我,搞得倒跟我打了他一样,一听到潘让他走,脸上的血色才有所缓和,话也突然爆发了,说他就是被人打死也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简直恨不得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出生过。
潘子似乎有点烦他那个态度,直接关窗开车走了,开出去了好一段之后又停车,下去换了个车牌。
我们继续进市,岳麓地区路不是很平坦,有点山坡的感觉,潘子把车拐到一个路口,我才看到北边坡上有个种满了竹子的院子,里面隐约有一座茶楼。
我对这地方没有印象,看风格该是我二叔的产业才对,潘子说的不是三叔留给了我什么东西吗?
“是三叔留的东西?什么东西?”我问潘子。
潘子摇头:“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是三爷的地盘。”
我们两个绕了一整圈,才在另一头找到个很不起眼的院门,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旁边公园的侧门。
茶楼黑着灯,一点人气都没有,还是新式的防盗门,按铃半天也没有个人回应。
我问潘子这下怎么办,他也愁了起来,说三爷没有交代过,只说吴邪来了就知道。
我又饿也困,这门就一个光板加一个按键区,既没有接线也没有电子计算元件,按半天了响都不响一声,我能知道什么?
潘子看我没有头绪,就说不然先去找个宾馆休息,明天早上再说。我刚要点头,忽然发现这防盗门的按铃键,上面画着的图案根本不是铃,而是钥匙。
不是按钮?
对啊,它不是特别凸,反而有点凹进去,这不是门铃啊。我心中一动,比划了一下那一块的大小,换了右手拇指去按整个那一块的四边形,压了大概三秒钟。
这次内置锁咔嚓响了一阵,防盗门自己打开了。
这玩意居然也是指纹验证的?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右手有点高端,摸过闷油瓶的脑袋,开过各种奇怪的门,还常年代替了女朋友,以后得对它好一点。
第五十八章 机箱
茶楼里面没有任何灯光,我连门厅都看不清楚,伸手在墙边摸了几下,也没有找到灯的开关。潘子就说他车上有手电筒,现在去拿来,让我等一下。
我靠在门边想抽一支烟,掏出打火机来才想起来我自己的烟早就抽完了,之前一直是蹭潘子的,玩了两下,火还挺亮。我一想潘子停车那位置是有点远,在门口等着也是傻站,还不如我先进去看看。
打火机就是路上随便买的,好在气很足,应该可以支持一段,我照照脚下,把门虚掩就往里走去。
大厅似乎很空,门口摆着一张巨大的八仙桌,上面落满了灰尘,往里靠墙边立着个博古架,上面空无一物。我疑惑这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举了火去细照,只看见架子上有些长方形的痕迹,不知道曾经摆过些什么。
人一走动,空气里的灰尘都飘了起来,我立刻打了几个喷嚏,手中的火苗一抖,差点把手给烧了。
妈的,一块钱的便宜货就是不行。
我重新打亮火机,小心翼翼地往博古架后面探,绕过一些杂物箱子,隐约能看见拐角尽头有通往二楼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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