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药物的作用,真的是强制性的唤醒闷油瓶自己下意识封闭起来的记忆。
闷油瓶读的名单非常得长,我根本就记不住,每个人都有两个甚至三个对应的名字,甚至还有外文名字混在其中。
从他读名字的间隙,还带了零星的解释,似乎是在被迫和什么人交换信息,我推测“张”打头的那一个是族名,而剩下的是别的特殊身份。
这其中我竟然听到好几个如雷贯耳的名人,政界甚至演艺界都有,闷油瓶的声音不高但非常清楚缓慢,我猛掐了自己好几下才敢确信,觉得自己才是幻觉里的那个。
闷油瓶突然很清楚地道:“鱼不在这里,就是把所有人都杀了也得不到。”
后面他说得有点乱,我得使劲分辨才知道他是在说什么,有些只是对人的称呼,有点像在打招呼,其他能够摘录出来并且我能听懂的句子有限,记录如下:
“它会自己选择代理人,你们做的事情毫无意义。”
“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当你以为自己得到终极的时候,它就不在那里了。”
“出了这种事,它不会再选择张家了。外姓人的事情我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限的东西,信息是封闭的,才能最大的减少不确定性。”
我听着闷油瓶的这些话,觉得自己一下弄懂了这一系列事情的因果始末,但仔细想想,又不能肯定了。
诡异的是,他的这几句话,我总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了,不然也不可能第一次听就这么顺利地完全记下来——就好像已经有人跟我讲课一样讲过,现在是在进行课后复习。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闷油瓶突然声音又清楚起来,这次只有一句:“叛徒,你们不配做我的族人。”
我听到之后,心里被狠狠戳了一下,闷油瓶十三岁经历的这次事件,看来是他家族的一次内斗。联系小花之前讲的“故事”,张家自身派系非常多,似乎是为了什么东西的所有权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后果想必异常惨烈。
叛徒这句说完之后,闷油瓶好像彻底睡着了,我试着想要让他转个身好靠着我,不料他竟然挥手一躲要揍我,我躲了他一下,这次没有被揍中鼻子。
没想到闷油瓶揍我不成后,又恢复到了最开始的状态——抱住肩膀缩成了一团,开始浑身颤抖,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什么。
我感觉十分的不详,马上凑过去听他在讲什么,果不其然,又是那一句“白玛在哪。”
我骂了句娘,难道说,这狗日的药效是强迫他把这段记忆不断重现?
事实证明我说对了,而后面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回忆第二次。
闷油瓶因为药效被困在这一段幻觉中,不断重复这一段让他宁愿失忆也不想要回忆起来的记忆——随着药效的发散,他记忆的重塑也越来越具体,让我从他近乎原样复述的话里,听出了越来越多的情节,甚至猜测出了部分事件发生的背景。
我感受到巨大的无力感,只能默默地抱着他,被迫地听到闷油瓶因为家族内乱失去几乎所有亲人和朋友,被迫听到他对着自己曾经共事甚至称为“父亲”的人出卖——那个人似乎根本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被迫听到维护他的人遭受了异常残忍的虐待。
因为闷油瓶只是单纯复述他曾经说过的话,我连维护他的几位“伙伴”到底还活着没有都无从猜测。
上大学的时候,我曾以为这辈子最可怕的听力测试不过就是四六级,如今才知道什么是最可怕。
当闷油瓶终于清醒过来,嘴唇都有些发白,大概是因为激素代谢的作用,汗水完全浸透了他的衣服,在我的t恤上也留下了大片的水泽。我松开他的手让他起身,忽然感到身前一片湿润的凉意。
“吴邪,你怎么哭了?”闷油瓶看了看我,轻声道。
我这才意识到那些水也不都是他的汗,忙想伸手擦一擦脸,才惊觉自己的胳膊已经酸得快抬不起来了。
刚刚一直防着闷油瓶伤到自己,老子真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小哥……”我开口道,嗓子居然也已经哑了。
闷油瓶默默伸手把阿宁留下的水囊递了过来,我喝了两口才感觉好了一些。
他问我现在是什么时间,我摇了摇头,既然阿宁还没来,那大概就是还不到一个半小时,不过应该也差不多了。
闷油瓶捏了捏眉心,似乎打算开口说什么,我马上打断他,道:“小哥,我不想听什么你对记忆细节的整理,而且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跟阿宁说一个字。你刚刚的做法其实让我们的处境非常被动,希望你以后……有什么决定,都跟我提前商量一下。”
闷油瓶看着我的眼睛,终于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微微点了点头。
我马上感觉浑身乏力,心里特别特别累,往后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静了一会,就感到闷油瓶的手在我的下眼睑处擦了擦。
第四十二章 你是西贝货
闷油瓶这一动我立刻睁眼,正对上他一张没有太多表情的扑克脸,顿时,因为悲痛压下去的怒火全部冒头——闷油瓶的反应是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对比之下,我连鼻涕都没办法擦的样子真是非常非常的傻。
“小哥,你以后不能这样!”我刚刚还想尽量平静地劝说,一开口,声音就不自觉地提了起来。
闷油瓶对我的态度转变有点惊讶,我不管这些,继续道:“你是不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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