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越来越严峻,越来越古怪的触觉和越来越奇怪的自己,比泌尿科专家门诊还销魂的那小子的手,老薛终于在最后关头不可抗力地孬了。
“我是!”
“我是!”
“行了吧?行了吧?!”
“你可以住手了吗?”
“谢谢你帮我认清自己,但是你就不用自我牺牲了,行了吧?!!”
老薛自我放弃地吼。这辈子没输得这么惨过,交枪不杀,这不是他的风格。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逞强毫无建设意义,硬邦邦叫嚣“有种你干死我”的才不是真汉子。
“……太晚了。”
董超嗓音嘶哑,一锤定音。
捅进去的时候,老薛居然没觉得太疼,他满腔的愤怒和脏话都被掰过脸堵在肚子里了。他还没有同时接受过别人的两个器官,被大力的抽
插和被温柔的tiǎn_shǔn,体液交换的快感迅速覆顶而来,把他从头到脚地淹没了。
再次射出来的耳鸣轰然响起,他脸上多了些湿湿的液体,不是他自己的。
好像有人说了跟“爱”有关的话语,能耗太大,老薛没听清楚。
他晕晕乎乎地好像这会儿酒劲才上来,脑袋发重眼皮发沉,后来再被做了些什么都完全不抗拒了。
等终于倒在床上,有人压上来的时候,他才勉强睁开眼。
“靴子,我……我可以为你去死。”
老薛动了动嘴唇,抬起手来想揍他,但也不知怎的,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你……你可以为我去拉屎吧你,我会信你?!”
董超就裂着嘴泪眼模糊地笑了:“也……也行。”
他想,只要你一句话,我怎样都行。
随便是去死还是去拉屎,我反正,怎样都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促大力的敲门声让床上两人猛地惊跳起来,慌里慌张地满屋乱找衣物。
天光原来早已大亮。
“董超?董超?”李晓声音焦急:“你在吗?”
董超才想起来,今天约了跟未来老板一起开会,讨论计划书的事。昨天心思全在老薛身上,在歌房干脆把手机改成了震动,难怪李晓找上门来。
“你到前台等我,我马上来。”
两个人在浴室胡乱洗漱着穿戴好,并肩站在镜前的时候看着对方的脸都是一愣。
老薛看见董超含情脉脉的眼神就菊花一紧,反过手掌条件反射地把贴凑过来的嘴唇挡住了。
“手机拿来。”
“啊?”
董超没反应过来。
老薛从他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飞快地翻出自己的号码删了,然后往对方身上一扔。
董超看得一清二楚,一时间满腔柔情化为齑粉,呆站着下意识抓住手机,被劈成两瓣的感觉。
老薛穿袜子套上鞋的声音在他耳里一一响起,脚步声远去,他才回过神来,跳起来追过去,堪堪把人截在大门前。
“靴子……你……”
你什么意思这句话他不用问,老薛皱起眉来嫌恶的神色已是最好的答案。
“放手。”
平静无波,面无表情的老薛又回到了为他提升工作那晚之前的样子。熟悉又陌生。
董超脑海里一片空白,太阳穴突突乱跳,只有记忆中的一句话滚动播放。
昨天晚上老薛愤怒到扭曲的脸孔转过来:“你敢乱来,兄弟没的做了!”
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老薛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董超低着头,脚还光着,站了一会儿,视线里多了双高跟鞋。
“你怎么了?这……这是血?”
李晓一直在走廊等着,她怀疑董超可能叫了特殊服务,再也没想到老薛从屋里出来,然后董超就对着背影默哀了3分钟。
董超后脑的血早凝固了,跟头发粘在一起,好像头生锈了。他找不到借口,腿又软得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量,趁势蹲了下去。
在李晓扶他趴躺下的期间,服务员被喊上来打扫房间的期间,以及李晓跟公司打电话解释的期间,董超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手机漆
黑的屏幕。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李晓对这个洗澡也能摔倒的家伙充满了无力感,可他痛苦的样子又让人不能不管。
董超摇摇头,继续对着屏幕发呆。
“你那个朋友也真是的,我要是他,当时就该送你去看急诊。上班重要还是朋友重要啊?你看看你流了多少血。疼吗?”
疼。
老薛带给他的永远都是疼,各种各样的疼,刻骨铭心的疼。
董超闭上眼睛,使劲点了点头。
私事一团糟,老薛只好用上班麻痹自己。公司正在投标跟新修体育馆联合承办赛事的资格,老薛借口搞标书名正言顺地在办公室里搭起了行军床。
合伙人付涛很高兴:“老薛我就喜欢你这个干事业的样子。”
老薛趁家里没人的时候回了趟家,把换洗用品装在旅行箱里,想了想又塞了几本书。
临走才发现桌上有封信,薛振写的。
爸,你回来吧,我很想你。
老薛把信揣揣好,还是关好门提着箱子下楼了。
大人们再多是非,孩子是无辜的。
标书搞好那天,跟付总一起去体委开可研评审会,兴高采烈地去,灰头土脸地回。
老薛把标书摔在桌上:“老总你再想想办法吧。”
付总其实是正总,姓付没办法,大家就自动自觉地喊他老总。他人脉广,笔头却没老薛来得,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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