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术恼火地喝光了杯中的酒水,正要招手叫酒保再送一杯来的时候,一只盛着琥珀色液体的高脚杯被送到他面前。
顺着酒杯边那只保养完美,指节修长的手往上看去,一个英俊得让人眼前一亮的男人的脸现了出来。他眉眼间带着一丝傲慢的神态,却不叫人生厌,反而增添了霸气。
“这杯我请你。”男人用低沉的声音说到。
虽然觉得对方有些眼熟,黎白术还是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诱惑的微笑:“只有这一杯?”
“我家里的酒比这些更好,你可赏脸?”男人倾身,在黎白术耳边低语道。
黎白术微微心动,他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端起酒杯将里头辣口的液体一饮而尽。知晓男人的目光一直流连在自己的嘴唇上,才借着涌上喉头的酒意下了决心:“有何不可。”
“喂喂喂!黎白术你就这么见色忘友的么!”胡盼诧异地看着好友与谋生人调`情,直到他起身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大叫。
“放心,len会照顾好你的。”黎白术回头对胡盼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红芒。
把目瞪口呆的胡盼丢给酒保,黎白术跟着男人离开了酒吧。
男人自称聂云杰,这名字和他的脸一样叫黎白术觉得似曾相识。
一路上男人开着他的跑车熟练地穿过一条条街道,眼熟的景色从眼前飞驰而过,黎白术开始觉得答应今晚的这个邀约也许是错误的。
看着跑车开进熟悉的小区里,黎白术惊讶得坐直了身体,却被安全带弹回了座位上。
“有什么不对么?”聂云杰将车停入底下车库里,转身对黎白术笑着问道。
“没什么,”黎白术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笑,“你对每一个419对象都这样,直接把人带回家?”
“你不一样,你和他们都不一样。”这么回答的时候,聂云杰眼神有片刻的茫然,但他很快清醒过来,偏过身想要亲吻黎白术的嘴唇。
“呵,你的嘴还真是甜呀。”黎白术他低头去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巧妙地避开了聂云杰的索吻。
聂云杰原本有些不快,但当黎白术抬头时斜挑着眼角看向自己,动作间显出的几分异样风情,叫他立刻熄了怒火,倒是另一种火从下往上烧了起来。
尽管住在同样的高级社区中,聂云杰的家还是比黎白术的大上了数倍。宽敞到开阔的客厅中有一个巨大的水族箱,如同一面海蓝色的幕墙。
“真是美极了。”
“可不是,”水族箱的另一边是开放式的厨房,聂云杰在那儿取出两只高脚杯,听到黎白术的赞叹时他理所当然地接口:“当初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想到这个创意的。”
言语间的自傲简直要漫出了。
不想黎白术并不如他所愿,安静地站在客厅中,吸引他注意的并不是房间的装修,而是水族箱中一尾金光闪闪的龙鱼。
那龙鱼宛如自然造化的神迹,每一片鳞甲都美丽得夺人呼吸。
“很美对吧,我在水族店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知道它非我莫属……你也是如此。”聂云杰走到黎白术身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上,一阵阵发痒。
黎白术突然觉得心头一痛,仿佛是他的幻觉,水族箱里那慢悠悠地游着的龙鱼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黎白术的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的时候,聂云杰已经从酒柜里找出他的珍藏,为两人分别倒好了。
那醇厚浓郁的酒香令黎白术想起了自己的邻居。他吃不到邻家的饭菜,喝几口酒再想办法逃走还不成么?黎白术壮起胆,继续露出狐妖天性的那种勾人的笑容,接过聂云杰手中的酒杯。
一边对饮一边闲聊,不知不觉两人就喝光了一瓶佳酿。期间黎白术略施小计,便让聂云杰喝得酩酊大醉。
见聂云杰倒在沙发上睡死过去,黎白术心虚地瞥了一眼水族箱中的龙鱼,见那大鱼并无异样,心中邪念高涨。
这个男人阳气这么旺盛,分他一点也没关系吧?黎白术这么想着,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把醉倒的聂云杰搬到了沙发上,颤抖着手解开了他的衬衣。
“不自量力。”
这声音冷得像冰,利得像刃。不知何时,那尾龙鱼消失了,一名身着古装的长发男子悄然无声地出现在客厅当中。
“不……求您……放过……再不敢……”黎白术恐惧地瞪大了眼睛,他中了对方的法术,无法动弹,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喑哑的求饶声。
“妖狐,念你并无害人之心,今次便算了。若有下次——”古装男子长袖一挥,将黎白术打得跌倒在地板上。
一声轻响后,他穿着的大衣憋了下去,一只毛绒绒的白色团子从底下钻了出来。
“嗷!”白狐抬起前爪,并拢向男子作了个揖以为感谢,然后才咬起大衣灰溜溜地从敞开的房门跑向了外头。
好不容易从安全梯下了楼,黎白术累得喘不过气,只得爬进花坛中躲起来休息。
为什么每次当他找到个男人,想像个真正的狐狸精那样吸点精气的时候都会出岔子呢?黎白术躲在花坛里的冬青树后头,团起身体抱住尾巴使劲咬着,不让眼眶里的泪珠子掉下来。
可是越是忍耐,就越是觉得委屈。黎白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无法自拔,揪起尾巴用力地擤了一把鼻涕。
“呼嘶——”
奇怪的响声打破了社区里的寂静,也妨碍了黎白术的听觉。
等到那阵脚步声向他的方向逼近时,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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