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睁开眼睛,荀彧怔愣了许久,直到被地上窜上来凉意冻着才终于意识到他还活着。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片段, 荀彧站起来扶着桌子,晃了晃脑袋只当自己刚睡醒有些迷糊。
但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仿佛认准了他一般不肯离去, 使劲揉了揉太阳穴, 荀彧双手有些颤抖, 大概知道了如今这是在什么地方。
如果那些记忆没有出错,这里是驿馆的房间了。
不过......驿馆倒也罢了,这个所谓“江湖”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并不齐全, 但是看着手边放着的长琴,荀彧也能猜到这是什么情况了。
在寿春时最后那几天,陪在他身边的另一个荀彧身边带的就是这样的琴,或者说,是另一个“荀玉”。
低声笑了笑,荀彧伸手拨了拨旁边的琴弦,“这算不算是两清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能死而复生,更没有想过能以如今这种方式醒过来,他早就说过不在意,那孩子怎么就不听呢?
即便只是些记忆片段,荀彧也能从中寻找出足够的信息,这里大概就是那孩子原本待的地方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朝代应该称之为——唐。
以他的年纪来说,喊这具身体为“孩子”再正常不过了,毕竟只是个刚离开家门的小家伙儿,忽然间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该感到愧疚的应该是他才对。
虽然他们俩谁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造成的这种情况。
皱着眉头看着身上起了褶皱的衣服,虽然只要整理一下就能恢复原样,但是荀彧还是感到有些不舒服。
不管是什么时候,在吃穿用度上他都从来没有被亏待过,在冷冰冰的地上躺了一晚上,衣服是必须要换的。
顺着记忆找到放在柜子里的包裹,荀彧从中拿出一套新衣出来,然后出门准备让人准备热水沐浴。
然而,不等他出去,那边门已经被拍的山响。
眉头皱的更深,荀彧看了一眼被好好放在桌上的长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具身体在倒下之前刚解决了一个国之蛀虫。
面色沉静的去开门,就算知道可能会有麻烦,荀彧也没有半分慌张,身体的本能告诉他,天道轩出手,断然没有让人抓住把柄的道理。
前门之人看见荀彧的打扮愣了一下,这人出自长歌门,即便如今身上没有功名,身后站着的一群长歌门名士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前来询问的士兵们后退了几步,待荀彧出来之后才斟酌着语气例行询问,自然,他们是没有办法在这儿得到任何消息。
外面的人已经被叫出来了不少,如果实在没有什么线索,那突然死去的王寅王大人便只能是突发疾病去世了。
不远处几个身着玄甲武将模样的人各自靠着树看着这边的发展,他们只是随行进京述职而已,倒也没什么大事儿,驿馆里出现人命不算是小事,就算没人愿意惹这些从雁门关而来的刀尖舔血的苍云军,他们也还是需要被例行询问。
“估计只是个意外,咱们住在那人隔壁,如果真的是有人下黑手,不可能瞒得过我们。”
玄甲小将撇了撇嘴看着挨个敲门的人,连左右金吾卫都被惊动了,这出事的人身份可以啊!
“吉利师兄,看什么呢?”
嘟囔了几句之后发现没人搭理自己,玄甲小将抬头看着身边年龄比他大些的青年,发现这人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后顺着视线便看了过去。
他们隔壁的隔壁的院子门前,清隽温和的长歌门弟子正说着些什么,明显也是被那些官兵给喊出来的。
眨了眨眼睛,被忽视的燕归转身戳了戳旁边的燕回,“阿宝,那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名为燕回的玄甲小将摸了摸下巴,和旁边几个同伴对视了一眼,也知道他才是最后发现异样的那一个了。
“好像是之前在千岛湖见过,九龄公的大弟子,应该没看错吧?”
被唤作吉利的青年微微皱眉,将军去千岛湖的时候他并没有跟着,因此并没有见过这人。
这么熟悉......是他吗?
脚步动了动,玄甲青年脸上些许迷茫,最终还是没有迈开步子。
“话说,吉利师兄,那个长歌叫荀玉,这名字有没有感觉和你很有缘?”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玄甲青年,燕回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确实很有缘。
他们吉利师兄姓曹,话说曹操不是有个名字叫吉利吗,那边长歌叫荀玉,这凑到一起,不就是三国了吗?
然而,燕回不过是开玩笑,旁边被开玩笑的玄甲青年脸色却立马沉了下来,不等旁边几人再开口,他就已经迈开步子朝着荀彧走了过去。
“什么情况?”一脸茫然的燕回看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的兄弟,挠了挠头转向其他大兄弟。
“就你心大,从刚才荀师兄方才出来,吉利的眼睛就直接粘在人家身上了,这就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了吧!”
旁边比燕回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惊叹的看着胆大包天过去勾搭的同伴,伸手抓住了旁边的盾随时准备救援。
吉利师兄可能不知道,这个长歌可不是能随便欺负的。
身为九龄公的嫡传大弟子,荀师兄据说得尽了长歌一门的真传,除了治国□□之外,自保的功夫也丁点儿没有拉下。
吉利师兄这么大刺刺的上去,那些前来询问官兵没有走还好,要是走了,大庭广众之下可要多一个扭秧歌的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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