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穿着短袖大裤子,叉着腿坐在柜台后面,开着智脑玩着经久不衰的线上赌博游戏:斗地主。
随着一声‘炸弹——’和一阵悲伤的音乐,中年男人咕哝着骂了声‘操’之后,终于抬起头来,很不耐烦的瞥了眼胡玉山他们,抬着下巴:“要买什么?”
胡玉山刚才已经大致扫了眼橱窗里的东西,金银首饰居多,玉石的很少,仅有的那几块也都是品质不怎么好的,胡玉山想着,反正是买来练手的,品质差一些也没关系,便笑着问:
“有没有玉石边角料,我想买些。”
“边角料?”中年男人抬了抬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上下打量了一圈那几个穿着光鲜华丽的少爷们,嗤道:“你来错地方了,我们家不卖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说完又低下头,重开了一局游戏,完全无视了还站在店里的胡玉山一行人。
胡玉山一噎,心想,自己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了?店主人态度怎么这般差。
各人有各人的性格,兴许这位店主人便是脾气不好的那一列,胡玉山便没怎么把店主恶劣的态度放心上,指着橱窗里一块巴掌大的白玉佩,问:“这个怎么卖?”这么大一块,分成十八块薄玉片足够了。
中年男人再次不耐烦的抬起头:“不是说了吗?我们家不卖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各位少爷想买的,我们店里不卖。”
这次是实打实明怼胡玉山他们了。
胡玉山简直莫名其妙。
克利本来就是大少爷,除了他老爹,谁敢朝他撒气,这时候是个人都听出来那个中年老秃顶在骂他们上不了台面了,便一拳砸在柜台上,低着头问:“会不会做生意?我们来买东西的,你找什么茬?”
“我看你们才是来找茬的!”中年男人啪的关上智脑:“一堆穿着名牌衣服的少爷,来一家快要倒闭的店里买玉石边角料,不是找茬是来干嘛?”
胡玉山解释:“我们的确是来买边角料的。”
中年男人听完胡玉山的话,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脚,彻底火了,拍着柜台就骂:“边角料?你们来这儿买什么边角料?不会去隔壁买?哦——我知道了,你们是隔壁那娘娘腔的相好吧,是他吩咐你们来羞辱我的?呵呵,娘娘腔,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抢了我家的店,还要羞辱我?来啊,不过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跟老子面前充什么拽!”
这都什么跟什么玩意儿?
克利一伸手就抓着那人松松垮垮的领子将人拎起来:“你骂谁呢?老子跟你有仇?”
“哎哟,这是恼羞成怒要打人了,来啊,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我就不信……”
克利握着拳就要一拳头照着他的眼窝打去,被身后的施耐德拽住了手,施耐德不赞同的摇摇头:“别打,打伤了他我们还要赔钱,不值。”
胡玉山拽着克利的另一只手:“别上当,说不准他就是靠这口吃饭的,我们打了他被讹上就不好了。”胡玉山一旦上火,不说打人,话里夹枪带棒绝对往人心头上戳,更何况是这老秃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骂的他们:“他这是觉得我们有钱,便想着激怒我们惹得我们打他,到时候他好哭惨讹钱,我们打他反而如了他的意。”
“是啊,我倒是没想到这层。”施耐德若有所思:“这么一个中年男人,不管以什么原因打了他,终归是我们吃亏。”
克利吐出那口怒气,松开拽着人衣服的手,勾唇邪笑了下:“嘿,我偏不打你。”
那中年秃顶被胡玉山左一句讹钱又一句讹钱气的差点儿没厥过去,颤抖着手指指着对面三人声嘶力竭地骂:“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要去告你们,告你们!”
胡玉山都要气笑了:“谁欺人太甚?我们不过是来买东西的,反被你这老货骂了一顿,告下来也是你没理。”
“没理?怎么没理了?你们跟隔壁那个娘娘腔勾结来羞辱我,羞辱我一个老头子,你们还有没有良知?”中年老秃头仗着自己是个年纪大的,加之对面的小少爷们说了不打他,更加蹬鼻子上脸:“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指望你们有良知,还不如指望隔壁那个娘娘腔得绝症死了呢!”
克利翻了个白眼:“我说老头子,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娘娘腔娘娘腔,隔壁的娘娘腔,谁特么认识隔壁的娘娘腔了!
‘隔壁的娘娘腔’刚踏进店面,便仰头打了个喷嚏。
“哟,猫陛下回来了,快快快,拿点心。”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的店面经理率先迎了出来,脸上挂着调侃又不失得体的微笑,揶揄道:“少爷,这是跟谁打了一架?”
莱尔抬手揉了揉鼻尖,朝地上扬着尾巴踱步巡视领地的猞猁努了努嘴。
被小可爱挠掉三颗扣子的衬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半遮半掩的露出白皙而结实的胸口,胸口上好几道带着血痕的抓伤,衬托出一丝诱惑的性感。
店里倚着柜台挑选新款首饰的贵妇们摇着扇子:“唉,莱尔今日更漂亮了,这叫我们姐妹怎么活哟”
莱尔脸上挂起笑:“哪里哪里,还是姐姐们漂亮,尤其是配上我们家的珠宝,漂亮的跟神仙下凡一样。”
贵妇们掩嘴笑了起来,被人夸漂亮总归是开心的:“就你嘴甜,想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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