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安逸一个跨步跃上马背,下意识问道:“你只有这一匹马?”
知县:“废话。亏我清正廉洁,朝廷才赏的马,要不然还真骑不上。”
“得,你下去。”安逸杠住知县的腰将他撂下了马,然后对郁泱道,“上来。”
郁泱错愕了一瞬,然后抢过知县手里的火把,跨上马背坐在安逸身后。
安逸当时第一意识是郁泱是皇帝,最有权力料理此事,没有想过多其他的。而等郁泱坐上马后,他忽的背脊一凉…
嗯~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安逸挥着马鞭往城外蓬莱奔去。后面传来知县喋喋大骂:“你们两个混蛋!”
安静焦恼得来回走动,吩咐安慰:“你也去探个明白,回来如实说与我听。”
安慰拍了拍安静的肩膀,令他放心,然后跟着大伙人离开。
忐忑的行了一段路,总觉阴森森的,身后像坐着一只安静的白衣飘飘又怨念深重的阴魂。安逸再也受不住,下了马牵着马缰往山上走。
郁泱刚被捂暖的胸膛又凉了下来:“你徒步走,赶到郦王墓贼都走干净了。”
安逸不作答话,拖着马缰跑起来。
郁泱愤闷,跟安逸说话总是鸡同鸭讲。“我叫你坐上来。”
安逸搓搓手,愣是不上:“草民哪敢跟陛下平起平坐。”
“你吃鱼,敢说自己不是胆大包天?”
“那是陛下你给的勇气啊!我都闻到了。”安逸自认为自己特别有做奴才的嘴脸和潜质,讨好道,“陛下身上满是鱼腥味,若不是陛下杀鱼,我哪敢吃呢?”
郁泱当即冷脸,强行别开话题:“那你家窥测我大周神器已久呢。”
安逸咬咬牙,转过头道:“我爹他老年痴呆。陛下执意如此认为的话,那我远离陛下,以示清白。”
借着月光屁颠屁颠地跑到前方老远,然后停下脚步回头探望,怕郁泱摔进山沟,等郁泱差不多走近了,又向前跑去。
安逸穿着白净的衣裳,在黑夜中像一面指路的旗帜,十分好寻。
可此情此景竟教郁泱莫名心慌,他常常做那样的梦,在一片无垠的地方,一个白色的身影恍恍惚惚,在天地间若隐若现,他无数次赶上去要拽住那人,却总是扑了空。
似中了邪术,他双眼忽然发花,眼前竟真的模糊起来,仿佛被勒住了胸膛,他吃力地呼吸,身子越来越乏力,再无力握住火把,嘶哑地叫了声:“安逸!”
安逸心道:什么鬼?
郁泱那声“娇喘”,跟分娩似的。他赶紧折回去,见郁泱从马上摔了下来。要命了,皇帝是要驾崩了吗?
安逸搂住郁泱,忙给郁泱把脉。郁泱气息极其絮乱,脉象不稳,正急急的喘息,额头冒着一股股冷汗,双手死死揽住他的腰。
安逸连忙将郁泱打了横抱,捎他上马,安慰道:“没事的,我就带你去看大夫。”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咽下了卡在喉咙的饭团,郁泱竟毫无征兆地缓了过来。“一时气急,顺过便没事了。继续往郦王墓。”
安逸依旧往山下走,也不知哪来的底气违背皇帝的意思:“去看大夫。”
郁泱疲惫地靠在马背上,吼道:“去郦王墓!等看得大夫,黄花菜都凉了。”
“死人坑要紧还是皇帝命要紧!”没想到郁泱脾气还挺倔。
郁泱坐直腰杆,恢复了正常,道:“你不是要表示清白吗,还不远远的闪开。你找你的大夫,我去郦王墓。”
啥?!
安逸竟有点无计可施:“大道也就算了,我抄的是小路,陛下知道往哪走?”
郁泱默不作声。
罢了,索性听令于他。担心郁泱再度发作,这会子更不敢走远了。
翻过一个山坳,见前方草丛涌动。安逸知道那片草丛后是一条干涸的水沟,最是隐蔽,当即停住脚步。
郁泱谨慎道:“怎么?”
“有人。”
安逸扶郁泱下马,牵郁泱躲到一旁的树丛后,递给他铲子:“拿好,自卫。”
郁泱不屑地扔掉铲子,握住腰上的佩剑:“我有。”
“成。”安逸没再理会郁泱,在熄灭的火把上淋上油,点燃就朝涌动的草丛里扔去。
只听草丛传来一声惨叫,涌动得更厉害了。
安逸装腔作势大喝道:“汝县巡卫在此,你们被包围了,把手收进裤兜里,挨个滚出来!”
草丛忽然禁止,絮絮叨叨的听不见在说什么。
安逸连忙改口:“东西留下,人滚!”怕真的跳出几个壮汉来。
“奶奶的,敢骗老子!”阴沟里传来一声怒骂,跳出个身高八尺的壮汉,见安逸畏畏缩缩地抱着锄头,躬下身像头疯牛向安逸冲去。
“啊”的一声,安逸被撞趴在了石壁上。皱起眉头,喷出一口老血:“奶奶的,夭折了。”
郁泱连忙拔出剑朝那人刺去。那人当即躲开,一声大喝,阴沟里应声跳出四五个人来。
安逸见势连忙冲上前挡在郁泱跟一伙人中间,讨好道:“各位大爷别打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认输,就这条路出去,绝对安全!”
郁泱一把将安逸揽到身后护住,气横横的上前就要砍人。
“败家娘们!”
安逸恨铁不成钢地揪了郁泱一把,拐住郁泱的腰就甩到身后去,从怀里掏出笔杆一样的小火把点燃,冲一伙人奉承道,“各位爷用这支小火把,大火把容易引人注意。”
见没人接纳小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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