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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尺度有点大,白水沁难为情地低下头去。
丁鹭说着说着,泪流满面,拿起衣袖狠狠吸一把鼻涕,继续:“那是我最怀念的时光,我逮住船夫在渡口等你,直到凌晨你都没来,干巴巴的等了五天,你怎说跑就跑了呐?回到家食不知味,给你守了三年的丧,老娘催着要媳妇,我就把老车夫的女儿拐了。凭我多年的著书心得,以我最拿手的交合姿态,轻而易举让媳妇怀上了龙凤胎,如今孩子都三岁了。可是老安你在哪儿?我有这样的喜事都不知道上哪儿跟你说!”
白水沁心里咯噔了一下:“守丧?”
丁鹭已经迷糊,听此惊回了一丝意识,沉默了一瞬,懒懒地看向白水沁,凶道:“我当他死了,当他死了!”
白水沁吓了一跳。
丁鹭捶心道:“这堵得慌,跟谁说都不明白!提笔想写些什么,一愣就是一天。好在又听到了你的消息,突然云开月明了!哈哈,我带上你送我的折扇,连夜赶来骆城,见到你心口都在抽哇,可你为什么一脚把我蹿到阴沟里去。才知道你傻了,罚酒!”
丁鹭给莫追满上了一杯,酒洒得满桌子都是。郁泱之所以恨丁鹭“图文并茂”,是恨他的文章能有安逸的绘图。书与画可以相依相生,字与画为何偏偏不可呢!
“是是是,我喝。”看丁鹭似真的痛心,莫追连忙喝个干净。丁安虽说品行恶劣,但知交一场,亦有清清白白的情谊。“我祝你俩终成眷属,同归于尽。”
丁鹭皱起眉头:“滚开,老子有女人!你用来恶心陛下的那套,少来恶心我。”
白水沁感触极深,轻轻哽咽,斟满了一杯酒自顾喝起来。
莫追给白水沁添了些菜,安慰道:“姑娘,你别学他。吃些东西。”
“好。”白水沁收起伤怀,浅浅的笑了,复往莫追碗里添菜。“我跟丁先生一样,再见公子,喜不自胜。”
丁鹭大笑起来,疯疯癫癫道:“等你的病好了,带我们去你家见老爷子,顺便把你俩的事办了,皆大欢喜!”
白水沁连忙给丁鹭倒茶:“丁先生你醉了,喝口茶解解。”
丁鹭撇开道:“我没醉!安逸早就说要娶你了,若不是脑子出了问题,我们两家的小孩估计都手牵手念书去了。”
白水沁愣住了,似有些心急,按捺住了:“公子不曾说…娶我。”
丁鹭醉迷迷的看向莫追:“那年七夕你没跟弟妹说?”丁鹭直接呼白水沁为弟妹。
莫追看看丁鹭,又看看白水沁,无语道:“我怎么知道。”
白水沁细细回忆过去,她愚笨,只会研磨倒茶,但安逸的一言一行她都记得清除。“记得有一年七夕,公子给我从宫外买了余亨酒楼的豇豆溜肥肠。丁先生莫见笑,我久居宫中,日子过得千遍一律,所以偶有一点惊喜都会铭记在心的。”
丁鹭狠狠点头,打了个酒嗝:“我没笑,就是那次。还是我跟俾直一齐去买的。”
白水沁:“我一边吃…他一边支支吾吾地跟我说些奇怪的话,想是有重要的事说,然后陛下来了,因耗子咬破了陛下的衣裳,陛下拿他训斥,他回来后就没心思说了。”
丁鹭拍案叹息,怅然若失道:“正是了,那节骨眼上!他想说他会求太后把你许配给他,他要风风光光、光明正大的娶你呀!”
白水沁当即哑然无语,手中的碗筷落到了地上,失神的看着莫追。
莫追缩了缩:“瞅我做什么,不是我说的。我爱三娘。”
白水沁双眸打着颤,欲言又止,跑出了牢房。
丁鹭怒其不争道:“瞅你说话,伤弟妹的心了。”
“我…冤枉。”
夜半三更,郁泱房里的灯还亮着。方才牢头来报了牢里的情况,郁泱神丝游回当年。
那年七夕,南省上贡了一块极好的端砚,雕有洞庭湖水,别是一番境意。好砚配好人,他拿起砚台赶去翰林院,路径院外的小树林。耗子栓在一棵松树下,惬意的午睡着,安逸跟白水沁坐在远处的葡萄架下,有说有笑。
他收了笑容,留了个心思轻悄走过去,听了两人对话。
——“水沁,溜肥肠的味道如何。”
——“公子买的,都好。”
——“那…那你多吃些,我…买了两人份。”
——“公子你冒汗了,我替你擦擦。”
——“谢了。水沁…”
——“公子想说什么?”
——“我…记得太后答应实现我三个愿望吗?”
——“记得。你救了公主,太后对你感激不尽呢。”
——“我第一个愿望,求南国停止进贡榴莲;第二个愿望…”
——“你求了一匹良驹,要去云游四海。”
——“只多一年我就回来。等我回来了,我向太后请第三个愿望,求…”
他越听越觉不对,正是七夕,安逸一定会有所动作。
——“第三个是什么好愿望?”
——“我…额,我…”
十万火急!他几乎本能的扔掉了手上的砚台,急忙跑到了松树下,一把摁住耗子的头压向自己袖口,小声而仓促的命令道:“快咬,快咬啊笨狗。”
耗子那条浪狗跟他主人一样,哪敢以下犯上,愣是死也不张口。
他心急如焚地撬开耗子的嘴巴,将衣袖塞了进去,一手钳住耗子的嘴,一手往外拔衣袖,非得弄出个破口来。而耗子一个蹭腿,逃脱了他的禁锢。
那边:“我想跟太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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