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拨着他的嘴唇。这是真龙天子的手指,可贺兰雁只轻慢地想着,自己牙一磕就能活活扯下这块骨肉来,让深埋在自己身体里的男人痛不欲生。
可能剧痛之下,在自己肚腹内作乱的孽根还会兴得一泄如注呢。
贺兰雁常和些三教九流交往,了解不少巫蛊之术,人也有几分邪祟,当下便轻笑着用舌尖刮擦李承明的指腹,tiǎn_shǔn着轻轻一咬,身后按着他的男人果然微怒地拍了他一下,语气倒仍是温和的:“咬人的猫儿早晚要被阉掉,你可老实点。”
此时的李承明简直没有攻击性,不像个能成事的帝王。陈行德看着面前两人调笑,一双眼要瞪出火星,贺兰雁却深知李承明能有多隐忍,多可怕,当下便趁着李承明松开他唇齿的瞬间倾身扑进了陈行德怀里——
陈行德一人咬牙握拳地僵了半天,乍然温香软玉满怀,贺兰雁还故意用柔软的小腹去磨蹭他那怒火滔天的yīn_jīng,呻吟着搂紧了他的肩膀,刻意并拢长腿一收一放地吮着皇帝的龙根,连脚趾头都像天生会伺候人,嫩生生地抵在皇帝大腿上,只胡乱搔刮不休,磨得人心都碎了,又被他的媚态揉成了吹弹即破的水豆腐,只求能溶在他身上,淋淋漓漓浇他一身。
然而贺兰雁如此深情地搂着陈行德,口中却一叠声唤着“三郎、三郎”。
陈行德排行老大,李承明却像多情种子唐明皇,生为皇三子。
李承明神情一凛,腰胯以下被贺兰雁痴痴缠缠地扭着不得脱身,也舍不得脱身,可陈行德却是咬牙切齿得顾不得了,一个巴掌扇在贺兰雁那张凝着微笑的脸上,而后便提着人长驱直入,一鼓作气地向上顶弄,竟然把贺兰雁拽得逐渐离开了李承明,皇帝的脸色登时便发绿。
三人这磨缠动静颇大,贺兰雁又哀哀切切地胡乱求饶,手指抓着皇帝不肯放,简直要闹出个银河织女渡鹊桥的架势。
陈行德不要命一样地射在了他雌蕊里,只想把血也溅他一身,让他血淋淋地永远带着自己的烙印,不能够再勾三搭四地算计人。
贺兰雁扬起脖颈一声尖叫,李承明板着他的双腿就把他往身下拉,也不嫌弃他脏了,争先恐后似地抽出龙根,也沉而迅猛地用力插进了他黏腻的雌蕊中。
陈行德陷在发泄了的恍惚中,一伸手挑开了贺兰雁面上的蒙眼布巾,只见仰躺在自己那臊红的垂头耷脑的yīn_jīng下的一双眼,正是左眼粼粼幽光,绿得像一盏送葬鬼火,右眼却又蓝汪汪的不晓世事,无辜胜过孩童。
如此一双比狸奴更狡狯的眼,同贺兰雁口中脆弱柔软的叫床声很不相称。陈行德冷笑着惨笑着看了看他,贺兰雁竟还有心思朝他挑眉,眼波传情。
皇帝难得地动了几分真气,可他越是生气,往往就显得越冷静,故而只有和他最贴身的人,也就是贺兰雁,能从他那勃起得夸张的yīn_jīng上直接地感受到他的愤怒,陈行德是一无所知的。
贺兰雁恨自己自轻自贱,可既然已经被狗咬了,至少也要撕得狗满身疮疤才过瘾。皇帝在他身体里射了很久,都把他磨破了,像是要蓄意把陈行德留下的东西都挤出去。可贺兰雁很有些名器的资质,竟是长腿一拢含得干干净净,就算来日真造了孽,他们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结的果。
皇帝还不肯轻饶了这两人,抻着贺兰雁直要把他拉成一字马的姿势,前后并用地摆弄着,贺兰雁的惨呼也逐渐真的变了调。眼见陈行德面色青灰,似是想要说些什么,皇帝一笑,把贺兰雁轻飘飘的上身向他一推:“多大点事,劳动劳动贺兰将军的唇舌罢了,去。”
贺兰雁神智迷蒙,只知道皇帝的话不能违抗,伸出殷红舌尖便去游移着tiǎn_shǔn那沉甸甸的两丸,而后又咳嗽着含住陈行德的yáng_jù,顺应皇帝顶撞的速度,从容地伺候起了仇人。
事情就这样继续下去了,伴着两个男人的粗喘和贺兰雁“唔嗯唔嗯”的哭声,至于是什么时候完的,贺兰雁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只知醒来时头痛欲裂,嗓子也劈了,一句话说不出,只能发出毫无威严的哼哼声。
他一听自己这个孱弱嗓音,立刻替旁人疑心这是被男人干得狠了,故此连口茶也不肯要,死死闭着嘴倒像要活活渴死自己。
陈行德早就不见人影,皇帝却还罕见地坐在他旁边,看他醒来,不用问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亲自斟了杯茶递给他:“就说是伤风,谁还能疑心你不成。”
“你这个臭脾气,真是打也打不过来,骂也骂不过来。”
贺兰雁阖眼冷哼一声,乖乖地把茶喝了,只觉茶水味道不佳,可能是还混了自己没咽尽的jīng_yè膻腥,当即便眉头一皱。
皇帝拢着他单薄肩头,“扑哧”笑了,像个第一次偷偷去花楼开荤的白面书生:“你可是叫得地动天摇,连金秉笔都来问朕要不要召太医。”
“不要。”贺兰雁回答得斩钉截铁,嗓音却不怎么美妙:“死也不要。”
金秉笔便是那位每天捧了绿头牌来的老太监,从前皇后带出来的宫人,对皇帝最是忠心不二。虽然不是掌印大太监,却深得皇帝任用。贺兰雁每每想起这个老阉货,只想把他那子孙根安回去,然后自己再亲手剁成九九八十一片,故而像条白鱼般刺溜一下钻回了被子里,只用背影面对着皇帝。
他这样任性皇帝是允准的,因为这是宠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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