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伤势不轻,当场如果不救,那人就得在那地去地府了。没办法,斐烟戚就在江落青还跟人打的时候动手了。
江落青当时被吓得剑都抖了一下,实在没法,就拿了布给把自己眼睛蒙上去打。
效果还挺好。
跟他对打的是群山贼,脾气本来不好,见着江落青这样轻视他们,下手更狠了。
导致斐师兄闻信赶来的时候,他已经可以说是在靠意念支撑了。
当时斐烟戚也救了人,把人扔在草丛里抽了鞭子就上来帮忙。
江落青见两人齐活儿了,也不再坚持,靠在树上,眼睛一翻,就晕了。后来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现在斐烟戚提起,他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总不能对一个女孩说你的医术,在我小时候就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象,我能怎么办呢?每个人都有说不出口的过去,我也一样啊。
斐烟戚见江落青不说话,便讽刺的呵呵一笑,转身走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心里特别慌。
刚才江落青那个傻子没看见,她可是看见了。
她那个嫡亲哥哥在低头在江落青的脖颈间,然后才抬头漫不经心的用扇子划拉了一下那人的脖子的。
好像察觉到她的视线,还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警告和冰凉。
想笑一下,笑不出来。
斐烟戚捂了下胸口,里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空的厉害。
得抓紧时间了,她想。
江落青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斐烟戚走远,心里慌的厉害,却说不上为什么。
小女孩闹脾气,过几天就好了吧。他想。
“别担心,烟戚脾气有点大,过几天就好了。”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落青听了这话,笑了下,心里还是有点慌。
他道:“什么时候离开?或者你们再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斐师兄笑眯眯的道:“现在就走吧,要是遇见我表姐,你估计就走不了了。”
江落青一愣,早上遇见一个奇怪的女孩也是这种态度。
三人成虎,他动作干脆,点头道:“走吧,包袱还在客栈里头。”
斐师兄去跟他姑父打招呼,江落青闲来无事,便倚着走廊把玩腰上的玉佩。
阳光淡淡的撒进走廊中,把他笼罩在柱子的阴影中。
他动作不羁,眼神散漫,气质却是浑然天成的冷淡出尘。
只可惜了容貌普通,要不然不知这天下间,单单为了他的姿态,就有多少人愿意为其赴汤蹈火了。
斐师兄,名叫斐济,是杭州丝绸斐家么嫡亲二公子。
上头还有个哥哥,名唤斐峋。这斐家偌大的家业,嫡亲的两个孩子都跑去学武了,位置便留给了大公子去坐。
斐家后面两位公子小姐不太出名,没多少人关注。
江落青摩挲着手上的玉佩,他亦是大家出生,对这些明里暗里的道道也是清楚的。
当年他拜入师傅名下之时,这个大师兄便是对谁都笑眯眯的了。可斐烟戚……
江落青叹了口气,斐烟戚那时候刚拜入师傅名下,脾气暴躁,下手狠厉,几乎算不得一个女孩子。
江落青有次碰见她被几个弟子堵在后山欺负,那里不算是偏远,可是一个人也没有。
斐烟戚当时被血糊住了脸,身上的白袍也是被染的鲜血淋漓,那群人当时正要脱她的衣服。
江落青毫不犹豫便赶过去了,虽然这孩子不太讨人喜欢,但毕竟是他亲师妹,更何况还是女子。
门内不准弟子互相残杀,江落青也只把那几人打成内伤之后,便任他们逃走了。
斐烟戚那时候笑了,那是江落青第一次听见她笑,笑的撕心裂肺。
江落青说不出什么是什么感觉,只记得那时候脱下外袍把人背起来,还低声说了句:“不想笑就别笑,真难听。”
第四章 青烟香
后来的后来,斐烟戚去学了些医术,江落青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斐烟戚玩到一块去了。
斐济出来的时候是和一个中年人一齐出来的,后面跟着两个丫鬟,两个小斯。
那中年人的脸长得方正,浓眉大眼,嘴唇颇厚,穿着深蓝色的长袍,戴着铁冠,正与斐济一同说笑着走来。
江落青打两人出来,便站直了身子。
这是在斐家分家,他是斐家嫡系带来的人,虽说是不用太拘谨,但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两人过来,中年人见着江落青,便笑着道:“小友不留顿饭吗?”
江落青这次捏的脸和进斐府的脸是一样的,故这人能认得出他。
江落青笑着道:“不了,包袱尚在客栈,不去看看,心中难免急躁。”
那中年人听了他这话,便挑眉不理他了,只一个劲的与斐济说话。
直至出府。
出了府,二人也没急着回去,时间刚好到中午,他们便寻思着找了吃的再回客栈。
天气有些阴沉,闷热的不成,街上人少了许多,只留下许多小贩依旧强撑着笑脸卖东西,只是精神不佳,说话都感觉懒懒的难受。
最后两人一人拿了一个肉夹饼,并排坐在有些破旧的板凳上等着粉出锅。面前的桌子有些油腻的脏,头顶是有些破旧的遮雨布。
两人等了许久,那粉才上来,小贩笑着用白布擦了下汗,道:“二位客官,劳您久等,您的粉。”
斐济有些好奇的从红艳艳的汤里挑出那有些透明的面条状东西,然后看了眼江落青。
江落青从筷桶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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