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不见是她的事,来不来请安就看那些人懂不懂事儿了。
这个兰贵人还算是个懂事的, 可惜这种懂事在万妼这里算不得优点。她喜欢笨一点的人, 无论奴才还是宫妃。和心思细密又不能信赖的人打交道,累!
姚双兰坐下后环顾了一眼殿内,她从进了太后娘娘这里, 就没见着弟弟的影儿。弟弟能贴身伺候太后娘娘在乾清宫和皇上用午膳,应该挺得娘娘器重的, 怎么此时又不在了?
万妼冷眼瞧着东张西望的兰贵人, 淡淡地问道:“找什么呢?”
“娘娘请恕臣妾失礼, 臣妾见娘娘这屋子精致得很,就多看了两眼。”姚双兰收回视线,笑着望向太后娘娘。她来之前找人打听过,弟弟似乎改了名叫姚喜,她不敢让人知道姚公公是她弟弟, 会害死弟弟的。今日见不到没关系,改日再来就是了。
哪怕见不到弟弟,过来和隆宜说说话也好。她不择手段从冷宫回到皇上身边,本来打算利用皇上寻找弟弟的下落,没到命运让她和弟弟这么快相遇。不必再讨好利用皇上,她对隆宜的态度也就有些变了,哪怕不能在一起,多在一起相处些日子也是好的。隆宜应该过些日子又要回封地,到时候想见都见不着了。
“是么?”万妼又是一笑。她怎么觉得兰贵人在眼巴巴地找姚喜呢?
小阉驴确实算是太监里顶好看的,但这个兰贵人也太执着了些,在乾清宫没看够竟打着给她请安的幌子来这里看了。小阉驴是好看,但也不是谁都能看的,这个姚氏,做宫妃没半点做宫妃的本分。
万妼懒得和兰贵人多言语:“哀家乏了,你以后无事也不必过来请安。”
“臣妾遵旨。”姚双兰不舍地站起身。不能来太后娘娘这里,那只能在隆宜宫里守着,等弟弟路过的时候叫到一旁说话了。
她不着急,不管弟弟遭遇过什么痛苦的事,至少现在活得好好的,皇上说父母在南疆虽过得清苦些,倒也平平安安。一家人都平安就好,洗冤复仇的事急不来,得慢慢谋划才行。
兰贵人走后万妼回寝殿睡下了。这会儿正是下午,她想着睡会儿起来差不多就该用晚膳了,小阉驴也该回宫了。
春日的午后,又是大雨刚过,潮冷的空气让人睡意昏沉。万妼睡下后朦胧间觉得只身走入了一个梦境,梦境里的她没有锦衣华服楼阁宫室,也没有时刻不离的宫女太监。她身着布衣,独自漫步在雾气朦胧的江岸上,一叶小舟由远及近。舟上一个红衣女子翩翩而立,朝她所站着岸边深情望着。
舟越行越近,那红衣女子的面目也渐渐清晰。面若银盘杏目桃腮……不是小阉驴又是谁?
“小姚子?”舟靠了岸,万妼望着一袭裙装美若仙子的姚喜唤道。小阉驴打扮成姑娘真是好看,比穿太监服好看太多了,甚至比宫里那些妃子还要美上几分。
“公子不记得了?小女乃天桥下的卖艺女红玉。”红衣女子低下头娇羞一笑。“今日是你我私奔成亲之日?公子是当真忘了还是逗弄奴家?”
万妼低头看了眼一身男装的自己:“那哀家……不对,那我是谁?”
“公子是相国之子方明律啊!”
相国之子和买艺女?墙下偷会?万妼想起来了,这不是她看过的话本里的故事么?
二人携手到了舟上,红衣女子羞答答地放下舟舱挂着的纱帐,万妼鬼使神差地将红衣女子轻轻按在了舱板的褥子上,栖身压了过去:“姑娘,春宵帐暖……”她的手轻轻抚摸过红衣女子白玉似的脸,又滑又软,手指轻轻一压就有个淡淡的诱人的红晕。
手沿着红衣女子的脖子,滑到了她的胸前,万妼灵巧地解开那袭红衫……
眼前出现的是一马平川!
怎么形容呢……白纸板上放了两粒小红豆?
“你……”万妼不解地望着酷似姚喜的红衣女子。这女子胸前怎么跟男子似的?
“娘娘。是奴才啊!”
耳边传来姚喜的声音,那袭红裙也变成了少监的红色公服,而她按着姚喜的手,将姚喜压在身下。
万妼尖叫着从姚喜身上爬起来,一睁眼,她满身大汗地躺在寝宫的床上,哪里有什么姚喜雾气江渚小舟?只有被噩梦惊醒的她,孤身躺在床上气喘吁吁。
醒是醒了,梦境却历历在目。
万妼不是很懂这个梦,为什么在梦里她是公子姚喜是姑娘?不对!为什么她会梦到自己和一个太监假扮而成的女子行人事?她身为女子,做这种梦不是和男子倒也罢了,居然是和小阉驴?而且还是她对小阉驴动手动脚!
万妼拍抚着起伏的胸口,似乎某种被压抑在深处的渴望在梦境之中悄然觉醒了。那种渴望不是对男子,也不是对女子,更不是对太监。而是对小阉驴!
或许皇帝说得对,她太寂寞了。所以连一个眉清目秀的太监都能搅动她的春心。诡异的事不止出现在梦境里,自从小阉驴救下她之后,来了身边伺候,她有时望着小阉驴就会生出一种想与他亲近的念头。
比如在小阉驴给她递东西的时候,她会有意无意地用指尖碰一碰小阉驴的小手。
在被梦境提醒之前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或许注意到了却不愿承认?不愿承认自己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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