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露失落的垂下眸,勉强挤出浅浅的笑容,黯然的回答。
“我父亲就在前面的会客厅里,二爷请随我来。”
江伏和元辰跟他走到了会客厅门口,岳露先进去询问了一番,然后请二爷进去。
元辰没有跟进去,只是说在门口等他。
等江伏进去后,元辰看也没看岳露就转身往外走,岳露在身后急急唤他。
“等一下!”
元辰停住脚步,只微微瞥过来一道余光,冷淡的开口。
“说。”
岳露脸色发白,只有颤抖的倚着墙才能不在他迫人的气势前服软,他鼓起勇气,怯生生的问。
“二爷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是他的先生,而不是一个...”
一个小玩意。
他没敢把话说完,元辰却似乎已经懂了他的那点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二爷说我是他的先生,那我便是他的先生,二爷说我是他的玩意、兔爷,那我就是他的玩意,是他的兔爷。”
元辰微微侧了更多的弧度,半边微笑的侧脸被侧廊偏冷色调的灯光映的甜蜜而森然。
“不过二爷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这人嫉妒心比较重,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所以碍眼的就自己趁早走远,免得被我的暗枪不小心伤到。”
近乎平静的威胁比暴怒更让人不寒而栗,岳露的脸上滴下来细细的冷汗,宛如一只被掐断根茎的水仙花。
他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犹如被人按着头一寸寸扣了下来,怯弱的瑟声应道。
“我...我知道...知道了...”
元辰这才收回淡淡的目光,远去的身影高大沉稳,是华美侧廊里永不生锈的利剑。
虽然江伏说要自己处理杜岐,他不会干涉,但可以多派人手打听杜岐的消息。
暗中潜伏的手下分散在各地监察杜岐的行踪,而在来宴会厅之前,他接到线报说杜岐曾出现在与这里方向相反的一家俱乐部里。
俱乐部不算特别远,他开车到俱乐部门口时,刚把俱乐部内部全部搜查了一遍的手下汇报说杜岐人不在,但有人看到他一个小时前曾出现过这里。
元辰吩咐他们将俱乐部今晚出现的人仔细调查一番,便调转车头打算回去。
外面的天色很暗,俱乐部的门牌亮着霓虹的光彩,街边的路灯落下狭狭的一扇熏黄光晕,将从俱乐部门口匆匆走出来的人照成了一小团。
正在拐弯的黑色汽车忽然刹住了车,随即元辰打开车门径直朝着低头前行的人走过去,在他身后忽然开口。
“周枝?”
被叫住的人猛地一抖,像是偷偷摸摸的贼没敢回头看,只是猛地往前跑,没跑几步被藏在阴影里的石阶绊倒,整个人哎呦一声栽到了地上。
元辰走过去,皱着眉看他泪眼汪汪的抬起头,白净的额头红了一片,不过还好没流血。
周枝沮丧的坐在地上,紧张兮兮的乱瞄着四周,似乎在堤防着他有没有和闻锡一起出现,嘴上干巴巴的笑着说。
“哈哈,好巧啊,真巧。”
元辰垂眼盯着他,问。
“你怎么在这里?闻锡派来保护你的人呢?”
周枝心虚的哼哧哼哧打着马虎眼,不过他显然不擅长撒谎,急的自己脸都涨红了。
元辰不耐的看了一眼腕表,怕自己回去太晚江伏找不到,声音便沉了下来。
“不肯跟我说实话,那我就只好让闻锡亲自来问你了。”
“别告诉他!”
周枝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垂头丧气的老实交代。
“我告诉你就是了,你千万别告诉他。”
回到宴会厅的时候门还是关的,岳露早已不在外面了,元辰刚刚立定,却见门从里面打开了,江伏懒洋洋的倚着门框,似笑非笑的问。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出去找哪个小相好了?”
元辰从门缝里望到他身后的会客厅空荡荡的,显然岳露和他父亲已经离开了。
他便揽着江伏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我只有您一个相好。”
江伏又重新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审问他。
“那你还不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配合的话我就要惩罚你了。”
元辰正欲弯身给他倒茶的姿势一顿,然后他放下茶壶,单膝跪在了江伏面前,把他细白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微微仰着的目光里满是坦然的顺从。
“那我不说了,请您惩罚我吧。”
甘愿臣服的姿态令江伏心里一动,他的唇角微翘,甜美的酒窝里都盈着软软的戏谑。
他扯着元辰的衣领,微微凑近了薄薄的嘴唇,煞有其事的小声说。
“那就罚你晚上不许碰我。”
元辰微微一笑,撑起身子变被动为主动,亲了亲他的额头。
“那可不行。”
“喂喂喂,你这也变的太快了吧。”
江伏毫无惧色的瞪着他,踢了踢他的小腿,然后嘟囔着挡住他流连下来的亲吻。
“我不想在这儿做,快说正事。”
元辰果然没再继续,而是顺势坐到了他旁边,将刚才的事毫无隐瞒的全说了出来。
江伏听完后没说话,想了一会儿才说。
“所以周枝被杜岐抓走后发现他是自己的表哥,因此周枝才被放回来的?”
“恩,杜岐是念在他们长辈稀薄的情分上没害周枝的,但杜岐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说如果下次抓到周枝的话就不会再客气了。”
“既然如此,周枝为什么要偷偷找杜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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