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扉合拢到“咔哒”声,阮暮灯长长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萧潇……”
他俯下身,声音暗哑地叫着对方的名字。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醒过来?”
阮暮灯低声问着,一只手握紧萧潇白而柔软的手掌,另一手顺着他脸颊的轮廓,从额头一路轻抚到微微张开的淡色双唇。
“你以前说过,养个徒弟,就是要给你养老送终、扶棺摔盆的。”
他低下头,鼻尖贴着自家师傅的鼻尖,长长的睫毛垂下,两眼瞳孔隔着一层雾气,迷蒙地映着萧潇疏朗俊秀的脸庞。
“如果你一直都像这样不肯醒来的话,我就一直陪着你,一直照顾你……”
他的长睫微微颤抖,一滴泪水坠落,滴在了自家师傅紧闭的眼皮上。
下一秒,阮暮灯的嘴唇,温柔而坚定地贴上了萧潇的唇瓣,沿着那柔软的轮廓,一寸一寸地细细摩挲,又像品尝最甜美的糖果似的,伸出舌尖缓缓舔舐,直到把那两瓣颜色浅淡的嘴唇亲吻到绯红湿润为止。
“……这样,也算是一生一世了吧?”
第 102 章、十一、心宅03
就这么一耽搁, 很快时间就又过了半个多月。
阮暮灯的脚伤已经恢复到了行动无碍的程度, 背上新植的皮也都愈合了,焦痂落尽, 只是留下斑驳纵横如网格状的瘢痕, 一时半会儿还消除不了。
这三个星期时间里, 林医生又陆陆续续试过了其他几种招魂术,不过依然没能找到萧潇丢了的那一魄伏矢的下落, 不得以只好认栽, 坦言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于是这一天,几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 都觉得既然阮暮灯的伤势已经无碍了, 萧潇他们又没办法弄醒, 继续留在这间医院里也没什么用处,而且林医生一个大忙人,也实在不能在这小县城里耽搁太久,于是干脆决定给两人都办了出院, 各回各家自行休养。
弎子之前替阮暮灯拟定的说辞, 是在山区拍摄这次秦岭暴雨泥石流灾害的记录片时, 不慎摔落以致受伤。
这段时间他已经用阮暮灯的微博账号各种报过平安,证明人还好好活着,并没有和当年《秦岭诡墓》的女二号宋蕊那样,死于所谓的诅咒。
不过理所当然的,以阮暮灯的伤势,还有萧潇还睡在床上的植物人状态, 这刚刚蹿红的小鲜肉一时半会的肯定没法也无心工作的。
就连已经热播的电视剧《喋血警戒》,身为男二号的他,也与最近剧组主创人员频繁的宣传和曝光完全绝缘了。
不过弎子对这些事儿并不很在意,反正阮暮灯一开始进娱乐圈初衷,不过是为了找寻他大哥阮靛仪的下落,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哪怕找到的是一抔骨灰,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之后的事情,他要是愿意继续在这一行干下去,那么弎子自然乐得继续给他当助理,要是真打算一直陪着昏迷不醒的萧潇当一个二十四孝的好徒弟,那也随他高兴就好。
而且比起阮暮灯受伤暂休这事儿,要怎么解释“白意鸣”忽然人间蒸发的事,才是他们星曦事务所现在面临的最大难题。
弎子站在一楼出入院处的窗口前,一边给阮暮灯和萧潇办理出院手续,一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尽管他是一只刺猬精,但他修的是入世之道,而且毕竟也姓白,自家祖奶奶又和白氏一族有数百年的出马情分在那儿。
白家下一代家主的孪生弟弟竟然一出生就死了,其肉身早被降术师夺舍,而且一潜伏就是三十多年的事实,即便弎子当时并不在场,只是听说了“白意鸣”的真实身份之后,也感到了极大的冲击。
而且更令他头疼的是,那混蛋这些年来还毫无“三年又三年”的卧底反贼自觉,日子过得相当高调,都混到了双料影帝、全民眼熟的地步了,这毫无预兆的突然跳反,然后音信全无,只留下无数烂摊子,偏偏还要他们这些人费尽心机去想法收拾……
弎子一边想着,一边咬牙切齿接过收费处给他打印的清单和发票,然后转过身,表情狰狞地大力踏着楼梯,回到阮暮灯的病房。
“手续都办好了,车就在楼下等着,咱们这就走吧。”
阮暮灯正将依然无知无识的萧潇抱坐到轮椅上坐好,闻言朝弎子点点头:“好的,走吧。”
说完他回头,当着弎子的面,俯下身在自家师傅唇角亲了一口,对他说道:“我们回家。”
不过他们并没有回到a市萧潇和阮暮灯先前住的别墅,而是转道j省,回了萧潇的师门所在。
弎子还有别的事要忙,把两人送到山下,就开着车折返了,剩下上山的一段路,是阮暮灯背着萧潇,一级一级爬上石阶的。
其实对阮暮灯这自小习武的练家子来说,负重一百三四十斤走山路,虽然算不得轻松,但也着实称不上十分困难。
只是他毕竟刚刚从重伤中恢复,这些时间以来又疏于锻炼,体能确实大不如前,走到大半时,已经感到了两脚虚浮、气喘吁吁,几乎快要迈不动步子了。
阮暮灯把软绵绵趴在背上,已经快要滑下去的萧潇朝上用力颠来颠,抬头看向高处已经隐约可见的“知了观”的青瓦屋顶,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两月前,将这个人从蒋真人墓里捞出来时的情景。
虽然当时阮暮灯因为伤口发炎烧得头脑昏沉,全凭着一腔执念坚持到最后,过程其实已经十分模糊了,但想必也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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