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九台电梯,居然在同一时间,全部毫无理由的一起失灵了,任由技师们如何抢修,这些电梯就仿佛断了电源一般,怎样折腾都没有半点反应。
还好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又恰逢淡季,整栋酒店的住客都不多,这个点儿出入的客人更是少之又少,才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
但就算客人们不会因此感到困扰,却依然愁坏了酒店管理方——他们已经从逃下来的餐厅服务生和两个美籍住客口中得知了发生在餐厅洗手间里的命案,再一查客人名单,惊觉死者竟然是最近抢尽头条的程家二少爷程雄,值班经理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差点昏厥过去。
没办法,电梯不能用,就只能就近找人走楼梯去看,于是负责高层夜间服务,人在二十三楼值班室的两个保安一个经理只能和阮暮灯一样拼了命爬到楼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上去得早,而且毕竟只要爬九层楼,他们比阮暮灯到得早许多,很快就发现了匍匐在走廊上,满身都是细小血痕,完全哭花了妆,差点儿认不出人来的张碧琳,还看到了洗手间和餐厅里扭成了麻花的两具尸体。
说实话,三人看到尸体的那刻,真的差点儿和前头几位同事一般,不管不顾扭头就跑。
不过毕竟他们多了点儿心理准备,而且都是高大强壮的青年人,胆子好歹也大些,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合计了一下,由最壮实的那位把已经虚脱了的张碧琳先背下去,另外两人则手持警棍,背靠背战战兢兢地守在走廊里,算是保护现场,等待不知道何时才能爬上楼来的警察。
——已经到二十五楼了。
阮暮灯抬手擦了擦沾在睫毛上的汗水,同时脚下不停,朝着目的地的楼层继续跑着。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前方传来了复数的惨叫声,这声音有男有女,女声听着还特别耳熟,紧接着是重物滚落时特有的闷响和人类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哼叫。
这些声音很近,听起来比他现在的位置高不了两层。
阮暮灯心中咯噔一紧,顾不得许多,连忙紧赶几步,爬上了二十六楼。
他看到张碧琳与一个高壮的穿着深蓝色制服的酒店保安打扮的年轻男人,一上一下以别扭的姿势叠在了楼梯口,显然是在陡峭的楼梯上滑了脚,双双滚下来的,所幸两人都还活着,只是垫在下头的保安似乎因为脑袋磕到了铁栏杆的关系,已经晕了过去。
“张小姐,你怎么样了?”
青年连忙上前,想要扶起同样摔得不清的张碧琳。
“……我的肚子……”
张碧琳捂住微微凸起的小腹,发出细弱而痛苦的□□,一丝血线从她左膝内侧滑落,浸透了她肉色的薄丝袜,即使在救生梯昏暗的光照中,也显得特别触目惊心。
“这样不行,得立刻把你送去医院!”
对一个孕妇来说,再没有比这从两腿间流下的血更加可怕的了。阮暮灯心中着急,半蹲下身,就想将人背到背上。
然而就在这时,两人都听到了,楼道里传来了一声如同婴儿哭泣似的,尖而高亢的“咿呀”声。
阮暮灯和张碧琳如同中了定身咒一般,全身僵住,目光朝着声音的来源,一点一点移了过去。
只见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像一只用旧了的脏篮球,从高出两人所在位置半层的楼梯口滚了出来,沾满红黑血渍的脸,赫然是个五六岁小男孩的模样,一双大眼睛瞪得滚圆,瞳孔如同两盏幽幽鬼火,小嘴张开,从里面又发出了一声悠长而刺耳的——“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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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铜钱已经丢尽,但追在两人身后的“东西”,却根本无法摆脱。
阮暮灯自问能力当真十分有限,没法带着一个正在出血的孕妇一边跑楼梯一边应付身后的玩意儿,只能退而求其次,同张碧琳一起推开二十六层的防火门,躲进了楼中。
二十六层也不是客房部,而是几个多功能会议室,此时当然无人使用也无人看管,连电源总闸都关了,到处黑灯瞎火的,唯一的照明便是阮暮灯从保安腰侧摸来的一把手电筒。
不过摸黑行动对阮暮灯这种已经把“慧眼”练到精纯的人来说,并不是多大的问题——而且在对付“那玩意”上,依靠慧眼辨识阴阳,远比靠着肉眼要靠谱许多。
“张小姐,你躲在这里,千万别动,也不要出声。”
阮暮灯用慧眼确定过“那东西”还在走廊徘徊之后,对被他塞到一个大文件柜里的张碧琳轻声叮嘱道。
“唔、唔……”
张碧琳已经哭不出声音了,只死死捂住嘴,拼命点头。
“很好。”
阮暮灯扬起一包白色的粉末,劈头盖脸泼了张影后一身,这才轻轻关上柜门,自己贴着墙根处溜出了这间空置的会议室。
“萧潇,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他紧盯住走廊尽头的黑影,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那头问道。
“那东西,你确定是从小孩头颅里钻出来的吗?”
电话那头的杂音很重,显然信号非常不好,阮暮灯要十分费劲才能分辨出对方说的是什么。
但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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