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声叫了起来。
“这个娃娃我不是已经扔掉了吗?小少爷啊你怎么把它又抱出来了, 很脏的快扔掉快扔掉!”
小少爷怀里抱着的,正是晚上菲佣rry拆的快递里的那个娃娃,只是被她扔进垃圾桶后,又和厨余垃圾混在一起, 此时又是油又是汤的, 更是肮脏难看到根本让人连碰都不想碰。
照理说身为“程大贵”集团第三代唯一的孩子, 程家小少爷什么精贵的玩具没有玩过,原本根本不可能纡尊降贵看上一个垃圾桶里脏兮兮的发霉木偶。但他此时就跟怀里抱着的是个限量版手办似的,拨弄着木偶的左手,口中还愉快地哼着听不懂的小调。
“求你了,小少爷快别玩了!”
rry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和已经过世的程云天程老爷对佣人们温和宽宥的态度不同,自从丈夫不在了以后, 现在当家的女主人程少奶奶对他们早就没有了好脸色,甚至可以算得上刻薄了,尤其是涉及到她最金贵的独子的时候,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万一因为小少爷半夜不睡在这儿玩一个破木偶的事情得罪了少奶奶,她真怕对方一个抓狂就直接将自己开了。
“来,把木偶放下,乖,放下……”
菲佣一边哄着瘪着嘴要哭不哭的小男孩,一边缓缓将木偶从小孩怀里抽出,赶紧远远地扔到旁边,然后拉着小孩沾满油渍的小手,想要趁程少奶奶发现之前,将人收拾干净了牵回房间去。
管教小孩这事阮暮灯本就不好插手,他一直没有做声,只站在旁边看着,直到那残破陈旧的木偶被rry远远丢开,他才目光一敛,深深蹙起眉。
“等等……”
青年伸出手,拦住被保姆搂在怀里,正要经过他身边的程家小少爷,然后蹲下身,双眼注视着小孩儿的眼睛。
“那个木偶……”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人偶。
“它的头呢?”
虽然上的是教会贵族学校,但小孩在学校里也是学过普通话的,所以听懂阮暮灯的话并没有困难。他眨了眨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右手伸出,小小的食指向上一翘,指向流理台背后那扇狭窄的气窗,用奶声奶气的童音清脆地回答:
“在那里,它是灯笼。”
阮暮灯和菲佣rry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那儿看去。
只见那足有两米多高的气窗上头,摇摇晃晃地吊着一颗木偶脑袋。
那比甜橙还要大一圈的木偶头雕刻得惟妙惟肖,就算表面的彩漆都掉得差不多了,看上去依然跟个活生生的人头有六七分相似,此时头顶的朝天辫卡在窗户的合页上,整颗头颅歪歪斜斜地挂在高处,偏偏是这么惊悚的场面,那木偶娃娃依旧面带着憨厚讨喜的笑容。
rry一眼看到那气窗上的木偶头,立刻吓得三魂出窍七魄离体,捂着眼睛尖叫一声,再也管不得三七二十一,拉起小男孩的手,不由分说噔噔噔就往楼上跑。
待菲佣和小孩子都上了楼,阮暮灯才走过去,拾起地上那油腻肮脏的木偶,又踮起脚,将吊在气窗上的偶头取下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玩偶的头颅并不是如他猜测的那般从躯干上拔下来的,而是充当“脖子”的一根木头从中间一折两段,再也装不回去了。
“脖子”部位的木头足有阮暮灯的食指粗,断面参差不齐,像是被蛮力硬是拗断的。
且不说一个六岁的小孩怎么有力气将这么粗的一根木头扭成两截,就是程家小少爷那将将一米一的小个头,手短腿细的,又是怎么将木偶头拴到那么高的气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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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折磨人的守夜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早上七点才算真正结束。
程云海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见一切平安无事,除了这房子依然阴气森森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从看到东方升起的朝阳的那一刻,心头大石顿时落了地,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一心只想赶紧回自己位于闹市区的高级公寓里,好好洗个澡睡个觉,好歹等透支的心力恢复之后再去琢磨他哥洪双发偷偷告诉他的程家祖宅的问题。
“二爷,不吃了早餐再走吗?”
菲佣rry端着一盘三明治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程云海、洪双发和阮暮灯三人已经穿戴整齐,一副立刻就要出门的模样,连忙问道。
“不了不了,我迟些还要回公司开个会。”
程云海连忙摇手摆头,随口编了个理由。
“这样,您带些三明治在路上吃吧,是您最喜欢的牛肉夹蛋。”
rry对这个侍奉了二十年的老先生还是很有感情的,连忙张罗着要帮他打包早餐。
就在她转身又要钻进厨房的时候,远远就传来一把高亢尖利的女声:“rry!!”
众人听出那是程大少的遗孀程少奶奶的声音,循声望去,看到她正从二楼的旋转梯探出身来,脸上满是慌张焦急的神色,旁边还站这个四十岁出头的矮胖女人,那是平日里负责照顾小少爷的保姆。
“你有没有看到宝宝?!”
程少奶奶甚至赶不及走下楼梯,就趴在栏杆上朝菲佣大声吼道。
“没、没有……”
rry的声音微微有些颤动,两眼忍不住朝阮暮灯的方向瞟了瞟。
她立刻就想起昨晚在厨房里见到的程家小少爷的模样,他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中独自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个脏兮兮的无头木偶……
但是,昨晚她的确是好好地帮小孩儿洗漱干净后送回自己的卧室,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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