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夫妻,可他如何对我,你我心知肚明。只有在旁人面前,他才装出一副恩爱的样子。”
可人摇摇头。
“我知道他心中有人…”她倒很淡然,“不过我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独有情钟。”
“大王驾到——”门外响起太监的传话。
奇怪,今天不是他来的时候啊。樊莺莺心中纳闷,但还是起身,一脸恭敬地迎了过去。
“大王,天色已晚,”樊莺莺盈盈一拜,笑着行礼,“来臣妾这何时?”
“天色已晚,寡人就不可以来这里吗?”姬丹冷着个脸,“你是寡人的王后,寡人为何不可来?”他把“寡人的王后”几个字咬的很重。
樊莺莺惶恐地低下头:“臣妾知错。”
嬴政伸手,轻抚着樊莺莺的脸,脑海中却忽然浮现了那个宴会上险些让自己抬不起头的男子——姬丹。
七年已过,他好似仍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眉清目秀,俊美fēng_liú。但自己,已不是七年前的自己了。自己那么为难他,可而他自己的心也是十分难受,甚至有些疼。
他想疏远他,可又疯狂的想亲近他。情不知所起,让他万分痛苦。
你,怎么会上书回来?你为什么回来!可自己主动与燕国联盟,不就是渴望让他回来吗?
那纠结的心思,竟然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了。
“莺莺,明日你随寡人去猎场狩猎。该怎么表现你都知道。”他挥手示意侍从退下。
待众人退下后,他伸开双臂,闭上眼:“替寡人宽衣。”
樊莺莺的心很沉重。她伴他七年,但两人之间却波澜不起,完全没有夫妻的恩爱甜蜜。相反,她却整日活在对这个夫君的害怕与忧虑下,心惊胆战。
在别国眼中的鹣鲽情深,相敬如宾都不过是精心伪装的表演。在那个冰冷的人心里,七年的夫妻恩情根本不值一提,轻若鸿毛。
第3章危机四伏
凤鸾殿,紫金堂。
大殿虽点着烛火,但仍是昏暗不清。名贵的香料在炉中燃着,散发着暧昧的幽香。
暗紫的地毯,暗紫的画墙。
没有太后寝宫的庄重,却有着引人欲摆还休的神秘
重重纱帐之后,那个身材曼妙的身影,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恩,所以,你们赵王想让哀家做什么?”太后赵蕊懒散的倚在座椅上,抬手从身旁侍女端着的果盘中取了一颗葡萄。
“还望娘娘设法破坏秦燕盟约。”跪在太后面前的男子郑重道,“秦与赵结盟,绝对比秦燕结盟有利。”
太后媚笑道:“可是,秦与燕已立下盟约,燕太子也到了,你说,怎么办才好?”
男子的喉结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太后即满四十,可岁月并为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依旧貌若天仙,雪肤花貌。男子的呼吸有些紊乱,一脸不安地看着太后。
太后的手在男子的颈上游离,缓缓伸入衣领,轻轻解开男子的外衫:“不若,让太子林矽,死于非命,如何?”
男子的瞳孔中闪烁出光亮,太后的挑逗让他不再怯懦,他反手拉住太后的手腕,剥去她的外袍,将她横抱在怀中,道:“就照娘娘的话,娘娘圣明。”
男子带着太后,滚到了身侧的帐床中。寂静的紫金堂渐渐有了沉重的喘息声。
不错,就让姬丹死。他死了,秦燕盟约就破了……那哀家就要看看,你这燕太子,是不是要死在哀家手上。
今晚的月色,有些惨淡。
姬丹愣愣地对着黑的无边无际的夜空出神,他无法从惊讶与失望中解脱出来,他无法相信,那个昔日缠着他不放的男孩,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讽刺他,羞辱他。他还记得他那时趁他睡着,用颜料给他涂了个花脸,他还记得他捉迷藏时找不到他急得哇哇大哭……那样温和可爱的嬴政,如今为什么像冰一样的冷?
那现在,嬴政,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难道过去的纯真美好,整日相守,形影不离的日子真的会随时间葬送?
姬丹不相信。
他不相信姬丹会不顾昔日恩情,不相信他会冷漠如冰。他,是有苦衷的,一定是的。
他从椅子上猛然坐起,走向房门。
“殿下,您要去哪?”小如喊住他,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我要见秦王。”他如今被安排在秦宫中的敬德宫,离秦王的九重宫并不远。
“殿下,夜色已晚,秦王早就休息了,而且您明日还要随秦王狩猎,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姬丹的脚步止住,他背对着小如,久久不语。
“太子是为宴上之事气愤吗?”小如劝道,“殿下还是忘了吧,您没有让燕国失了威严,而且秦王也没有继续刁难您。”
他推开房门:“那我要出去走走。”
“小如跟着您。”
他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我想一个人走走,让我静静。”
小如不是很放心地点了点头。
月光清寒,冷清的落在他的头发和肩头。晚风凄凉,吹的他不禁缩了缩肩膀。
可他不愿回房,一个人在后院中如一个飘渺幽魂般无精打采的徘徊着。
今晚月色这般光景,倒是配极了我这个失心人啊。他迎上月的那么黯淡的清辉,半响,露出一摸无奈的苦笑。
明日狩猎……他有些失落,有些疲惫。
咸阳城郊,王家猎场。
仍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温不高不低,的确适合打猎。猎场正门口是整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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