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是劈头盖脸地责问:“昨天遇袭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墨眨了眨眼,这怎么回事?他如何知道的?不过在看到跟在身后进门的刘真时就全明白了。
徐墨拉过沈衣的手,轻轻抚着:“这不没事吗?”
“有事还来得及嘛你个傻瓜!”说着不由分说地把人给抱入怀中。
“云轩,疼。”徐墨轻声抗议。
而那人只是稍稍松了松手,却不放开他,并且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廓,柔声道:“以后不许离开我。”
徐墨点头,拍拍沈衣的后背,示意他还有人看着呢。
沈衣这才松开手。
刘真杵在一边,尴尬的不得了,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徐墨先朝他笑了笑:“昨日多谢刘大哥出手相救。不知今日有何事?”
“哦哦,我听说大人昨晚上又遇刺了,不太放心前来看看,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呵呵。”刘真习惯性地摸了摸后脑勺,憨憨地笑笑。
“让刘大哥担心了。”徐墨很得体地答着,沈衣却在一边心不在焉,双目紧盯着徐墨,含情脉脉的,让一边的刘真更加尴尬。
于是刘真抱歉地笑了笑:“打扰你们了,没想到大人和小希那么……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他刚想迈步出门,就听徐墨一声唤:“刘大哥请留步。”沈衣不满地拉了拉他的手,徐墨顺势在他手背上拍了两下。
刘真只得硬生生地转过身。
“刘大哥这边坐,我有些事儿想问你。”徐墨给了沈衣个眼神,让他给刘真拿椅子去,沈衣只得不情不愿地照办。
刘真战战兢兢地坐下后,又是看了沈衣一眼,这刘仁希,多年不见怎么人变得那么犀利了,以前是多么软趴趴的一个好孩子,真是男大也十八变哦。
“刘大哥,你和那些刺杀我的黑衣人交过手吧?武功如何?”徐墨问。
被问到了正事,刘真也从刚刚那种尴尬中走出,沉下脸,思考了下,答:“个个都是高手。”
“比起你呢?”
“势均力敌。我那日也只能勉强从他们手中带你逃离,若正面交锋绝对会败于下风。”
梁王的侍卫其身手自然是一等一的,能和他的身手势均力敌的,江湖上也不多,朝廷内,那大概只有几个王爷的近侍,还有当朝皇帝的贴身侍卫了。
徐墨见刘真面露难色,似乎有些犹豫,追问道:“刘大哥可还有什么发现?”
正想着要不要说的刘真听了这句话,终于决定还是告诉他为好。
刘真站起身,走到徐墨身前,弯下身。
沈衣却不高兴了,他冷冷来了句:“刘大哥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刘真脸一红,僵在了那边。徐墨瞪了沈衣一眼,对刘真道:“别理他,刘大哥您说。”
刘真轻轻在徐墨耳边道:“那些黑衣人的路数我认得,是大内侍卫。”
徐墨的心一沉,拉住刘真的前襟,确认道:“刘大哥此话当真?”
刘真认真地看着徐墨,道:“我有九成把握。大人,我不知您和宫里那位有什么过节,但以后务必小心。”
徐墨放开了刘真,眯起了眼,大脑飞速运转开了。
这次是第一次遇见有人要害他的性命,那些人似乎就是等着他孤身一人到此处趁机下手的。
为什么他们会知道自己来刘家村?若真是大内侍卫可不会闲到从数月前就一刻不离地跟踪自己吧?那么一切的源头都还得归结到刘大娘的击鼓鸣冤。而刘大娘之所以击鼓鸣冤是因为不信自己的孙儿会自杀,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少了封遗书。而根据调查,刘仁希生前确实是留下过一封书信,只是之后却不见了。那么……
“我明白了。”徐墨打破了沉默。
沈衣和刘真都纷纷看向了他。
“遗书在那些黑衣人手中。”
刘真显然不知“遗书”是什么,一脸的茫然。沈衣却点点头,问:“那怎么办?”
“自然是,引他们出来。”徐墨微微笑道。
沈衣的脸却沉了下来,“我不同意。”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刘真大致知道徐墨想要干什么,也跟着道:“太危险了,我也不同意。”
“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怎么知道他们还会把信带在身上?”沈衣问。
徐墨答:“这是一个可能性。”
“太冒险了!”沈衣放大了音量。
徐墨沉默了,他看向了刘真。
刘真倒不至于像沈衣反应那么激烈,他好声好语道:“大人,这真的很危险,你两次虎口脱险,已经是福大命大了。要是……”
“你们就忍心看着刘大娘伤心痛苦下半辈子吗?”徐墨冷冷道。
沈衣的心一抽,不知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这两日被刘大娘细心呵护的缘故。母亲在他的记忆中只占很短的一段,这两日早晨起来有热腾腾的早饭、晚上回来有贴心的夜宵,还有昨日那顿丰盛的午餐,包括身上所着的衣物也是刘大娘亲手一针一线缝制,这些无不让沈衣体内涌起一股暖流。他也想要搞明白这事儿,可以给刘大娘一个交代,然而,这如果是要他心爱的人去冒险,却是万万舍不得的。
“云轩……”徐墨温柔地唤道。
这倔强的孩子。
“我保证,不会让自己有任何危险的,我们只需要引他们出来,把他们关在此屋中,届时必有办法让他们交出书信来。”
沈衣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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