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是没有想到,说好留在钟家处理事务的他,竟然会连夜跑到家庙里,在自己妻子的卧房外偷偷窥探。
想来,他自然不知那淫僧会在中途出现,并欲mí_jiān自己。他跑到这里想要偷看的,是在老婆身上压着小叔子老七!
这位接连丧妻的钟家少爷,真的已经变态到无可救药的程度。秦淮简直不敢想象,他接下来还想做些什么。
“大爷,你这会子怎么忽然来了这里?方才在窗前看到你那刻,倒真真把我吓了一跳。”
秦淮努力从床上支起自己的身体,可身上依旧绵软无力。
钟仁站在床前,双臂交抱着,一双狭长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秦淮的身体,复又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你连那淫贼尚且不怕,做什么见了我,倒会吓上一跳?”
钟仁幽幽地吐出一句,顺势便坐在床边,一只手伸到他有些青肿的雪臂上,捻了捻。
秦淮瞥了他一眼,“大爷不是说了不来,谁知竟偷偷到了,早知大爷人在外面,那淫僧便是再凶悍些,我也不会怕他。”
钟仁瞬间眯起了眼睛,将手指从秦淮手臂上慢慢上移,直滑至他的下巴上面,忽然用两根手指用力捏住。
“我说你舌头伶俐,如今看说得不对,竟是巧舌如簧这四字,还差不许多,你说是也不是?”
他手指虽然瘦弱,却像是用足了力气,把秦淮的下巴弄得火辣辣地疼。
“大爷别这样,怪怕人的!”
他故作娇态,试图去挣脱钟仁的手指,奈何对方的手指像铁钳一般,牢牢不动。
“你竟然也会怕人?”
钟仁忽然冷笑了两声,“你若真的怕我,我倒要问你,你临来家庙之时,我又和你说过什么,要你做些什么,你可曾做到了?”
秦淮咬住了下唇,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钟仁把手指从秦淮的下巴上滑下来,慢慢来到他的脖颈处,揉捏着他的喉管。
“方才我在窗外,见老七抱你喂水之际,明明你身上药性正浓,他亦是在冲动的顶点,只要你使出哪怕一丁点本事,也必将干柴烈火,成就好事。可你却根本不听我的话,偏要在紧要关头支开老七,你说,你这样可算是在怕我吗”
秦淮轻轻向后闪躲着,却根本摆脱不掉钟仁铁钳般的手指。
“大爷,我不是不听,只是觉得还不到最佳的时候而已。大爷固然为的是我们叔嫂能够在家庙变亲厚些,可我窃以为还算知道大爷的一番心思,总是想将我和他的亲厚之事,能做在大爷眼前,让大爷亲见我与他行事,才算两全其美,也不枉大爷将我从那火坑里娶回来,又疼我一回了!”
钟仁静静地看着秦淮不断张合的双唇,忽然笑了出来。只是他那笑声听在秦淮耳中,甚是阴狠可怖。
“如此说,你竟真是这世上最懂我之人了!好吧,我且不管你是巧舌如簧,或是花言巧语,姑且信你一次。今日也就算了,从明天开始,在宝轮寺这两日里,你便要将老七勾引上手,并如你所说,在我面前行了那事,我便继续疼你,让你长长久久地做大房奶奶。如若你是在撒谎骗我,非要守那贞节,我便成全了你,一纸休书,让你重回那烟花馆,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守那贞操!”
没听清秦淮在房内如何回答,只是窗外葡萄架下,似是有人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24章
这工夫,面对脖颈上那两根铁钳般的手指,对秦淮来说,除了答应钟仁口中的不堪要求,已别无选择。
“我都听大爷的。”
他努力让自己控制着声音,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带出了一丝颤音。
说不怕眼前这个男人,那实在是自欺欺人的假话。
秦淮不得不承认,从穿书过来那天起,自己在钟仁身边的每一刻,都过得颤颤兢兢,神经绷得尤如小提琴上的满弦。
而现在,这绷紧的弦,却终要面临抉择,是被生生折断,还是演奏出高亢的节点。
“很好,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
钟仁将手指从秦淮的脖颈间松开,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既然这样,我有样东西给你,明天你找个机会,在行事之前,想办法让老七吃了下去。”
钟仁在怀里摸了摸,从里面的暗袋掏出一个油纸包来。
大概是掏得急了,还从怀里连带出另外一个物事,钟仁眉毛一皱,微微遮挡,顺势又塞回到怀里。
秦淮眼尖,虽只是一瞬,却已看在眼里,原来那物事,竟是他终日束在身上的守贞锁!
此刻它虽被钟仁叠成一方帕子的形状,铜锁也夹裹在中间,可那毕竟是自己日常贴身之物,再熟悉不过,只一晃眼,秦淮便把它看了个清楚。
还来不及思虑他为何要将守贞锁藏在怀里,这边钟仁已递过那纸包。
秦淮急忙接过来,心下虽隐约猜到些端倪,却还是抬眼问道:“大爷,这里面是……”
钟仁挑起他的下巴,勾了勾。
“你从小生在勾栏,想来总听说过“雏儿斩”吧?这包东西,便正是它了。听堂子里的妈妈说,若是哪个新来的雏儿不听话,打骂无用之际,便会暗中给他吃了这劳什子。这东西有两种功效,既可先将人迷倒,又会在其醒来后催生出超过常人数倍的欲念,但凡用了它,嘿嘿,便是再贞洁的寡妇也会变成潘金莲,再忠厚的男子也能变成西门庆!”
秦淮脸色变了变,故意做出娇羞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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