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音颤抖道:“......怎么回事?湘君、你说句话。”
“哼,他不会说话。”秦湘君阴冷的说,目光中带着戏虐。
含笑从开始的震惊一点点平静下来,既然秦湘君设计陷害,那他便没了逃脱的可能,他对上凌渠的目光,面容带着一丝悲戚,他缓缓启唇,唤了一声。
君上。
凌渠像吓了一跳,全身一颤后退两步,如此熟悉的感觉,这些年来他日日都能感觉到这份痴念,现在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他一下就能知道面前这人是谁。
“......含笑。”
是,君上。
含笑低下头,躬身行了一礼,然后跪在凌渠面前,如此大罪,他已逃脱不得,凌渠也不再有放过他的理由。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会......与湘君一样?”凌渠不敢置信,面前的人周身散出的气质明明是含笑,可他的脸,却是秦湘君。
含笑低垂着眉眼,他无法回答,说是秦湘君的计策?且不说凌渠会不会相信,单单那边站着的秦湘君就不可能让他说出实情,不过他也不屑与他争辩实情,他的命运早就不能自己掌控,有人想安排他的命运,那就这样吧。
凌渠冲过来,扣住含笑的双肩,他眼里满是心痛,前后摇晃着含笑,“你为何会变成这样?你怎么做到的?”
秦湘君轻步走过来,他掩去眼中那些嫉妒和不甘,骄傲的说:“为何?哼,他一个宫人,私改容貌冒充贵族,为了什么当然显而易见,无非就是身份地位罢了。”
凌渠不敢相信的松松手,“含笑,是吗?”
含笑抬头看看他,没有动作。
凌渠悲痛异常,“含笑,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是孤王看错了你吗?”
含笑平静的与他对视,我当然不是,只是,你心中不肯坚定,不肯相信,那我就是你所想的那种人。
含笑低下头,垂下眼睑,默认了凌渠的话。
“君上。”凌渠身后的秦湘君忽然摔在地上,他喘着气,捂住自己流血的小腿,眼中流露出疼痛之色,他向前爬了两下,拉住凌渠的衣角,“......君上。”
凌渠面上骤然失色,他掩下那些震惊与失望,整理好面容淡然起身,拍了拍衣袖似乎想把那些与含笑的接触全都拍掉,他深深的看了含笑一眼,转向秦湘君问道:“怎么回事?”
凌渠俯身扶起秦湘君,贵族的气质不仅表现在面上,更在骨子里,即使现在秦湘君衣着落魄,脸上身上也全是血迹,可还是掩不住他那透骨的贵气,他扶着凌渠的手,勉力站住,斜睨着含笑说:“今日我宣了他来晖阳殿,想让他教我轻雀琴,可是,中途不知怎的,忽然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了。”
“先坐下吧。”凌渠扶着秦湘君坐在床边,并迅速传唤了医丞,秦湘君没有放开凌渠的手,他语气咄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君上,这人犯了大罪,君上还打算包庇吗?”
凌渠身形一僵,握着秦湘君的手不易察觉的紧了紧,秦湘君心里一惊,努力压下自己那些不甘,额头跳了跳凄声道:“君上......疼。”
医丞进来,凌渠松开秦湘君,对医丞说:“给湘君看看,伤的可还严重?”
医丞拜了拜上前来,仔细检查了秦湘君的伤口,含笑一直跪在殿里,没人理会他,也没人注意他。
忙了许久,秦湘君的伤口都被包扎妥当,他换上了华贵的衣饰,擦去了血迹,仅仅隔了半日,他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凌渠一直沉声坐在房中,他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医丞已经退了出去,秦湘君起身,施施然缓慢走到他面前,他冷哼一声,问道:“君上打算如何处置这人?”
凌渠沉了半晌,回问:“他的脸怎么回事?”
秦湘君拍拍手,“来人!”
两个宫人进来,秦湘君一指地上跪着的含笑,说:“看看他的脸。”
两人一人扣住含笑的双手,一人在含笑脸上摸索一番,回到凌渠面前回道:“回君上,是人|皮面具。”
“取下来。”凌渠声音里有一点点颤抖,一张脸而已,他就那么想要吗?
宫人再次回身,在含笑脸上鼓弄一番,哗的一下撕下了他脸上的一层面具,含笑既没反抗也没挣扎,他连面具是怎么带上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怎么弄下来,现在,他又变回了自己的脸,即使他身穿华美衣裳,他也还是那个含笑。
“含笑,孤王很失望。”凌渠开口,却把头转向一边,他不敢看他。
含笑忽然笑了一下,呵,失望,如果我会说话,这该是我说才对吧,君上的情,究竟是对谁,是对高贵的秦湘君,还是对卑微的含笑,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的是秦湘君,可秦湘君说你喜欢的是含笑,你在这个礼教铸成的堡垒中,不敢坦露自己的真实感情,究竟谁才是卑微的?
“放肆!”秦湘君冲上前,一巴掌扇在含笑脸上,“你还有何颜面在君上面前笑!”
啪的一声响起时,凌渠像触了电一般弹起,他双手紧握,狠狠的咬了下牙齿,然后他转身走进里间,对秦湘君说:“他犯了大罪,你处置吧。”
秦湘君露出毛骨悚然的笑意。
“是,君上。”
含笑被拖了出去,他被压着跪在晖阳殿前,秦湘君站在高阶上,冷笑着看着他,含笑抬了抬头,再未看到凌渠,秦湘君轻嗤一声,嘲讽道:“你还想看到君上?”
“哼,可惜,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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