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嗯嗯冯老师晚安。”
冯古今:“小老板晚安。”
冯古今的屏幕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②歌词,均引用自《烛光里的妈妈》,词作者李春利
玩了一会阴阳师,存稿一个字都没有了暴风哭泣
☆、可别撒酒疯吧
聚餐的几个小时过得像几年一样痛苦。冯古今打车回家的时候这样想道。
司机师傅问:“你们小区管得严,我进不去,停哪个门?”
冯古今回神,下意识报:“北门——不,西门近一点——算了”
司机:“到底哪一个?”
冯古今想了想:“还是南门吧。我确定。”
司机乐了:“你们小区没有东门,姑娘,你这是把仨门报了个遍啊。刚搬进来?”
冯古今不太想和陌生人讨论自己的隐私,含糊说没有,和朋友一起住,找他下班。
冯古今心想小老板算她的朋友吗?其实只见过三次,不知道对方的家境来历,不了解品行操守,更不知道她的兴趣爱好、人生理想。不过至少这个人让她觉得比较舒服吧,不用思考这个月的销售额,也不用操心人际礼节,最主要的是小老板长得好看呀。美人永远拥有在交友方面的豁免权。
一排写字楼都在南门,所以西点店也在南门。
微信付了款,冯古今下车眺望了下西点店,发现卷帘门落了一大半,但还是能看出店里隐约有暖色调的灯光。她过去弯腰敲了敲门,喊道:“小老板,是我!”
很快一双脚出现在半合拢的卷帘门下,玻璃门向内拉开,熟悉的声音说道:“你们喝酒喝到好晚呀!”
门自动拉了上去,小老板手里拎着个正在外放综艺的平板,笑吟吟地看向她。
冯古今说:“你也太轻信人了,万一我是个坏胚,带了小混混来,你要怎么办?想想,怕不怕?”
蒋鸿星说:“嗐,你又不是那种人。进来,喝多少呀,要一点醒酒汤吗?”
冯古今说:“不麻烦了,太晚,我就是来跟你打个招呼。”
蒋鸿星噗嗤笑了:“醒酒汤也不是特意给你做的,是锅里剩下的。我晚上也喝了一点酒,想晚上还有活干,就煮了点。你要喝,我用微波炉打一下就好。”
冯古今走到早上自己吃饭的地方,拽开椅子坐下,坦然:“那我就不客气了。”
作为一个独来独往的城市女白领,冯古今不敢让自己喝得烂醉,即使被老板和同事拎着酒瓶围追堵截也没屈服。坐在出租车上更不用说了,有三分醉意也不敢表露出来。直到此刻安定地坐在椅子上,听一帘之隔的厨房微波炉的轰隆响声和模糊的综艺节目传出的夸张的笑声,环视尚还陌生的柔和灯光下温馨的装饰画、桌椅,还有面前眉目漂亮的小老板,她觉得酒有一点上头。
冯古今借着酒劲夸道:“小老板今天穿的好看!”
厨房里微波炉停转,蒋鸿星把热好的汤“咚”地放在她面前,好笑地答道:“真是不论男女,喝了两口猫尿,嘴上就不着调了。”
冯古今摆出推心置腹的架势:“真的真的,就是应该早点睡觉,养皮肤。我听我们单位小姑娘们说美容觉应该从十点钟就开始。”
蒋鸿星叹气:“哪有那个小姐命啊,我一个人撑这么大的店,到了晚上,原材料要不要点一点?没卖出去的面包要不要收一收?帐要不要算一算?”
冯古今:“哦。”
她咕嘟咕嘟把汤喝干了,说:“实在雇不起店员,你家人能不能帮一帮?”
蒋鸿星半晌没说话,一会轻轻地说:“要是他们中能剩下那么一两个,他们天天不干活,等吃等喝我也高兴啊。”
其实汤是特意给冯古今熬的,听说冯古今喝了酒,蒋鸿星忍不住立刻翻了翻自己的冰箱看有没有合适的食材。如果冯古今没有一时兴起来,那汤也就倒掉了,毕竟蒋鸿星不喜欢喝酸的。那么冯古今也就无从知道在偌大的城市里,有一盏暖黄灯光是为她而留。蒋鸿星无比亲爱的家人就是这样,天意弄人,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无从了解被留下的人难以说出口的想念和孤单。
☆、睡了吗没有
麻雀和着外面晨练大爷大妈的黄梅戏,一声一声地叫着。阳光从窗户透进来,一棱一棱地落在脸上。
天亮了。冯古今浑浑噩噩地想,一激灵猛地坐起来:我这是在哪儿?
她的手按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那东西突然“叽——”地一声高啼,吓她一跳。
定睛一看,是一只半人大小的黄色母鸡玩偶,中间有发生装置,一按就会出声音。
所以肯定不是家里。家里的床摆着房东家的老床垫,梆梆硬,不像她躺着的这张这样柔软、透着淡淡的香气。这香气有点像薰衣草,但不那么刺鼻。这是一张双人床,除了冯古今占领的一个身位,剩下的位置被毛绒玩具占领了,熊猫长颈鹿海豚驴和泰迪熊一样不少,全都长着长长的毛,温顺地环绕着她。
下床左行一步,是立式衣柜,右侧紧挨床放了张堆满护肤品和化妆品的梳妆台,另有一架她叫不上名字的一台粉色仪器。这就是房间的全部家具了。其实房间并没有很大,但因为临窗一侧太空旷,而右侧挨墙一侧又太挤,显得大,且不协调。
关着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小老板探头进来:“你醒啦?我在下面听见你按到鸡了···”
冯古今心想咦这是小老板的房间?她倒是记得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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