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起,美人英雄相配的很。”
不等冯英翘反诘,汤德彪转向冯县长:“况且,这样的婚事对于冯县长来说也是颇有裨益。”
“虽然如此,但亡兄的遗愿我不能违背。”冯县长拱着手打哈哈,“英翘蒙陆团长错爱了。陆团长也认得英翘有段日子,也知道她是被宠坏的娇蛮任性的货色。如陆团长这样英俊不凡,必然能找到更适合的女子。”
汤德彪有些薄怒。原以为所有的事情必定与他们计划中的想差不远,想不到冯县长也不尽是唯唯诺诺。陆天赐侧着脸看着跟冯英翘一起站在门前的沈启俊,隐约看到沈启俊脸上浮着若有似无的讥诮。他皱着脸走到冯英翘跟前,从沈启俊的身边拉过冯英翘。
“放手!”冯英翘被他捏疼了手腕,用力掰他铁钳似的手。
沈启俊看他动作蛮横上前一步:“陆团长也就剩欺负一个女人的本事了么?”
陆天赐看着沈启俊嗤笑了一声,捏着冯英翘的下巴强吻了上去。
冯英翘猝不及防,嘴唇被磕得生疼,旋即反应过来自己正被一个坏人强吻,脸皮上的火由外而内的烧起来。她自打出生从来都没受过屈辱,涨红着脸大力挣脱陆天赐后狠狠的甩了他一记耳光,歇斯底里的吼道:“流氓,滚出去!”
陆天赐摸着被扇了耳光的脸,像被扯着脖子鸡那样咯咯的笑了两声,蓦得拔出腰间的勃朗宁。沈启俊手疾的推开冯英翘挡在他枪口。
陆天赐歪头盯着弱不禁风的沈少爷,推弹上膛。
“启俊!”冯英翘惊叫。
“陆团长……,你这是……”冯县长看着眼前的这幕,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陆天赐在进城的第一天在他眼前杀的那个逃犯,一枪下去,逃犯的头爆开,脑浆和血都溅了自己一身。陆天赐是个疯子、魔头。他一直在城中小打小闹,让自己险些忘了他的本质。冯县长打着寒噤,现如今他还站在自己家里。自己有一家老小,枪口前还是沈家的公子……
他壮着胆子走到汤德彪身边:“汤旅长,你们……”
“都别动。”陆天赐瘪着嘴说。也分不清是说给冯县长的还是说给沈启俊的,又或者是说给屋子里所有人听。冯县长和冯英翘都不敢再动,大气都不敢出。
陆天赐瞧着沈启俊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瞳仁,乌黑乌黑的,从眼睛里多少看出一些惧意,却还在咬着牙硬撑着。看着他硬撑的表情,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微显得佝偻的身体现在站的笔直,脸色铁青,五官僵硬的像雕像。这尊雕像还会出汗,大颗大颗晶莹的汗珠从他的鬓间的淌下来,顺着细长白*皙的脖子浸湿了他的衣领。这样的沈启俊让陆天赐觉得很美、很别致。陆天赐脑子里盘旋起十年前的那个晚上,身上的血沸腾起来。不禁想立即按倒他,扒光他的衣服,看着他在自己跟前露出被欺负、被情*欲左右的绝望的神色,让他好好的尝尝莫名其妙的想要在自己跟前逞英雄的代价是什么。
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成熟。陆天赐记得先前跟他说过,要他自己爬上来。
慢慢的垂下手,子弹退了出来,屋子里那根看不见的弦松了下来。冯英翘惊魂甫定,抱住沈启俊:“启俊,你没事吧,没事吧。”
“没事……”沈启俊轻轻的吐气,擦去额头上的汗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
陆天赐转身走到冯县长跟前把枪别回腰间行了个军礼:“冯县长,失礼。”
“呃……”冯县长擦了把额头的虚汗,“这世间的好女子,千千万……”
陆天赐没闲心听他说那些没有油盐的安慰,转身大踏步出了冯府。万会长也是背上汗津津的,对冯县长拱手:“既然这样……”
“我们告辞了,”汤德彪站起身,“天赐是个性情中人,冯县长不要见怪。”
“还请汤旅长和陆团长海涵。”冯县长立即丢出官面上的套话,不敢多留。
从冯家出来,沈启俊脚步依旧是飘的。立土扶着他,先前立土虽然没进客厅,站在外头隐约知道客厅里发生过什么。他紧张的看着沈启俊:“少爷……,你没事吧。”
沈启俊摇了摇头,手指哆嗦的在衣袋里摸到之前余会计给他的烟。立土摸到火柴替他点着一根。沈启俊吸了一口,烟气从口中进入,在肺里转了一圈再慢慢释放出来,神智才算完全镇定下来。他看着手里的烟,无神了笑了笑,余会计人虽然可恨,留下的这东西却是个好物。
“少爷上车吧。”立土替他叫了辆黄包车,扶着沈启俊坐上去。
“刚才的事,对谁都不要说。”沈启俊又抽了口烟低声说。
立土瞪着眼睛看他。沈启俊闭着眼睛:“老爷身体不好,夫人胆子小,都听不得这种事。”
“是。”
第31章
陆天赐坐在办公室里打了会盹,突然一阵冷风吹得他打了个寒噤。大夏天的,被冻醒了。睁开眼睛,外头赤日炎炎正是两、三点钟一天最热的光景。办公室的窗户大开,一丝风都没有。陆天赐打了个哈欠,揉着刚才觉得凉的胳膊左右四望。勤务兵都站在外头静悄悄的不敢说话,楼下偶尔传来几声闲谈,恹恹的。能跟凉扯上关系的就是自己的军装都汗湿,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
蓦得传来一声汽车刹车的声音。“吱……”一声长响,刺痛了神经。陆天赐闭着眼眉头紧紧的皱着,等那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旋即听到沉重的脚步咚咚的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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