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是性。
温敛洗完了手转过身,带着点恶作剧的戏谑道:“我从出道到现在,从来没陪人睡过,薛景仁连我的手都没碰过,你信吗?”
新经纪人心悦诚服地给他捧场:“信!”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天真这样蠢。
他现在总算是有点懂了为什么找他来当经纪人,温敛虽然出道多年但被保护得很好,一直在城堡里做一个自悲自怜的小王子,现在城堡里要换人了,薛景仁需要一个全能的护卫把他送到外面的世界去。
新经纪人不禁长叹一声,真是摊上个麻烦,他要怎么让温敛明白,在薛景仁这部戏剧里,他已经不是主角了,这傻呆呆的小王子到现在还以为,只要他肯和薛景仁上床,一切就能恢复如初呢。
肖兰亭回了包厢,虽然依旧不说话,但薛景仁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消沉,于是在桌底下挠挠他的手心,找了个由头就带人走了。
薛景仁开的不是跑车,没法带着人兜风,只好开去了江边,带着肖兰亭沿岸散步。
肖兰亭走在薛景仁旁边,犹豫了很久,才试探着问了一句:“温敛……你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薛景仁一下子笑出来,肖兰亭头都要埋到胸口里去,“我我我就是随便问的……”
“是啊,是认识很久了。”薛景仁收了笑,仍带着笑意回答他:“我十岁回国之后就认识了,当时是邻居,经常一起玩,算是发小吧。你刚才碰到他了?”
肖兰亭点点头,他问出口之后就后悔了,不想再继续说这个,可薛景仁反倒来了兴趣,又问他:“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打了个招呼。”肖兰亭敷衍着,想赶紧换个话题,他自从碰到了温敛,心里就如铜锅煮闷雷,一下一下翻滚着,像是嫉妒也像是羡慕,但又好像都不是,莫名其妙的。
“温敛啊,他——”薛景仁故意拉长了尾音,肖兰亭心里想着不想听,耳朵却竖得高高,就听薛景仁说道:“——他挺好的,但是和我不合适。”
肖兰亭没抬头,问怎么不合适呢,薛景仁说温敛野心大,目标远,应该让更专业的经纪人和他合作,自己以后的重心毕竟不是这方面,还是不要耽误温敛的好。
“……哦。”原来说的是工作上的不合适,肖兰亭迎着凉爽的江风闭了闭眼,想吹散一点心中的烦闷。
身侧的手忽然被拉过去,手背上被印了一个轻轻的吻,肖兰亭转头去看,薛景仁又在用鼻尖蹭他的指节。
他挣了一下,想把手抽回来,因为经常自己做家务的原因,他的手远没有身体其他部位那么细嫩,这时被握在薛景仁的手中更是明显,抓着他的是一双养尊处优下才能养出来的好看的手。
这样的手不会在他的世界里停留太久,最后还是会握牵住另一双同样的手,就像是温敛那样的,而不是他这样的,连被握住亲吻都会觉得羞愧难当。
“景仁,我是喜欢你的。”肖兰亭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认认真真地说。
薛景仁把他揽过来,用指背抹掉他脸上断线一样滚落的泪珠,旁边情人墙上装饰了五颜六色的鲜花,被地灯自下而上的光线一打,映在肖兰亭眼里就像剪碎的彩虹一样。
“我知道啊。”薛景仁叹息着吻他的眼睛,“我也是喜欢你的,不要这么害怕,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保护你,没有人能够再伤害你。”
别说了,肖兰亭凑上去吻他,不想让薛景仁再说下去。曾经这么说过的人都走了,我已经不奢望你能留下来,所以求你善良一点,不要再给我这种虚幻的海市蜃楼了。
薛景仁只短暂地碰了他的唇就分开,摁着他的头把人抱在怀里安慰。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已经有人在偷偷地拍照,他不想让这样的肖兰亭再承受这些无端的非议。
开车返家的路上,肖兰亭已经躺在副驾上睡着了,每次哭泣都像是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一样,薛景仁总是格外心疼。
回家安顿好了肖兰亭,薛景仁去书房里给李成诗打电话。
他还能怎么办呢,他手里这个连吃醋都要委委屈屈哭一场的人,就算真的是个杀人犯,他也只能认了。
薛景仁让李成诗给他推荐两个刑辩律师的翘楚,李成诗在检察院里混了有些年头,对这方面的律师要比他熟悉得多。
“什么案子啊?嫌疑人是成年还是未成年?”李成诗问得很细,嫌疑人成年与否涉及到不同的司法程序,擅长的律师也不同,薛景仁跟着答说:“成年,死了人。这还不一定要立案,也不一定就是他下的手,我现在只是未雨绸缪,就怕到时候有心人用这个说事,我也好提早有个准备。”
都没立案呢,听着也不像什么大事,李成诗安慰他:“别担心,看多大点事儿啊就把你愁的。”
“我不是愁这个,我知道你罩得住。”薛景仁笑笑,比之前多少放心了一点,李成诗那边点了根烟,说话有点含糊:“我懂了,你是自己都没谱,天还没漏呢你就早早找上女娲等着了。”
和李成诗聊完,薛景仁又给小王打了一个,催他赶紧找那个护工,肖兰亭和薛家的事一天不能尘埃落定,他就觉得肖兰亭的头上每天都悬着一把刀,看得他心惊胆战。
交代完小王,薛景仁这才拿过平板查新闻,肖佳倩时隔多年回国复出,多得是专栏文章回顾她的生平。
他现在本能地不想问任何相关的知情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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