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都放在冰箱里了。”薛景仁带着他去厨房,专门打开了冰箱门给他看,“这东西不能当饭吃,吃了饭再吃吧。”
肖兰亭点头,问有没有需要打下手的地方,薛景仁电话正好响了,就和他说让他想弄什么就随便弄,自己去接了电话。
魏承在电话另一边又急又兴奋,薛景仁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他那个表情。
“艾玛我和你说,这事儿真的贼拉厉害了,真的!”
薛景仁听他说着,看着肖兰亭在冰箱里看来看去,最后拿了两根黄瓜出来,“怎么,死的有蹊跷?”
“哎死的倒是没什么问题,那都摔得颅内出血了,你家老爷子后来那个身体情况本来也就悬。不是这事儿!你那边说话方便不?”
“你说。”
魏承的声音突然压得特别低,“你家老爷子没那个了你知道不!”
薛景仁一时没理解是没了哪个:“没了什么?”
“往明白了说就是太监!懂了不!”
“……”就算他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老爷子身上很可能还有秘密,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方面的,“把病例拍给我看看。”
“嘿!真是惯得你了!”魏承十分坚决:“帮你瞅瞅就不错了,还想咋的!给你拍了我家这医院还开不开了!”
薛景仁知道私立医院讲究的就是保密性,也没强求,退一步道:“那是因为什么导致的?”
“简单说吧,被人咬断的。手术只有急救记录,没有再植记录,也就是说,那东西是彻底的没了。”
肖兰亭洗完了黄瓜直接咬了一口,薛景仁看的后背一凉,隔了几秒才继续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看看啊,”魏承那边顿了一下,说了个年份,“哎哟这都十好几年了。”
薛景仁又问具体日期,魏成说七月二十七。
“……你再看看,确定你没看错?”
“我又不是瞎!七月二十七七月二十七就是七月二十七!错了让我也没jī_jī!”魏承没好气。
薛景仁看着厨房里的肖兰亭拿了把刀拍黄瓜,又问手术那天的具体时间,魏成说手术是下午两点多开始的,薛景仁又问老爷子是被送到医院的还是让医院的救护车拉回来的,魏承看了看病例,说是被送过来的。
如果是被送过来的,就不知道哪里是受伤现场了。
薛景仁站在客厅里捂着额头缓了缓,无语了一会儿才又问:“这个我知道了,还有别的吗?”
“别的也没啥了,什么高血压什么脑梗的,嘿你说你们家老爷子真……”
“哦这些就不用了,”薛景仁也想不出暂时还有什么要问的,他现在着急想去求证别的事,没心思应付魏承,“这事还有点东西我要去查清楚,先挂了。”
也没等魏承说个再见就直接断了线,薛景仁看着手机暗下去的屏幕有点懵,但脑子却转得飞快。
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很多,他已经设想了不下十余种,只要一点一点地排查,真相其实并不难找到。
薛景仁走进厨房,肖兰亭在拌黄瓜,看到他过来,用筷子夹起一块递过去,“尝尝淡不淡?”
薛景仁张嘴吃掉,却只是含在嘴里,无法下咽。
他想起那天乾坤的老板胡定坤后来说的话。
“哦多年前那次是吗,没有买家,最后没成。本来一切都准备就绪,最后关头薛总突然反悔了,把肖兰亭带走了。那次的事让我陷入了一段时间的信用危机,所以我对肖兰亭,印象深刻。”
为什么老爷子最后关头反悔了,为什么老爷子根本不在乎肖兰亭却在暮年之时不顾家人反对要把肖兰亭带在身边,为什么要让肖兰亭给他跳舞,为什么老爷子的死始终绕不开肖兰亭的身影……
这些无数个为什么和因果,薛景仁知道,只要他查下去,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可是到时候,肖兰亭还会是眼前的这个肖兰亭吗?
第33章
薛景仁心思不在做饭上,小羊排就给煎糊了一面,肖兰亭没让他扔,拿了小刀一点一点仔细地把焦糊的部分都刮掉,把留下来的肉都吃了,还夸薛景仁做的好吃。
看到薛景仁一直在看他,肖兰亭有点脸红地解释了几句,还以为薛景仁又是在嫌弃他穷酸。
薛景仁敛了目光,笑着圆场说“我是担心不好吃”,还明目张胆地撒谎说自己很少做羊排,没什么经验。
肖兰亭很捧场地连声说好吃,等夸到实在没词儿了,低了头小声地问:“你不抱着吗?”
“嗯?”薛景仁反应了一下才有点迟钝地明白过来,肖兰亭这是在问怎么不抱着他吃饭了,这几天两个人老是一起腻歪着,薛景仁总是把他抱在腿上吃饭。
“你又不是猫,总抱着你该烦我了。”薛景仁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手指轻扣着餐桌,想把这个话题带过去。他现在不再把肖兰亭当猫狗一样养着,就更不愿意因为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让肖兰亭有不舒服的感觉。
肖兰亭有点失望地垂下眼,“我不烦你,我喜欢也不行吗?”
薛景仁之前就见不得肖兰亭这个样子,现在更是忍不了,看着就像是垂着耳朵的小狗,可怜兮兮地抓人心肺。
“行,怎么不行,你要是不烦,我就把你变成手心儿那么大,揣兜儿里走哪儿带哪儿。”薛景仁把他拽到腿上,揪着他的小马尾逗他。
肖兰亭竟然还当真地想了想,说不太好,我要是变得那么小,还怎么和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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