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极点的样子,连说话都没之前声大,“这事儿改天再说,那个小孩jiān_shā案可能没那么简单,以后估计还得找你帮忙。”
“有事儿你就说吧。”薛景仁很是痛快。
“嗯,以后再说。胡定坤——哦就是乾坤的老板,我这边手里有几个案子,不太方便和他见面,你自己去见他,行吗?”
薛景仁很懂他们系统里的忌讳,摆摆手让他走了,“哪儿有什么不行的,我又不是三岁。再说我找他这事儿也不方便让你听,赶紧走吧。”
李成诗给他搭了桥,薛景仁还算顺利地见到了乾坤的老板胡定坤,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儒商形象,带着金丝边眼镜,整个人的气质都是斯文而内敛的,很难让人和会所里的淫糜内容联系起来。
薛景仁做好了绕弯子的准备,谁知道刚入了座,胡定坤就直点红心,开门见山:“你是为了肖兰亭来的?”
“是,也不是。”薛景仁笑。
胡定坤没接这话,转而说起别的,薛景仁这才听明白,胡定坤这是交换条件来了。
薛景仁从他的话里不难猜出,这次胡定坤摊上的案子可能没办法小事化了,不了了之,能让背景根深蒂固的李成诗也头疼的案子,几乎不可能善了。
胡定坤想用薛景仁所求的信息交换,换一个见肖兰亭的机会。
“你见他干什么?”薛景仁没说答不答应,胡定坤也模棱两可:“无可奉告。”
两个人打了一会儿太极,最后薛景仁只肯答应要他也在场,肖兰亭单纯天真,如果让胡定坤和肖兰亭单独见面,以后指不定会生出多少事端,更何况现在正是胡定坤水深火热一身腥的时候。
胡定坤思索了一会儿,最终接受了这个结果,这时候才转回肖兰亭的话题:“薛少想知道什么?”
薛景仁笑着说就看胡老板的诚意了。
“冒昧地问一下,”胡定坤说话的方式让人很舒服,不会有被冒犯的感觉,“薛少和肖兰亭现在是?”
“最亲密的关系。”薛景仁搓搓指尖,没有说的太具体。
“哦,是这样。”胡定坤给两人续了茶,主要说了两件事。
一件事就是肖兰亭在不久前,被绑架卖到了乾坤的“笼珍”里,胡定坤说这是他的失误,往常的“笼珍”都是他亲自过手,但最近他麻烦缠身,就交给了手下人去办,结果就出了岔子。
胡定坤没说他追查的渠道,只说他后来知道这事后去追责,查到把肖兰亭卖来乾坤的人,和薛景仁猜的一样,是薛老太太娘家那边的人,这就等于是薛老太太的手笔了。
“送来肖兰亭的人提了明确的要求,还贿赂了调教师和业务员,要求拍卖肖兰亭的那场笼珍,要尽可能多地请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来,甚至还赞助了大部分的活动费用。”
薛景仁在胡定坤娓娓道来的声音中闭上了眼。
那时候薛老爷子还没死,薛老太太要先发制人,用这种下作的方法先毁掉肖兰亭,从身到心,由内而外地,彻底毁掉什么都不知道的肖兰亭。
薛景仁走出乾坤,眼前鳞次栉比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天上明月当空,夏风习习,他竟然觉得有些冷。
没有给肖兰亭打电话,薛景仁直接往梨园开。
魏承咬的那一口可真用力,牙印没有变浅反而更加明显,薛景仁停了车,摁开了电梯,又在门关上之前跑出来,拐进安全通道慢慢爬楼梯。
肖兰亭跑来给他开的门,嘴里还鼓了一块正在嚼,穿着老大爷款式的二股筋白背心,满头是汗地瞪着眼:“你?!”
林容一比他反应快,特别热情好客地把薛景仁让进家,看着非常有诚意地邀请薛景仁和他们一起吃火锅,“看咱们中午就没一起吃顿饭,这正好又碰上了,来一起吃啊!”说着就要去厨房拿碗筷。
肖兰亭不停地给林容一摆手,薛景仁几乎从不吃这种会沾一身味道的东西,这混蛋这么热情地邀请,这不故意给薛景仁难堪吗!
虽说薛景仁这个金主无知又自大,但也是有很多可爱的地方的,他这还没睡够呢!
谁知薛景仁欣然应邀,脱了外套随便一挂,挽起袖子就入了座:“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
林容一这下真得去拿碗筷了,他转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拿了碗筷回去又是热情的好客面孔:“来来来,客气什么啊,就该这样!”
薛景仁握着肖兰亭的手,筷子方向一转,夹着的鱼丸送到了他嘴里。
这东西一吃就知道,全是面粉和调味精,又蘸了不少的调味料,与其说是在吃东西,不如说是在吃调料。
肖兰亭的忐忑都写在脸上,“对不起啊家里只有这些……还行吗?”
“薛少是问我为什么要去查这件事?”胡定坤的笑脸和声音在薛景仁的脑海里还很鲜明,“因为我早就认识肖兰亭,多年前,薛老爷子亲手把他交给我,嘱咐我要慎重慎重,奇货而居,一定要卖个好价钱。笼珍,最初就是为了肖兰亭而开的。”
老爷子为什么要阻止肖佳倩带走肖兰亭,他有什么必须留下来的理由吗?
有的,薛景仁明白,肖兰亭不是作为老爷子的骨肉被留下来,而是作为一件可以交换利益的工具被留了下来。
“还挺好吃的,稍微有点咸了,吃盐太多不太好。”薛景仁咽下了鱼丸说,林荣一十分有眼色地跑到厨房说是去拿水来。
肖兰亭很窘迫地又在道歉:“对不起啊……容一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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