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不说也罢。以后自有让你说的办法。”
他身后透出一部分房间里的状况,我看到李莉在里面抚着晚礼服的褶皱,然后慵慵倦倦地走了过来,舒展开猫儿般柔软妩媚的身子,从后面抱住程维的腰,柔声道:“亲爱的,怎么了?”
“有些事情要处理。”程维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偏过头在她细长的颈上吻了一下,温柔道,“你有兴趣听么?”
李莉懒散而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说道:“我对你那些帮派事务,一点兴趣也没有哦。”
“那让管家送你回去吗?”他耐心地问她,“还是想留在这里住呢?”
李莉哼了一声,嗔道:“我才不留着,再让你白白占了便宜。”
程维只是笑,并不说话,很有纵容未婚妻撒娇的意味。
直到李莉和管家离开,他们两人就那么不加掩饰地蜜里调油,权当我是木偶泥塑。这一过程中李莉并没有多理会我,这让我多少有些奇怪的感觉。
两年前明明是她带我回程维家的,那时候她对我说的话,回去想想,实在是有很多的漏洞,再加上她今天对我的这种陌生人般的态度,更是让我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上,肯定有问题。
送走了李莉,就只剩下程维和我了。
他看着我,然后道:“嗯,两年不见,你倒是长胆了,连翻墙逃跑都学会了,你行啊,祝霖。”
他说着,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我,强行把我拽进卧室,顺带锁上了门。
我看到玄关处有一条皱巴巴的黑色丝袜,拆开的诺丝包装盒就扔在电视柜上。虽然没有看到欢/爱的现场,可是情/色与暧昧却丝毫不减。
程维见我盯着那条黑丝袜看,就笑了起来,抬手托起我的下巴:“怎么,嫉妒了?”
“……”我猛地甩开他,咬着嘴唇不说话。
他笑得愈发明显,瞳色也显得有些深:“不是嫉妒?……那是什么?欲求不满?”
他根本就是个疯子,我还有什么话可以和他说。
程维点了点头:“你这种贱到骨头里去的人,会欲求不满也没什么。我今天倒是心情好,一会儿若是心情还那么好,屈尊来满足你,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一字一顿地:“程维,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程维在我眼前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个。比起不要脸,我们顶多算是五十步笑百步。”
他说着就来触碰我的脸颊,我只觉得恶心,想也没想,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程维受了还击,扬起眉毛,倒也不生气,只是有些阴沉地笑道:“现在和我玩欲拒还迎这套把戏,会不会太早了点?一会儿到床上,有的是让你施展才能的机会。只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东西,想要给你看。”
他不顾我的反抗,把我拉到电视柜前,拿起遥控板摁了几下,液晶挂壁电视上立刻呈现了八格图像。
我几乎瞬间就有些头脑晕胀,说不清是出离的愤怒,还是出离的羞辱。
“怎么样?”他说着,切换了一下画面,换到另外八格画面,“别墅区的摄像监控,全方位无死角。除了这间卧室,完全都在掌控之中,很有意思,嗯?”
我盯着画面看,门卫正在巡岗。我只觉得血一阵阵往脑部涌,太阳穴突突直跳。
“对了。”程维微微一笑,“你逃跑的过程,我全程都有让人录下来。真是太滑稽了,你想看吗?还有你昨天和我在客厅做/爱的视频,我也有录下来。我是不介意做成光碟,寄一张给梁舒榕,再寄一张给夏志英的,就不知道你肯不肯呢?”
“你他妈给我闭嘴!”我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可是愤怒之外,又觉得喉咙里酸涩不已,仿佛是流不出的眼泪,又生生咽回去的滋味。
程维。程维。
那个会在睡前温柔地给我读《小王子》的少年,那个会为我一锅肚片,在厨房看着火候,守上整个夜晚的男人……他竟有一日,会站在我面前,把我已经卑微到极点的世界,残忍地,不留情面地,一点一点毁掉。
以前受再多的侮辱,再多的攻讦。我也可以筑起坚固的壳,痛快地一个人哭一场,然后告诉自己,这些都没什么,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一切都可以努力忍受。
可是程维和别人不一样。别人进不到我心里来,只能在壳外乱敲乱打一通,虽然痛,却不见得能致命。
然而程维是住在我心里的男人,他的毒辣,是从内部将我的血肉狠狠搅碎,淋漓模糊,这种伤痛,是让我连眼泪都流不出的。
激烈反抗中,我和他扭打到一起。程维似乎对我的暴怒很是满意。
“终于开始像个活人了,嗯?”他把我压制在床上,狠狠摁住我的胳膊,“终于忍不住?忍不住了就好!你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让人一点干的yù_wàng都没有!”
我疯了一般地撕咬踢踹他,他一一躲闪开,但显然有些难以应接了。可是他的眼神更加兴奋,更加明朗!简直如同虎狼一般:“……哈,这就好……这就好!这样才像你!”
我和他缠斗了十多分钟,最后我的体力终于支持不住,被他骑在身下,双手反剪牢牢制住。
床头柜上的领带被他拿来充当了绑缚工具,狠狠捆住我的双手,勒的连血流都不畅。
他压在我身体上方,喘息着撕扯我已经凌乱不堪的衣服。过程中他像是忍不住般,一口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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