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仔细,有病虫害要早发现。
自寻田开始,又是妇人送饭的时候。
男人们围坐在田间地头吃饼休息,除了聊些农活经验,还要聊些奇闻趣事。
田间吃饭,都席地而坐不分等级,雪夫坐在奴隶旁边。
小奴是羊丙家奴,不住地用眼光打量多奴,贼兮兮道:“听说三爷在教你写字?”
多奴看了一眼雪夫,犹豫说道:“嗯,对,是我笨,学了很久也没学会。”见雪夫没啥反应,又道:“但三爷没骂我笨,三爷待我们下人很好,从不骂我们。”
小奴立既说:“什么我们,明明三爷只侍你一个人好。”看了雪夫一眼:“上次三爷还说我做的饭难吃。”又看了雪夫一眼:“还说我偷盐巴。”
多奴赶紧道:“哎呀!别说了,咱们做奴才的不能议论主家。”
雪夫对这些嚼舌根的话题不感兴趣,左耳进右耳出。
多奴看了他一眼,问道:“听闻雪夫文化好,请公子帮我看看,我这字写得如何。”
说完就在泥土里比划写起来。
雪夫认真看了,微皱眉问:“这是写的什么字?”
小奴在边上热闹地说:“这是多字,多奴学写名字,让三爷教了好多遍呢。”
雪夫也在旁写了一个字,然后指着两个字对比着讲解给多奴听,多奴写得不正确,还少写了一笔。
多奴尴尬极了,小奴却笑得东倒西歪。
开始干活了,雪夫先走进农田,小奴还在溪落多奴:“活该,跟三爷学写字,学了几天,名字都没学会,看把你能的。”
多奴无所谓的样子:“要你管,你要是比我能耐,怎么不见三爷教你写名字?”
小奴被这句话怼哑了。
寻田第四日,发现蚜虫,照经验,几日后,会爆发蚜虫害,因为蚜虫卵是看不见的,看见少量蚜虫预示着既将有更多的蚜虫要孵化出来。
每一次虫灾,对于农民都如临大敌。
大部分虫子要靠手工摘除,往往白天黑夜不间断的除虫,也比不过虫子的繁殖速度。
除虫的工作异常坚难,祖屋的织布机也停了,叔伯们齐上阵,一起摘虫。
羊老太爷眼神昏花,看不清虫子,坐阵指挥老妇人的后方供应,壮年妇人也下田摘虫了,老妇要照顾集中的小童,还要做饭往田间送去。
大椿肯定是要去的,但他也不可能靠雪夫太近,各自负责一行苗麦,雪弟动作快又准,同样大小的地,雪夫已寻完了,大椿还有五分之一没寻完。
俩田间一起坐着吃饭食,大椿直夸雪弟是把好手,各壮丁也都对雪夫赞不绝口。
全村又忙碌十数日,蚜虫得到控制,大椿在叔伯们哟喝下,又到回祖屋继续坐在木架织机前,织布。
田里离不得人,也没有再邀约去打猎,农活不多也得不停地在田间地头多逛逛。
妇人送来饭食,坐在田头吃饭聊天的时间就长了。
小奴得到个大消息,多奴的儿子由主家申请脱奴籍,这是小奴给丙叔送茶时,偶然听到羊老太爷说的。
这种消息放羊村里真不算个事,还没有讨论什么时候去打猎来得重要。但这种消息放到奴隶圈子,就像平地一声惊雷炸开了锅。
在夏后羊氏建村八十多年的历史中,由主家申请脱奴籍的,极其稀少。曾经脱籍成功的,都是冒死立了军功的,大部分奴隶为了脱籍,既便是独子,也要从军的,虽然从军之路去得多,回来得少,但这是唯一上升的法子。
现在多奴的儿子刚满周岁,居然脱了奴籍,这是有多长脸啊。
第二天,多奴受到羊老太爷召见,老太爷给多奴的儿子赐羊姓,但不写入族谱,除非多奴的儿子长大立了军功才能写进族谱,至少算是夏后羊氏族人了。
多奴乐得昏呼呼的,找不着北了。
田间吃饭的时候,小奴不停地打听新情况。
另一个女奴说,听闻是三爷出钱替多奴的儿子脱籍,这事是二奶奶亲囗说出来的。
众人都惊呆了,三爷不但教多奴写名字,还出钱替多奴的儿子脱籍,三爷和多奴之间有很多懊妙啊。
多奴扭扭捏捏的坐到雪夫身边,询问关于脱籍后,他该为儿子做些什么,毕竟他祖辈都是奴隶,没经验。
雪夫想了想,建议道:“先去找老太爷要地,建宅子需要,按秦律,本家人可以单独修建民宅,孩子大一点了,可以送到祠堂与本家小童一起读书写字。”
小奴听了羡慕无比。
多奴听得心花怒放,儿子以后单住,再娶个民籍女子,生的孙子,孙子再生儿子,子子孙孙都不再是奴隶了,真好,三爷侍他太好了。
第5节新宠多奴
雪夫一直没把多奴当回事,虽然也听到些风言风语,但他觉得就跟普通家长里短的嚼舌根没什么区别。在雪夫看来,大椿看上谁都有可能,准一不可能的是看上多奴。其实这也是雪夫以已渡人猜测的,他和大椿都出身旺族,奴隶阶层不同,是身份低微的贱民,大椿能看上多奴?雪夫不信。
初夏已至,站在山顶祖屋能一眼看到田里绿油油的麦子,小风吹过,倍感心旷神奕。
天很早就亮了,每日天刚蒙蒙刚,雪夫就要到院中取井水冲澡。
无论寒暑,雪夫都习惯早起冲冷水澡,其实这也是大秦壮年男丁普遍的生活习惯,为了煅炼强建的体魄,从小就跟着阿爹冲冷水澡,冬天直接tuō_guāng了在厚雪里扑腾几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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