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都忘了。”
林月野道:“我从没想过你会是当年的小玉,你的性情变了太多,容貌也不一样,我没有认出来。”
桑钰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对他轻笑了一下:“这不是我原本的容貌,我原本的样子,你从没见过。”
林月野的心猝不及防地疼了一下,他伸长了胳膊,停在半空中顿了顿,然后直接抱住了他,在他耳边道:“没有关系。”
又是一阵漫长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仆人在外面小心翼翼叫道:“林公子,你们睡了吗?”
桑钰没有反应,林月野抱着他便也没有动,微微偏了下头,道:“什么事?”
仆人道:“有个公子想见二位,已经在外面等了好长时间了。他说他姓林。”
“……”
林月野松开了桑钰,看着他眼睛,道:“我忘了跟你说,他也跟来了,只是一直不敢进来。你要不要……”
桑钰淡色的眸子微微变深了一点,他说:“我不想见他,你让他去死。”
第90章潜藏心意
外面没了动静。
林月野猜测是仆人听见了桑钰的话识趣退下了,便回过头去看桑钰,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分给门口一瞥。
林月野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生气。”
桑钰道:“他太过分了,我没有原谅他的理由。”
林月野道:“那我呢,我那时因为临夏而误会你,还伤害你,你就……不怪我?”
桑钰平静道:“你们不一样,不能同一而论。”
林月野盯着他的眼睛:“怎么不一样?”
“……”桑钰慢吞吞地微笑,“林沐。”
林月野:“什么?”
桑钰看着他一无所知的脸,认真道:“那件事是我们之间非常不好的一个回忆,除非我主动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林月野不禁愣了一下,看到桑钰眼底的一丝寒气,他全身的血液立刻都结了冰。
这才意识到强迫他的那件事在他心里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男人对于贞洁的重视程度当然不如女人,但是当这种事是以一种压倒性的优势践踏在一个人的自尊上的时候,你才能明白,不是在乎不在乎的问题,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刻骨这回事。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林月野想说什么来调笑一下空气中尴尬的气氛,但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来一句合适的话,面对桑钰,他第一次表现出让人痛恨的笨嘴拙舌。
桑钰闷闷道:“好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说说讲学大会的事吧,这次松凝想带哪个学生去参加?”
林月野甩了甩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正经道:“是那个叫子玉的,你知道的,就是锄月前段时间疯狂痴迷的那个孩子。”
“……嗯。”桑钰点头,“虽然不知道他才学如何,不过想来能让先生带去讲学大会,大概也不会差。”
林月野道:“我没有见过,这讲学大会是什么样的,你能不能跟我讲讲?”
桑钰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四大书院的先生聚在一起,讲经论史,如果有不同的意见就要开坛议讨,直到得出一致的结论。过程中每个人都会穷尽才学,试图让他人接受自己的观点,甚至有人因此意见不合而大打出手,这都是常有的事。”
林月野道:“这么重视?”
桑钰道:“所谓文人的通病罢了,不过若是论点别致,有通世之才,让学生们跟着听听倒也不错。”
林月野道:“嗯。这次是连江书院主办,听说他们那儿临着山海,风气很开阔,天黑了夜不闭户,人们之间说话行事也不分男女……”
桑钰瞥了他一眼:“你很向往?”
林月野低下头和他对视,冷静道:“不,我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想了解。”
桑钰道:“你刚才说林水寒在这儿,连江办讲学大会,不知道他还回不回去。”
林月野道:“他这次是去绍兴宣旨封禁永恩书院,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他现在在松凝守着要见你,应该已经办妥了,若是再无其他重要的事,回去看看也无妨。”
桑钰道:“怎样都好,跟我没关系。”
林月野环抱着双臂,道:“所以,林水寒他……喜欢你的契机是什么?难道他以前也和你认识过?”
桑钰:“……”
桑钰道:“我也不清楚。”
其实桑钰没有说错,感情这种事真的是说不清的,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走进林水寒眼里的,恐怕除了林水寒自己谁也不知道,太模糊的东西细追究起来反而复杂。
林水寒起初只是经常来乐正,但是他天性fēng_liú,不在书院待着就会去教坊,他们根本说不上几句话。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见面次数多了,再生疏的两个人也会渐渐熟悉起来,也不能说熟悉吧,至少林水寒从后院经过看到他在竹林中抚琴时,不会再淡然地走过,而是停下来听一听,不管他的步履是不是匆匆。
有这么一个人常常驻足听他弹琴,桑钰不会感觉不到,但是他那时刚刚因为临夏的事而被撤去先生的身份,心里很空荡,再特别的人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他恍惚觉得,也许这个人也有什么难过的经历,自己的琴音刚好能够抚慰他。在其它不弹琴的情况下,如果偶尔在书院里碰到,桑钰会给他一个轻轻的微笑。
仅仅是点头之交。
再后来,林水寒回连江会去和他告别,而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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