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debuff上写着:【玩家正处于饥饿状态】。
敢情还真是吃一包薯片+10hp。
他觉得自己再度刷新了对程明雀这个“乌鸦嘴”的认知,并且暗自决定未来无论这小子说什么,都要真真切切的当一回事。他的血条已经降到了80,仿佛再过几个小时就会因为低血糖而倒地不起,然而现在他的主线副本进度还是2,保守估计,他怎么都得在这副本里度过四五个小时。
上回他进入主线剧情的时候童书遥说什么来着?董天天他们貌似还要在活动室开个会?
印桐看着自己头像下方殷红的血条,头一次对自己的耐饿程度产生了绝望。
可惜游戏进程并不会因为你的发呆而暂停,印桐还没来得研究明白自己的提示界面,童书遥的手就已经穿过了漂浮在半空中的虚拟光屏伸到他眼前,不断地晃动着手掌,试图打断他的思绪。几分钟钱刚错位过的童庸医又恢复了那副健康、正常、活生生的模样,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打着哈欠试图唤回印桐的注意力。
“想什么呢?”童书遥问。
印桐眨了下眼睛,目光停留在他手里的书上。
童书遥已经把那本“任务道具”捡了起来,一边“哗啦哗啦”地翻得飞快,一边对书上的鬼画符啧啧称奇,他说:“你们可以啊,一个班的臭小子疯丫头欺负人家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瞧瞧人家书桌上那堆东西,你们也下得去笔。”
印桐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在身后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堆横七竖八的脏话。
涉及范围挺广,可想而知写下的人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是我们干的。”他条件反射地反驳,话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肇事者是谁。然而这句话顺口得近乎于理所应当,就好像他本来就是这么说,本来就是这么做的。
印桐看着桌上污浊的涂鸦,油性马克笔的印迹还没干,在夕阳下泛着一层令人作呕的油腻。
他突然想起董天天的白卡背面的那条提示。
“tips10:没有人可以改变命运。”
刚解决掉“小画家”的时候安祈曾说过:新手指导是建立在他记忆上的游戏,它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ruee就是这件事在他记忆里真正的结果。
也曾说过:箱庭m的箱庭。
倘若整个游戏机制就建立在“由真实经历改编”之上,那么印桐可不可以认为这些主线剧情,也是属于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记忆的集合体。
而这些人,口中的gm。
相当于除过建立在玩家个人“最恐惧的记忆”之上的新手教学,其余游戏关卡的判定机制都是根据g最不想看到的结果,ruee,就是这件事真正的结果。
truee=现实=被印桐遗忘的过去
那么,箱庭m,势必是个参与过印桐人生历程的“熟人”。
ta到底是谁?
……
箱庭m到底是什么人?
在距离游戏无数个维度的现实世界,温琪也在因为这个问题焦头烂额。
他和elf公司箱庭项目的主负责人许景琛面对面坐在审讯室里,中间隔了一块单面玻璃,进行着谁都不愿意开口的无声对峙。五十平的审讯室内空旷冷清,许景琛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闭着眼睛腰背笔直,悠闲得仿佛是在自家后院晒太阳。
他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或者正在脑海里进行着什么冥思遐想,如果不是监控装置标示着他身体状态一切正常,温琪都要以为他服毒自尽了。
什么样的人心理素质强到能闭着眼睛在小黑屋里待10个小时?
温琪抄着手站起来,隔着单面玻璃居高临下地审视对面的嫌疑人,而后大跨步一把拉开审讯室的大门。
他琢磨着,这许景琛恐怕是个疯子。
10个小时前柯璇把许景琛从elf的私人工作室拎出来里,一路专车压回审讯室。让这位青年才俊接受调查的原因太多了,先不提他疑似炸了中央城商业街一家玩具店,单就他们工作室那部瞬间坑掉五万人的大型网络游戏,就足够送他进白塔享受余生。
——新纪元后因为某些“毫无依据”的人道主义,有关部门取消了死刑这一“暴力行径”,考虑到人均370的寿命基数,判上个几百年的思想改造也不算是灭绝人性。
温琪推开会议室的门,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前提是,他们能把人送进去。
“直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审讯室里那位青年才俊和商业街的爆炸事件有关,”唐越倒了杯水放在温琪面前的桌子上,滑动着半空中的虚拟光屏分给了他一个板块,“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温琪仰头靠在椅背上,没去看光屏,闭着眼睛嗤笑道:“除了那句:‘你们是以什么理由抓我的呢?’以外,什么都没说。我就纳了闷了,商业街那么多人都白死了吗?箱庭内测时倒下的那么多人都是塑料的吗?这些不够追责吗?”
唐越调整着光屏上的资料,叹了口气:“严格来说确实不够。当前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许景琛和箱庭的内测开启有直接关系,毕竟游戏开始的时候,这家伙已经被长官绑回来了。他声称箱庭有自己的g控制着整个游戏的运行机制,现在处在昏迷状态的玩家都是gm害的,他自己顶多只能算是被骗了。”
“被骗了?”温琪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笑出声,“他是项目总负责人,他说他被自己手下的员工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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