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全部火力把你整成这样,不然就区区一个林羡,他要是真有这些能耐你妈又不是蠢货,会放弃他?”
“我知道。”林昊然心情沉重地说,他早就察觉到了。
秦怀继续道:“而且你舅舅默默无闻这么多年,为的很有可能就是顾及你外婆。现在你外婆去世了,他唯一的顾及没了,谁知道他会做什么你最好别去撞枪口。他现在跟聂嘉感情很好,三天两头被狗仔拍到,你以前对聂嘉做过什么他肯定也都清楚。秦城那边有你妈呢,时家底子不干净,不管明面暗地里也是你妈的威望大,轮不到你操心,你别去了。”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不会做多余的事。”林昊然说。
秦怀眉一皱,“你林氏的危机刚过去,你就不能顾一下正事?合同虽然是我跟你签的,但是投资方是我爸,我做不了主,未来三年你要是填不上这个窟窿林氏集团可就要跟我爸姓秦了!”
“我知道,这边还有我爸呢,我去看他一眼就回来。”林昊然道。
那毕竟是人外婆去世了,尽管林昊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秦怀良言道尽,外婆去世了林昊然都不出现在葬礼上只会在秦城名门中更抬不起头,见他这么坚持,也就懒得管了。
老太太的葬礼并不隆重,她一生低调交友不广,老来又缠绵病榻,在初雪中走的安安静静。
林昊然终于在葬礼上如愿以偿地看见了聂嘉,他穿着一件过膝的黑色长大衣站在雪中,脸庞泛着些微瓷质的光泽,像尊白净精致的美瓷,雪也不及他分毫。林昊然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直到时谌给老太太献完花走出来,轻轻抹掉聂嘉眼睫上的雪花,自然而然地揽着他的后腰和他离开了葬礼。
那一刻林昊然终于彻底死了心,却还是看着两人早已经模糊的背影出神。
秦怀和费婴站在不远处对视一眼,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
谁知道他对聂嘉用情这么深,当初又为什么对他那么狠绝。
葬礼上的气氛肃穆,却并不沉重,没有人替老太太的逝世而感到痛苦遗憾,这个葬礼也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只有时老沉默地坐在一边,双手摁着手杖发呆。他这一生放浪不羁,做过许多对不起老太太的事,如今妻子离世,不知他作何感想。
时艺媛一袭黑衣站在遗像前,放下一朵白玫瑰,她回身看着黯然失神的时老,眼里流露出一股危险的锋芒,她低声跟旁边的人吩咐,“我看爸爸有点伤心过度,晚上让徐医生来给他看看,别出什么问题。”
下面的人应道:“是,大小姐。”
毫无波澜地一天过去了,林昊然来了秦城也没作什么妖,一直安安静静的。
晚上聂嘉给林羡拨了个电话过去,就算不用kk监视,他也能准确猜的出来时艺媛那种铁石心肠的人被逼急了会做什么,发妻逝世的这一天,这个理由对时艺媛来说非常合适。
“开着窗干什么,当心冻着!”时谌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聂嘉站在敞开的窗边,吹着冷风讲电话。立刻气得竖起眉毛,走过去啪地关上窗户。
“透透气嘛。”聂嘉无奈道。
林羡听见那头传来时谌的声音便不再多言,默默挂上了电话。
时谌解开自己的浴袍把聂嘉裹进去,用刚洗过澡的灼热躯体温暖他,“刚才商量什么坏事呢?”
聂嘉用冰凉的双手在他身上乱摸:“时艺媛要杀时老。”
时谌对此兴致缺缺,低头在聂嘉脖颈间啾出一些红痕出来,“不管他们。”
“我也没管啊,就是跟林羡说一声。”聂嘉被他推倒在床上,被弄得呜呜咽咽起来,过了大半夜还在继续,气得直捶床。
葬礼结束后时艺媛就请了医生来给时老检查身体,林羡和聂嘉通完话就一直没睡,哄睡了老婆孩子后就自己默默坐在露台饮酒。
临近十二点,林羡起身穿过冰冷的大厅去了时老的房间。
推开门就听到时老粗重地喘气和呼呼的风声,林羡抬头视线一扫,一直趴在卧室的圣伯纳狗不见了,窗户破了个大洞,洞口的大小似乎刚好能容那条圣伯纳进出。
无数冷风正往房间里灌,林羡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精英派头十足,他神色漠然地走到床边。时老正满头虚汗地张着嘴,他竭力呼吸,却仍旧出气多进气少。他见到了林羡,像看见了救命稻草,粗重喘息着向他伸手求救。
林羡却猛地一巴掌拍开了。
“你被注射了大量动物激素,肾上腺素分泌过多,法医就算能检查出来也只会认为你死于惊吓过度。而你饲养了一条巨型犬,它在你发妻逝世的这天半夜发了疯,破窗而出,动静骇人,把你给活活吓死了。”林羡语气淡淡,从容地转了转无名指的婚戒。
时老知道自己如果再拖延下去必死无疑,眼里除了震惊,还多了些惊恐,“是、是……是你!”
“不是我。”林羡施施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这个位高权重的老人痛苦濒死的模样,轻轻勾起了邪恶的笑意,“是你精心栽培了几十年的女儿,你可不要冤枉我,外公,我还没这个胆子呢。况且我现在春风得意,谁都知道我是你未来的继承人,我做什么要害你啊?”
“救我……时家立刻就是、你的……”时老挣扎地抓着床单,冷汗流了一枕头,又焦急又惊恐。
“有人曾经问过我,想要权势还是钱。”林羡冷漠地看着时老已经混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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