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故意将两个小家伙都招了过去给自己打下手,唯恐他们在锦释眼前晃来晃去的招他烦。
说起来,这个世界也真小,就连锦释的徒弟也会和晋王扯到一起去。镜瑜这么想着,不禁在心里叹着气。
半个时辰功夫过后,饭菜就全部上了桌。
又是叶儿最先忍不住,还没等饭盛到手,就抢先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末了,评价道:
“师父你手艺太差了,跟阿南简直没得比,啧啧…”
镜瑜一边把盛好的饭递给他,一边抽空用筷子敲了一把他的小脑袋:“没良心的小东西,你以前吃的饭菜都是谁做的啊?”
“嘿嘿…师父做的…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敢忘呢…”叶儿不好意思地挠头。
“马屁精…”药儿在一边吐舌头。
锦释还在发呆,镜瑜无声无息地坐到了他身边,却在桌子底下塞了一张纸条到他手里,悄声道:“笨家伙,这是刚刚在后院门缝里发现的,你看看。”
锦释微微吃惊,随即轻轻展开了手里的纸条。
纸条上,尖细的毛笔粗粗勾勒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寓意为“平安”的苹果,另书两行小字:画去文楼畔。另贺寿辰。
锦释认得的。这笔迹,这画风,均是出自侍画之手。
“画轩…难不成…?
“这…”锦释激动得难以自制,只转头盯着镜瑜。
镜瑜自顾自地夹起桌上的菜放到锦释碗里,难掩嘴角一片笑意,轻轻道:“她哥哥好福气…”
“啊?什么?”话却被耳朵尖的药儿听了去。
“没什么…”镜瑜笑着,“我是说,祝阿南以后都有好福气。”
“嘿嘿,那我也以茶代酒,祝阿南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药儿端起了手边的茶碗,不等锦释做出回应,就一饮而尽,然后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
一瞬间,锦释有些晃神。低头看了看桌上丰盛的六菜一汤,又看了看纸条上写的“另贺寿辰”,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原来今天,是他的生辰。
锦释有些茫然的看向镜瑜。镜瑜笑着给他斟了一杯酒:“你尝尝这酒,叶儿昨天特意去买的,听说还有点烈,我就不让他们小孩子喝了。你也少喝点,一会厨房里还有长寿面。”
锦释呆呆地望着满桌子的菜,和眼前这三个才刚认识两个月,却如亲人一般待他的亲切的面孔。一时间,百感交集。放在几个月前,他万万想不到今年的生辰会如此度过。没有琅嬛,没有侍画,没有藏香阁,更没有那个十年间都不曾回来的人…
锦释对着他们笑笑,随即端起自己的酒杯,连同镜瑜面前满满的酒杯一起拿着,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去了后院。
天色已然尽黑,凛冽的寒风在院子里肆虐着,地面上结了一层白色的霜花。锦释端着酒,在院子正中跪下,仰头望着黑魆魆的、不见星月的夜空。
只见他举起一杯酒,对着苍茫的天穹,轻轻念道:“锦缘师傅,不管您现在何处,请允许不孝徒儿在这里,给您祝寿了。”
说罢,将慢慢一杯酒缓缓洒落地面,然后端起另一杯,一饮而尽。
这天晚上,锦释喝醉了。
都不记得多久没有如此醉过了。他是风月场混大的,酒量之高一般人无法匹敌。可是今天晚上,却是他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镜瑜早早地把药儿和叶儿遣散回了房,自己一个人留在堂屋,陪着锦释,看着他撒酒疯。
其实锦释酒品很好,他既没有撒泼也没有打骂人。他只不过是,很安静的,一边笑着一边哭罢了。
不知不觉,三更已过。镜瑜试着去搀扶他:“锦释,回房睡觉去好不好?”
锦释趴在桌上,一边迷迷糊糊的拿着空空如也的酒壶继续往嘴里灌,一边道:“我今儿高兴…侍画他走了…他去幸福去了…”
“是的,他现在很幸福,”镜瑜将酒壶从他手里夺下,温柔地哄着他道:“可是我更想看到你幸福的样子…”
锦释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将半边身子靠着镜瑜,撅起了嘴:“谁说我不幸福了?”
其实,镜瑜很想回答他:幸福,会哭的这么伤心吗?
但嘴上还得顺着:“好的,你很幸福…来,我扶你回房去…”
这回锦释不动弹了,他乖乖的没有再出声。准确的说,他是赖在镜瑜身上,打起了瞌睡。
镜瑜无奈地伸手将人一揽,打横抱起,向着锦释房间走去。
“哎…”把人放在床上躺好,镜瑜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你还真重啊…”
“呵呵…我一个大男人,当然比女人要重咯…”锦释笑着,伸手在镜瑜脸上挥啊挥。
“你又知道我抱过女人?”镜瑜扯过床上的棉被,试图给他盖好。
“哎?你以前不是喜欢女人的吗?”锦释依旧闭着眼睛,往枕头上面一个劲地蹭。
闻言,镜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了想什么,然后弯□子,轻轻吻了吻锦释额前的碎发:
“我现在只喜欢你…而且,我也没抱过女人…”
忽然,不等镜瑜反应过来,锦释稍稍坐起了点身,张开双臂用力地环住了他。镜瑜一个撑不住,整个人都倒在了锦释身上。
“啊…”后背撞上床板,锦释轻呼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疼吗?”镜瑜用手撑起自己,却始终没有离得开锦释的环抱。
锦释睁开了眼睛,艳丽无双的眸子里,清明无它;微微泛红的两颊间,一片春意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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