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寡妇能磕磕绊绊的将儿子拉扯大,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在原身的记忆里,最开始成亲在江南的那两年,与这位婆婆接触的并不多。后来同样也是傅成和娶了六公主之后,曾氏上京,这才正式的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曾氏不曾对傅成和这种荒谬的做法给出任何的评论,总之不管自己儿子多么荒唐,她都觉的是傅成和有能力、有本事。
她可是做了本朝公主的婆婆,喝过公主亲手奉的茶水呢!
那时候因为原身已经抱病甚少出自己的院子,曾氏便对原身渐渐不满了起来,说到底一个小门小户的商人之女,怎么能和公主的千金之躯相提并论呢?就是公主放个屁,那都是香飘万里,仪态万千。
不过那个时候傅成和还好好的没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原身是懒得理任何人的状态,雅卉则是本着只不过是养一个老太太的心理,大家才能相安无事。
这会儿嘛……
祝宁婵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带着青芜往前边赶,等到了正堂的时候,就见到六公主神色不是很好的坐在正前方的主位上,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表情。
而曾氏也穿的像模像样的京中老夫人流行的款式和衣料,想来是傅成和当时特意派人带回去的,她瞪着眼睛,扬着头坐在右下首的位置。
看着曾氏的脸色也不知这进京都听说了什么,而雅卉此时自然也是没有恭敬待人的耐心,自家爷们儿在床上躺着眼瞧着是废了,谁愿意迎合这个糟老太太?更别提她还是堂堂的公主,要是真端起架子来,曾氏还得给她见礼呢!
观察了一番,祝宁婵这才迈进了正堂,走到了曾氏的面前略微福身:“娘,您到了。”
曾氏见到她才脸色稍缓,长叹了一口气,抓住了她的手挤出了两滴泪:“小婵啊,你可是跟着受苦了!”
祝宁婵配合着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要是她在激动一点,想必曾氏就能搂住她哭作一团,可惜她没有相与对方亲近的意思,是以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雅卉看着她们二人之间的惺惺作态就觉得有气,可是她到底也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说些什么刻薄的话,要是光有祝宁婵还好说,坏就坏在还有这么一个曾氏。对方虽然身份低微,但是却是她夫君实打实的生母,她嫁了人,头一个身份就是为人妻,往后才是本朝的公主。
冷着脸哼了一声,态度不是十分美丽的吩咐了身边下人两句,反正曾氏的事情傅成和早早就安排好了,根本不用她过多的操心,然后便甩着袖子走了。
这态度直将曾氏气了个倒仰。
之后祝宁婵带着曾氏去看了傅成和,又是一番哭天抢地不必提,曾氏就算正式住了下来。
第二日一大早,祝宁婵装模作样的去给曾氏请安,而对方的口中,那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六公主就是个扫把星,害的傅成和成了今天这个模样,往后指不定傅府还会被她给克出什么事儿呢!到底是在小城窝了一辈子的人,竟想让祝宁婵与她联合起来给六公主使绊子。
祝宁婵装傻蒙混过去没接话茬,她可不愿意掺和这两个人之间的事儿,虽说傅成和废了她六公主也别想跑,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除非再那么巧来一次刺杀,不然短时间内还是别想了。
别个再命中带衰那也是公主,真出事儿了你说皇室向着谁呀?
想到这里,她面上露出了浓重的疲惫之色,抬起手揉了揉额角。
曾氏虽然对于她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有些不满,但是到底在这傅府内能说上话的就这一个,而且看起来比那个六公主好摆弄多了,所以也只能耐着性子关心:“怎么了这是?”
青芜快嘴的回应:“回老夫人的话,我们夫人为了老爷的病担忧的一个来月都没休息好了,自己的身子都熬坏了,这不昨儿又做噩梦了,一宿没合眼呢!”
“哎,好孩子。”曾氏拍了拍她的手:“到底是和儿与你有实在的感情,等到他好了,我一定同他讲,让他多疼你一些。”
“娘,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祝宁婵笑了笑。
“这做什么噩梦呢,好端端的?”曾氏又问。
女人闻言脸色一白,泪水没什么预兆的就突然滚了下来:“娘,自从老爷出了事儿,我这每日夜里都会梦到鬼差拿着链子锁住老爷要带他走,可是昨儿媳妇却梦到了些不一样的,有一个脚踩祥云的仙人说,只要媳妇肯去京郊的慈悲寺,从山脚五体投地叩拜上山顶,再虔诚的焚香茹素三十日,便能救回老爷的命!”
曾氏最为迷信,要不然也不会听了那么几嘴的谣言就对六公主那个态度,急忙站起了身:“那你就快些去呀!”
“诶。”祝宁婵应了。
她其实早就盘算着离京了,因为原身的记忆中小皇后这会儿跟皇帝闹了别扭,跑去了慈悲寺。这皇后的娘家可不简单,要是精心谋划,有些事情未必不可达成。
原身对于这场刺杀是一点没有印象,因为她并没有去,这些事傅成和也不会和她讲。至于能知道皇后和皇帝闹别扭还是多亏了孙夫人过府探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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