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腿上,不痛不痒的。“那天我看见他在台上那副样子,我还在想,站在那儿的应该是我。你问我为什么还是去了,我不是为了去看他,而是想去看看该怎么夺回那本该属于我的梦。”
“对不起……”边泽明下意识的道了歉,鼻子竟涌出一股酸涩。他跟在龚旭身边半年多,他基本上不怎么剖析自己的心理,边泽明渴望更接近他,更深入的了解他,可真的听他说了,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我姐她们总觉得我在胡闹,毕竟我物质的富足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我也能成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可这始终不是我所追求的,我需要一个答案和一个结果,即使是毁了他,也得由我亲自动手。”龚旭咬牙切齿的说,声音里带着一股浓重的恨意,眼睛里更是闪着仇恨的光。
边泽明握住龚旭的手,安抚道:“对不起,我不该……”
听见边泽明的道歉,龚旭转而换上另一张脸。他的手抬起来,揉了揉边泽明的头发,然后手顺着他的脸颊的轮廓滑下来,温柔得不成样子,边泽明有些受宠若惊,沉溺其中无法自拔。随后龚旭调戏似的捏了捏他下巴,还等不及让边泽明温存,便收回了手,说:“边泽明,我知道你委屈,你难受,我又何尝不是。每次你出门,我都觉得像一场未知的噩梦,我怕你变节,我怕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计划和秘密传到他的耳朵里让我功亏一篑,我怕你们商量怎么反过来对付我,我还怕……”后面的话龚旭没说,他也说不出来,毕竟在他心底已经死去了的东西,一时活不过来。
“不会的,我不会做任何背叛您的事情。因为是您给了我一切,您像一道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人生,我不希望您这道光熄灭,我会帮助您让这光更夺目,更绚烂!”边泽明栖身半跪着,就差把手举起来宣誓,龚旭看他,无奈地笑了笑,笑中夹杂着对未来的未知。
窗外又开始闪电了,随后雷声滚滚,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雨已经下了两天了,雨滴从立交桥的缝隙中滴落下来,滴滴答答的,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水坑。还有一些随着湿冷的空气卷着打在只穿了一件短袖衬衫的边泽明身上,边泽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用手搓了搓,止不住另一层又起来。这大概是入冬前的最后一场雨,眼看着就要到十一月份了,他还衣食无着的夜宿在这立交桥下,还不知道这个冬天该怎么熬过去。
随着呼吸吐出一缕白雾,边泽明抱紧了自己,试图让自己更暖和一点。这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边泽明汗毛倒竖起来,这脚步声踉踉跄跄的,中途还绊倒了个罐子,发出一声脆响,给这喧嚣的雨夜又加了一些热闹。他瑟缩在角落里,企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而屁股下面坐着的厚纸壳被雨水浸湿,散发出的冷意让他警醒。
据说别的流浪汉说,就连这种地方都是有主的,只不过传说中的主人已经失踪一周了,虽然其他人告诉他别在这儿呆着,如果那个从监狱里蹲过二十几年大牢的刑满释放人员回来看见自己的地盘被占领,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边泽明实在找不到地方栖身,也就只能在这里委屈着,他心里隐约盼望这个人一辈子都别回来。然而事与愿违,脚步声越来越近,待一双穿旧了的开口胶鞋出现在他眼前时,边泽明周遭的冷气与那人身上的酒味和臭气混在一起直扑鼻腔。只听他骂骂咧咧的说:“你他妈是谁?啊?为什么躲在老子的地盘?”他常年被酒精浸泡的口条似乎比正常人短了几分,说话含含混混的,但那股子狠劲儿还在。
边泽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街边的路灯正好被他挡住,只能看见光晕打出来这人凌乱的轮廓。已经一天没吃饭的他不准备与这人对峙,就想要装死来蒙混过关,毕竟出去的话就无处藏身,淋一夜的冷雨和被揍一顿可能都会让他死,那他宁可不要那么凄凉。
见他不说话,那人用他的那双破胶鞋踢了他一脚,边泽明还是不给反应。
“啪嚓”男人手中拿着的酒瓶子在他脚边跌碎了,空气中的酒精含量更多了,这声爆裂脆响吓得边泽明差点跳了起来,男人上前扯着边泽明的领子将他拎起来,用手指点着他的脑门,带着酒臭的口气问他:“你他们是聋子还是傻子?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男人力气大得要死,那股子怪味使得边泽明差点吐出来,但因为脖子被勒住了,返上来的酸水又顺着回到了胃里,与此同死,他几乎丧失了呼吸。他只好就劲儿站直了,眼睛一闭,心一横,又把当初跟老板对峙最后闹得鱼死网破的劲头拿了出来,不说话,梗着脖子看着这个男人。
男人的脑子似乎被酒精烧坏了,想得只有用暴力解决问题这么一种思维,他将边泽明甩去了一边,复又踹上两脚,“给老子滚!”
“咣”得一声,边泽明的脑袋撞到了铁箱子上,眼前瞬间全是金星,痛得几乎失去知觉,随后那男人又补上两脚,踢在他的胃部,刚才的反胃感再一次涌了上来,只可惜胃里没有任何食物残渣,只返上来一点酸水,他吐了出去。
身体无力反抗,脑子却在飞速转着,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可就凭他现在又如何与这个醉鬼相抗衡。
他第一次产生了懊恼和悔意,原本他能安稳地坐在办公室里敲代码,却因为不想与老板同流合污而将自己陷于这样的囹圄之中,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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