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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那边厢王拾赔笑着开口:“殿下息怒,魏勋元办不好事,原也是他无能,殿下何必为他生气。”
“我不生气,”这被王拾唤作殿下的男人正是如今的东宫太子高赜,“只是觉得有趣,一个小毛贼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追查了这么多天,连丁点踪迹都寻不着,呵……”他冷笑起来,“无怪乎他敢闯下弥天大祸,想来是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番话一说出来,王拾哪里还敢接腔,握着拂尘的手战栗连连,恨不得把自己当做隐形人,好让这位殿下不迁怒到自己身上。
“罢了,”高赜笑了笑,“找不到没关系,,总归她还是会回来的。”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王拾自然是清楚的,闻言忍不住微微抬头:“殿下的意思,是要拿楚家……”
“楚家动不得,”高赜淡淡回答,他如今还只是储君,上有皇帝太后两座大山,如何能为了一个女人去动楚家这样的累世名门,“不过,他们动不得,有一个姓楚的人却能动得,有他在,不管三娘去了哪儿,她都会乖乖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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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飞光增加存在感的代价就是变身反派_(:зゝ∠)_
小贼哪里跑13 w5760806968732
小贼哪里跑13
正是盛夏,瑶姬和白牧之离开扬州城时,小暑刚过,两人一路北上,虽然沿途风沙渐多,但暑热不减。
白牧之有内功在身,酷日当头的时候赶路自然不成问题,但瑶姬久居深闺,这具身子打从落地起就不曾有过如此辛苦的时候,虽说她不肯叫一声苦,但白牧之哪看不出来她是在强自支撑,便提议只在上午和晚上赶路。
此时他们距离西域已不远了,一旦过了玉门关,便是官兵追查到了他们,也奈何不得。瑶姬一路上绷紧了神经,到得此时方才放松些许,便笑纳了白牧之的好意。
她与白牧之相处这月余来,已知白牧之为人细致妥帖,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实则极是可靠的。说来也奇怪,瑶姬本是个有些慢热的性子,与人来往虽滴水不漏,但她心里知道那都是礼貌性的,她很少能这么快地在一个人面前袒露出真心来,如果说有哪一个人能办到,以她前几世的经验,必然是那个命册上的人。
可白牧之和楚家是没有分毫关系的,为此瑶姬还曾旁敲侧击过,问白牧之识不识得一个叫楚风的人。
“楚风?”白牧之骑在马山,因着日近黄昏,他将头上遮阳的斗笠拿下来,一身青衣,腰间挂着个酒葫芦,颇有几分“竹杖芒鞋轻胜马”的潇洒意趣,“莫非是楚家的哪位老前辈?我不曾识得。”
“他是我二叔,”瑶姬骑着另一匹马,两人并辔而行,“我这一身的机关医毒之术,都是传自于他。”
“那这位楚前辈必然是个聪慧绝顶的奇人了,”白牧之笑道,“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想来师父也是不差的。”
“白公子,”瑶姬挑挑眉,“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拍马屁。”
“楚姑娘,”男人学着她的样子也挑挑眉,“一定有人说过你听不懂真心话。”
“真心话?”少女姬从袖中拿出一张纸笺,慢条斯理地展开,“那……夸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第一次见面就击中了你的心,也是真心话?”
方才还气定神闲的白牧之见到她拿出那张纸笺的时候就有些紧张了,再一听她念出上面的内容,顿时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来,“这不是我写的。”他一脸正经。
“我猜也是,”瑶姬笑眯眯地回答,“用词这么油腻——”
“油腻……”
“也不知是哪个登徒子。”
“登徒子……”
“又或者小毛贼。”
“小毛贼……”
“怎么,我说错了吗?”
“没有,”白牧之默默咽下一口老血,“你说的一点也没错,那人必然是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家伙,哪比得上我洁身自好、忠贞不二。”
“噗!”瑶姬再忍不住,脆声大笑起来,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下来了,前边不远处灯火点点,正是一座小城,她一挥马鞭,那笑声伴着哒哒的马蹄声,在夜色中越去越远,身后是白牧之大叫的声音——
“楚姑娘,瑶瑶!慢点,你可别想抛下我跑了!被我缠上的姑娘,没一个跑的掉!”
你总共也就只缠上了我这一个吧,瑶姬啼笑皆非地想,她将那张纸笺拢回袖中,袖子里还躺着另一张。这都是白牧之写完之后又都丢掉的,瑶姬看着他写了又揉,揉了又写,大部分都被撕碎了,只剩下这两张被瑶姬偷偷藏了起来。
大概没人想得到,fēng_liú倜傥地妙手公子,追起姑娘来用的还是写小纸条的纯情法子。瑶姬一时觉得好笑,一时心里又软软的,她听过许多的情话,但那张纸笺上的,大概是最教她印象深刻的吧——这世间珍宝万千,但我最想偷的,是你的心。
小贼,本姑娘的心,可没那么好偷,不过你若是表现得好,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如愿吧。
她一路想着,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到得那城中,面上已是挂上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城中灯火辉煌,正是热闹的时候。经城而过的河流上满是各式各样的河灯,又有小船顺流而下,街边叫卖的小摊上,多是扁食、碗灯、纸锭。
瑶姬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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