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去。
他心里砰砰直跳,被一种好似失落又好似心慌的情绪笼罩,便赶紧随口说话,好掩饰自己的失态。
“说什么大话,说得好像我被鬼上身一样……”
“难道你没有被鬼上身?”鹤影勾起嘴角,眼中似乎射出一丝冷光,“那你身上那股异常的灵力是怎么回事?”
花篱心中一惊,立刻想到先前那个救下他们的奇怪声音。
“你,你胡说什么!”他下意识地觉得那个声音没有恶意,立刻反驳道,“我身上哪有,哪有什么异常的灵力?”
“没有?”鹤影冷笑,“也罢,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花篱心神不定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可鹤影却只是推着轮椅继续往前。
“你自己的事情,和在下又有什么关系……且办正事要紧。”
花篱心里惴惴地带着鹤影回到了那日赤蛇同道士们争斗的地方。
这里仍旧是一片狼藉的景象,靠近中心处一眼望过去连一棵完好的植物也没有,巨大的树干和树枝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道士和妖怪曾经对他们做出的暴行。
鹤影推着轮椅,在这样杂乱的地上行进得格外艰难,轮椅不是被树枝硌到就是卡在石头缝里,花篱实在看不下去,便只好上前去,扶着轮椅背推他前进。
鹤影松开了放在轮子上的手,没有说话。
花篱原也不指望他会道谢,只要他别笑话自己上赶着献殷勤就成了,于是两个妖一语不发地,慢吞吞地沿着中心走了一圈。
见鹤影只左看看右看看,却总不说话,花篱终于忍不住问:“你……你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
熟料鹤影却不解地反问:“什么蛛丝马迹?”
“诶?”花篱皱眉,“就是你看了这么久,有没有发现什么啊。”
鹤影回过头,仿佛十分不解地问:“在下应该发现什么吗?”
“你,你让我带你过来,不是要看看这里,找找线索的吗?”花篱瞪大了眼睛,“你找到了什么线索没有?”
“谁告诉你在下是来找线索的?”鹤影失笑。
“什么?”花篱气急,“那你让我带你来做什么?”
鹤影别过头,闲闲道:“在下只是想看看事发现场罢了。”
花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说,你,让我抛下满山的事务,大老远地带你来这里——就只是想随便看看?!”
鹤影嘴角含着笑,淡定地看着前方不语。
花篱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他简直想摇晃着鹤影的肩膀大声咆哮,但还是极力克制住这样的冲动,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问。
“这,就是你说的——正事?!”
鹤影转过头,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他:“原来在你看来,这也算正事?”
花篱:“……”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可怜巴巴的普通残疾妖怪,花篱一点都不怀疑自己会一巴掌扇得他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记得。
他捏紧了拳头,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这是一只实力比他强出太多的妖怪,他万万不能轻易地得罪了他。
“那……”他慢慢地问,“你说的正事,到底是什么?”
鹤影挑眉。
“自然是……缉拿这些道门败类。”
二十七
鹤影话音刚落,眼色突地一变,猛地朝前方一挥衣袖,巨大的气流随之而生,飞速地化作一股旋转的激流,朝着地上的树干杂石席卷过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随着树干杂石被气流卷动,前方灵力陡盛,花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叫一声“小心”,便朝着鹤影扑过去。
“他们就在这里!”花篱飞快地喊道。
鹤影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让开。”他低声说道。
花篱这才发觉自己站在他身前,两手撑着轮椅椅背的姿势有些太过亲密,连忙红着脸让开。
他局促地回过头,前方之前分明一个人影也没有,可是现在,居然凭空出现了那群道士!
鹤影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冷笑:“阁下的障眼法倒是不错,竟能用这一地杂碎摆出阵法,藏身于此,还瞒过了这满山妖灵的眼,当真令人佩服!”
“哼,妖孽!少说废话!”
白须道人气极,他们那日败走之后遇上妖怪们搜山,不敢再同他们硬拼,所以兵行险招,复又折回来,借着这里满地狼藉,摆出阵法也不易被妖怪们发现,设下障眼阵法,躲藏在此处调息养伤,顺便窥视山中,若得机会,或许还能再趁妖怪们不注意掳上一两个小妖来帮助恢复法力,却不想这么快便被鹤影给识破了。
鹤影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呵呵,无知庸人。”
白须道人大喝一声,身后众道士立刻摆阵,他们个个都带着伤,身陷妖山,虽说往日生剖妖怪内丹,杀过的妖怪也不算少了,但多多少少都有些畏惧,若遇上的是大波妖怪,恐怕只能束手等死而已,可是眼下面对的只不过是两个妖怪,还有一个残废,他们便自胆怯中又生出几分希望来。
花篱见道士们又摆出那日的阵法,连忙小声说道:“他们那个阵法很厉害的,你,你有没有把握打得过他们呀?”
鹤影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你若知道他们就在这里,为什么不多叫些帮手过来,干嘛非要这样……这样孤身犯险?”花篱心里还记着赤蛇的惨状,有些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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